很快，第二塊第三塊靈石也被她吸幹。

  直到這一年的補貼花完一半，楊昭才勉強把眼前的幻境吞噬完畢。

  現在出現的這些幻境的強度的確高過楊昭太多了，她能堅持到現在，一是劍歌劍比較鋒利，二就是神龍降霖和寂靜之塔的幫忙了。

  這兩門功法是當初她為了高疏桐姐妹向係統兌換過來的，之後又用僅存的一點祈玉兌換了相應的三階衣服，勉強有了近似的靈源可以驅動兩門功法製造舞境。

  要知道，這兩門功法可是五星的，也就是說起碼要金丹期才能入門。當初楊昭之所以兌換它倆是因為高疏桐姐妹很有天賦，加上家傳功法，修煉到元嬰一定不是問題，若有這功法的相助必然可以更進一步。而她自己並沒有打算那麽早就學習，生怕因為學識不夠而迷失在浩瀚的典籍中，成了“學而不思則殆”的典型例子。

  但進了大雅宮後，她受到紫川仙子的重點指導，對以舞姿化物象的理解更深了一層，便勉強將兩門功法學了起來，後來山中悟道，更是勉強幻化出了類似的舞境。

  隻不過這兩門功法對她來說終究是太高了些，不僅領悟困難，支撐舞境也相當困難——隻是使出那麽一瞬間就能抽幹她丹田內的全部靈力。

  所以楊昭找來許多水火靈物，從係統那裏兌換了龍眾衣和寂境衣，迅速掌握兩者的律動並且構造出舞境來，然後反複試驗，試圖將神龍降霖和寂境之塔的舞境融合進去。

  雖然有點不切實際，但她還是反反複複做了幾個月，數次把丹田弄得瀕臨崩潰。

  係統都被快她逼瘋了，質問她是不是故意弄壞丹田來吸取靈氣！

  心機girl！

  對於這樣的指責，楊昭隻能摸摸鼻子認了。她知道係統並不是真那麽認為，隻是擔心她再那麽瞎搞下去給自己的身子整出什麽毛病來，它又是個大傲嬌，隻能這麽別扭地敲打她。

  但楊昭知道，自己雖然有些胡鬧的成分，這個理論卻是沒有錯的。

  這也算她對自己的盲目自信了，就像交流賽和內門選拔時的那種自信一樣，那時候楊昭隻要看一看周圍的修士就能大致猜出來自己此次的成績會如何，隻要看一看箱內的題目就知道自己一定會成功一樣，用低階舞境承接高階舞境的這個想法一出現，她就覺得那是個非常可行的方法，之所以會弄成這樣隻是她還沒有找對路而已。

  她隻是一直在尋找正確的道路。

  直到今日，楊昭才終於明白正確的道路是什麽。

  壓迫。

  極限地壓迫。

  就像現在，對麵是一片參天古木，意境幾乎凝實到與真正的森林無異，而她的寂境舞境隻能委委屈屈地縮在一角，偶爾往外燎一下，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意境的對抗就是這樣，強者越強，弱者越弱，起初寂境還能偏安一隅，但漸漸地，幻境逐漸拉長，這片天地幾乎沒有它的容身之處。

  而寂境已經沒法再縮小，被幻境擠壓得出現無數碎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