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畏縮的係統嘴裏，楊昭終於得知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全部真相。

  那個世界的她的確死了，否則即便是係統也不可能把她給拉過來。而之所以讓她過來就是為了給這世界的楊昭改命。

  如果沒有楊昭穿越過來的話，小昭兒會被送到綺香閣去，然後因為某種原因被人取走丹田，成為徹底無法修煉的凡人。

  至於是什麽原因，係統就不得而知了，它隻能簡單查看人物命運的大致走向，更細致的就做不到了。

  畢竟它隻是一個來自異世界的係統而已。

  為了改變小昭兒的命運，它隻能尋找一個與身體契合度高的靈魂。

  不用說，靈魂就是楊昭了。

  正好楊昭自己因為長期生活不規律死在那當兒，係統就不客氣地把她的靈魂拿過來了。

  “雖然這麽說……”楊昭抱臂，用手敲打著手肘默默沉思：“你到底是什麽呢？”

  係統似乎想到了她有此一問，流利地回答：“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把我看做那個世界的天道殘識。”

  “天道？殘識？”楊昭重複了一遍，似乎明白其中的意義：“莫非你所在的世界崩毀了，所以你才變成現在這樣？”

  “你怎麽知道？”係統驚訝地提高了嗓音。

  孩子，你還年輕，不知道網絡小說上什麽套路都有。楊昭麵無表情地想。

  都說了多看點書總不會有壞處，哪怕是沒什麽營養的小說，看多了還能擴大腦洞呢。

  比如現在就係統這兩句話，楊昭已經腦補了近百萬字的小說：“因為你所在的世界崩毀了，所以你隻能讓自己的殘識逃出來，寄生在別人身上，幫助修士修煉的同時讓她為你搜集各種修補重新凝聚世界的材料。”

  “小昭兒是澤芝聖體，能夠容納各種不同靈氣，是你的最佳的宿主選擇，但因為她的命運線問題，你不得不把我拽來為她改命。但是你沒想到我走了另一條修煉之路，把你的靈氣據為己有。”所以現在隻能用這幅姿態來求和。

  最後一句楊昭沒說出口，因為她覺得有點挑釁的意思。

  對方也不容易，沒必要說這麽冷嘲熱諷的話。

  雖然沒說出口，但係統大概也感受到了楊昭的心理活動，蔫噠噠地說道：“沒錯，就是那麽一回事。”

  楊昭點點頭，雖然對方還有很多話沒說，但畢竟兩人隻是合作關係，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清楚，所以她隻問道：“為什麽你表現出來的樣式會是雲裳羽衣呢？那個遊戲和你沒什麽關係吧。”

  “是沒什麽關係，但我剛把你拉過來的時候，力氣已經相當微弱了，根本沒法和你對話。”係統仍是有力無氣地回答：“所以我就把各種力量的表現形式設置成了那個遊戲，想著這樣你應該會少一點戒心。”

  雖然不懂為什麽對方覺得變成遊戲就會讓自己少一點戒心，但好像自己確實也這麽做了，楊昭稍微想了想就把這茬兒放了過去，接著問道：“那接下來這個係統還是那樣子嗎？”

  “是啊。”係統點點頭：“畢竟一時半會兒我也沒有更改形態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