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然遞給我的文件裏，內容確實夠精彩，是盛世一個極為重要的客戶，能帶給柳蘭過千萬的利潤。

  裏麵有這個客戶的種種資料，甚至包括到哪裏喝酒、酒量如何，甚至是對什麽類型的女人有反應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為什麽要這麽幫我？”我有意掩蓋住自己對蘇牧然話裏的感激，這個疑問憋在我心口多時。

  “我在幫我自己。”蘇牧然簽完自己名字頓了一筆，腮幫子鼓著青筋麵朝我說。

  此刻蘇牧然就像帶上一層麵紗，我無法得知他內心活動，像霧一樣，用力一吹就散。

  “你可以選擇不告訴我，不過……我不會讓你失望。”我舉著文件夾胸有成竹的對蘇牧然說，對著胡青這幾年讓我明白，真正活得有尊嚴，要在事業上有所作為。

  蘇牧然的眼神大抵還是肯定我的，這點讓我倍感欣慰，我也將勢必全力以赴。

  出了蘇氏大樓，我就直奔盛世。

  隔了一夜我就更好奇胡青和孟嬌會對昨天的事作何反應，我直奔胡青的辦公室，果不其然，頭麵吵得不可開交。

  話題大都圍繞著昨天胡青對我的非分之想，孟嬌不是個好糊弄的女人，爭得臉紅脖子粗的時候，胡青將其一把推開。

  “你要想撒野給我滾到外麵去！”從落地窗看進去，孟嬌被推倒在沙發上半臥著，胡青衝著她的鼻口破口大罵。

  我交叉著兩手坐看好戲，孟嬌這是在過著我從前的生活。以一個前人的經驗，我敢肯定，下一步孟嬌將被胡青一點點的剝削，直至傷筋動骨，心痛欲裂。

  知道胡青發現我駐足在外頭，我才收起臉上的笑意進去，見著我，胡青快步迎來。

  “你們……在因為我吵架嗎？”我明知故問，孟嬌氣勢洶洶的臉朝我，我背著胡青，刻意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楚汀！你這個賤人！”孟嬌邊跺腳邊衝著我吼叫，她還是不明白一個道理，怒罵是最無用的控訴，隻會讓我覺得蒼白、甚至可笑！

  “你給我閉嘴！”胡青用同等大的嗓音吼回了孟嬌，嫁給胡青這種男人真不如挖坑給自己埋了痛快。孟嬌不明白這點，我是早已看破。

  我自是沒勸阻兩人，直到孟嬌被胡青數落得一無是處，才擦著混著鼻涕的淚水憤然砸門而出。這讓我心裏大為痛快。

  “快坐啊！楚汀。”胡青的臉說變就變，抓住我手腕的時候是那樣的自然而然。我縮了一下，不為什麽，就是惡心。

  “昨天的事對不起了，我不知怎麽就喝倒了，蘇牧然不了解情況，就這樣把我強行帶走。”我表現出無辜口吻，要利用胡青，還是要象征的討好一下。這話解釋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像是那麽回事。

  胡青信以為真，他的腦袋從來隻用來思考哪個女的今晚能和他成為床上伴侶，重要的事全被那張令人厭煩的嘴臉給吞噬。

  “這不怪你，怪我！”胡青的手不安分的拍打著我的手背，怕是昨天沒能吃我，今天想來段辦公室戀情？

  我假正經的把手抽出，在胡青眼皮底下撒嬌般的甩了一下，哼唧的說了句：“討厭。”

  胡青笑的猥瑣，應驗了那句，你討厭的人哪怕是呼吸都讓你覺得周圍空氣一片肮髒。

  我把話題拉回正軌，畢竟胡青有柳蘭替他兜著，我隻能靠自己。

  “胡青，我聽說最近李氏企業的ＣＥＯ和你們有重要的生意往來，我能不能跟著你去應酬？”我試探性的問。

  胡青猶豫間還帶點為難，我知道他怕什麽，想必上次蘇牧然以匯票承兌方式斷了盛世的資金鏈這事，柳蘭沒少在背後給我捅刀子。

  “你就不要猶豫了嘛！蘇氏和盛世的合作關係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到時候過去和你一塊應酬，百利無一害。”我繼續給胡青灌迷魂湯，還刻意把手伸向他大腿內側來回滑動。

  胡青倒吸一口氣，我把頭又靠他近了幾分。

  “你今天的香水味道真特別。”胡青頗有意思的話轉偏風。

  “那我讓你細細聞聞，但你一定要答應我！”我把領口往下拉，胡青想看的半胸快要貼近他的臉頰。

  “到時候我過去就捎上你。”胡青鬆口，我得意的打了個手響。

  再做盛世駐廠員這段期間，我嚐到的甜頭一波接一波，每次征服並駕馭胡青都讓我樂趣十足，當然怨恨有增無減。

  我把這個喜訊轉而告知蘇牧然，一廂情願以為他會誇我勞心勞力，但還是一如初，冷言冷語。

  “你要糟蹋自己我沒話說。”蘇牧然看了我半響，以訓斥的口吻吐出一句話。

  這是在關心我？還是在無情？不過我這種人又哪配的上糟蹋這個詞，我活著的本身就是對世界的一種糟蹋。

  我顧不上蘇牧然什麽心情，我有我做事方法和手段，對於他們這些資本家來說，該是隻關心我能把盛世鬧得如何雞飛狗跳吧。

  到李氏的ＣＥＯ李總飛機落地，胡青的電話就立馬來了，我刻意走進蘇牧然的身邊兩步，才接通。

  “胡青，是你啊。”我嗓音不自覺的提高，蘇牧然繼續翻動報紙的動作。

  胡青讓我現在到某酒吧碰麵，男人談生意總免不了把酒言歡。我衝著蘇牧然的方向答應胡青，並告知我會好好打扮。

  “看來你的計劃進展得挺順利。”蘇牧然在我把電話掛斷後，補了這麽一句。

  我心裏洋洋得意，他還是留神了我和胡青談話的內容，這足以說明他還是對我有幫助之外的其他想法。

  紅唇、蕾絲、高跟鞋一樣不少，我精心挑了條隻遮臀部的短裙，因為文件中寫明，這位李董獨愛長腿。

  臨出門我還不自覺在蘇牧然麵前擺弄了好一陣，他雖是瞥了我一眼，但總給我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我走了。”為了再吸引一眼蘇牧然的目光，我還刻意打了聲招呼。

  蘇牧然離座，半句話都沒回我，直接回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