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身敗名裂
作者:夢枕      更新:2020-10-27 14:30      字數:2022
  話音落下,柳蘭把我的手機重重的摔在地上,沒有人,沒有人敢發出任何聲音。海外部的職員,在我看過去時,全都低下了頭。

  蘇氏集團公司的職員,對蘇牧然有著最熱烈的崇拜。在蘇氏集團這個王國裏,作為一個獨裁者的蘇牧然,把蘇氏集團從這個城市裏籍籍無名,甚至快要破產的公司拯救,變成今天的五百強企業,可以負責人的說,每一個進入公司的新人,都把蘇牧然當成了偶像。

  然而這個偶像因為我的出現,有了汙點,甚至偶像因此名聲變得不好,當有一個機會,可以讓這個汙點消失,在這一刻,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

  “哈哈,楚汀小賤人,你看你的身邊沒有一個人幫你,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失去了蘇牧然,你就什麽都不是。”

  柳蘭抓住我的頭發,走在前麵拖著我。

  “老巫婆,你放開我。”我哪裏肯就範,被她打過的臉頰還火辣辣的痛,我揚起手反擊,還未動,就被警察抓住了手。

  “蛇鼠一窩的東西,她欺負我就裝傻,我連反抗都不行,這就是警察的作風,我記住你了。”

  “啪……”

  臉頰上清脆的響聲,震得我耳朵嗡嗡的響。

  “抓你是因為你妨礙公務,並且辱罵公職人員,這是正當行為。”警察明目張膽的說瞎話。

  “你失寵了,你囂張的日子到頭了。這還隻是開始。小賤人,好好等著我送給你的大餐吧。”柳蘭哈哈大笑。

  我不再說話,我已經意識到,問題比我想象的要嚴重,而我拖延了這麽久的時間,不要說蘇牧然,就連蘇少陵都沒有來。

  海外部是公司十大部門之一,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然而到了現在也沒有人過來,就像是柳蘭說的那樣,我真的危險了。

  失寵?

  根本就沒有得到過寵愛,何來失寵一說。

  我必須要自救。

  柳蘭沒有給我叫律師的機會,我到了警察局,被特意一個人關在一間屋子裏,不能和任何人聯係。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收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

  除了第一天見到警察,也沒有任何人來提審我,我仿佛被這個世界遺棄,仿佛要呆到地老天荒,或者我死了為止。

  我坐在看守所冰冷的水泥地上,我沒有見過監獄,但我想真正的監獄也不過如此,房間鐵門緊閉,昏暗,潮濕,窗戶隻有兩個巴掌大小,露出微弱的光芒。

  我望著那亮光處,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哢嚓”一聲,一直緊閉的鐵門打開,明亮的光從外麵照進來,太刺眼,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起來,難道還想繼續待在這裏不成。”

  熟悉又低沉的男聲,嗓音怒其不爭時隱隱又含著濃烈的怒火。

  逆著光,我勉強睜開眼,仔細辨認了許久,才認出站在門外,西裝革履的蘇牧然,我恍惚的愣在原地許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不過被關了三天,但漆黑的房間沒有人說話,沒有聲音……這比三年還要難受。

  “你怎麽來了,我以為……”

  “以為我不要你了?愚蠢,你是我的人,除了我沒有任何人能動你分毫,記住這才是你的底氣。”蘇牧然凶狠而嚴厲。

  他看著我,深邃的眼睛裏劃過一抹陰沉的幽光,忽然,他走到我的跟前,彎腰抱起我,“這三天,我去魔都出差了。”

  這是在解釋嗎?所以沒有第一時間來救我?

  我被他抱在懷裏,耳邊響起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要走出看守所,要走過一條狹長的走廊,隻有走廊盡頭有昏暗的燈光,我對黑暗仿佛有了難以言說的恐懼,下意識把頭埋在他的胸前。

  蘇牧然的手放在我的頭頂,忽然停住,盯著我看了良久,緩緩開口,語氣堅定,“有我在。”

  我長久的恐懼焦慮以及不安,在看見他深邃如夜空,浩瀚似大海的眼睛後,刹那消失,他身上灼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服,就像一把火,把我也給點亮。

  “現在準備好了嗎?我帶你回家。”蘇牧然輕輕掂了一下,我嚇得更緊的抱住他的脖子。

  這一刻,我心底忽然生起一個奇怪的念頭,我不想被蘇牧然誤會,“不是我做的,我雖想要這樣做,但……”

  “我知道。”蘇牧然點頭。

  他製止了我繼續說下去,我們走出了看守所的牢房,外麵強烈的太陽讓我閉上眼,我以為事情已經過去,可再睜開眼時,就發現我和蘇牧然被包圍了。

  是的被包圍,一群人拿著話筒,扛著攝像機衝到了我們跟前。

  “作為蘇總的未婚妻,盜取盛世集團商業機密是你的個人行為,還是受到什麽暗示呢?”

  “楚小姐,據我所知你沒離婚之前,柳蘭是你的婆婆,是什麽原因促使你和婆家反目,根據柳蘭女士說法,是你在結婚多年以後找到了真愛,所以你是不是願意為了蘇總奉獻一切呢?”

  “這是不是就是你犯罪的目的……”

  閃光燈高頻率的在我麵前閃爍,我甚至看不見前方那些問問題的記者的臉,這一刻,我蒙了,對於記者那些編撰的謠言,怒火攻心。

  “不是,柳蘭她是在胡說八道!”

  我搖頭,麵色煞白,倉皇的後退,記者們聽見我的回答,沒有看見我的害怕,或者看見這才讓他們更加的興奮。

  他們猙獰的笑著,朝我湧過來,話筒打在我的臉上,劇烈的疼痛仿佛被挨了一悶棍子。

  “你說柳蘭女士胡說八道,那麽怎麽解釋你離婚後立馬就投入蘇總的懷抱?”

  “請問你拋夫棄子,殘忍的殺害還在肚子裏的孩子,這怎麽解釋呢?”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拋出來,全都要我解釋。

  如果真的相信,又怎麽會需要解釋,他們根本就是認定了柳蘭的話,才會這樣問。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我的心寒冷如赤裸躺在寒冬臘月的雪地裏,“她說謊,她說謊……”我憤怒得找不出第二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