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朱剛鬣。

  性命天界的化身，開始發呆。

  本尊則是第一時間與704開會。

  聽到這個消息，704也是一愣。

  “什麽？丹成了？不是還得九千多年麽？！”704的反應，跟林衝方才一模一樣，“會不會是朱剛鬣在逛你。”

  “也有這個可能。”林衝皺眉思索著，“鎮元子或許是在謀化一場動作，他不能讓至高恢複實力……但他之前也提過，以尊號之石，恢複實力的話，至高會麵臨降低位階的風險……”

  “降低的位階，可以通過吞服唯一根本界，恢複過來吧！”704說，“按照鎮元子的描述，唯一根本界，對於至高的益處，就像是靈丹妙藥那麽明顯。”

  “不過。”704又說，“這些信息全部都來自於鎮元子……”

  704話外的意思就是：鎮元子未必可信。

  “至少他說過，大羅金仙要到唯一根本界去取尊號這事，是真的。”林衝說，他也不願意相信，八卦爐中，煉化地球文明這一爐丹，已經成了，但是……

  “我們來想想，怎樣才叫丹成呢？”林衝說，“隻要是服下這丹，可以掌握地球文明，掌握唯一根本界，掌握那一千六百四十顆神話星辰，是不是就算是丹成？”

  “應該……是吧。”704略有遲疑的回答了一聲。

  應該就是這個道理。

  “那地球現在已經歸屬越駱天，隻要性命至高，吞下越駱天，是不是就算掌握地球文明、掌握唯一根本界、掌握一千六百四十顆神話星辰？”林衝再問。

  “越駱天是藏在昆侖正史中的！他不可能想吞就吞。”704又說。

  “至高可以在曆史維度上進行攻擊，如果他拿到越駱天界，甚至可以以性命天界的曆史，與越駱天的曆史，相互抵消，這雖然是自損八半的法子，但以性命天界長達千劫的曆史，就算是一萬換一，也能把越駱天曆史，消磨幹淨。”林衝皺眉說。

  “所以……丹成的代表，其實是神洲界內，誕生一個天界，而這個天界，統轄地球，可以通過地球，擁有整個宇宙？”704詫異不已，“至高如何斷定，神洲界內，一定會誕生一個天界呢？”

  “金仙果，二十四仙宗的傳承，近乎空白的根果，還有守爐人的逼迫……”林衝一一數來，“這些都已經是擺好的條件了。”

  “地球又擁有各種唯一根果、唯一正史，很容易，就能觸發誕生一個天界的走向和結果？”704慢慢明白過來。

  “但有意外發生。”林衝說，“謫仙降世。”

  “謫仙，怎麽了？”704不解，他有點跟不上林衝的思路。

  “謫仙提供了另外一個可能性，計無量試圖結六件天機至寶，逃出神洲界，最終沒有成功，反倒是留下了混天小世界與混天造化訣，而混天小世界，就成了越駱天界的……你那邊有人麽？這個信道保密級別足夠麽？”說到一半，林衝忽得警醒，問704

  代表704與林衝進行通訊的，一般都是704局長，目前在地球上，這個職位，位高權重，幾可與aic主席相媲美。

  “稍等，我調整保密級別……好了，已提升到最高，量子通訊，保密級別是最高，隻有我和總書記能夠接入，請說吧，萬象仙帝大人。”704嚴肅回答。

  “我方才說到，混天小世界與越駱之鄉相合，成了越駱天界，這有兩個意義。

  第一，在極短的時間內，成就了一方天界，才一百多年，昆侖仙宗就從一無所有到成就諸天至高，這顯然超出了性命天界至高的計算。

  第二，我懷疑，這證明了，有人在背後推動這一切，從謫仙降世，到計無量，到無羨，到混天小世界，越駱之鄉，甚至是四個道統降臨，最後成就越駱天，這一切太順利了，讓地球文明超越了千年的時間，直接走到了誕生天界的結果。

  所以，謫仙降世是一條線，它直接導致了越駱天界的誕生，雖然其中經曆了許多事，但從結果倒推回去，太過順利，仿佛有人在饋贈地球文明一個天界那樣。”

  林衝講完，704陷入沉默，好半響，才長長得吐了一口氣。

  “紫微大帝！”704說。

  “對，紫微大帝。”林衝說，“神洲界上，有諸天布置的後手，比如九劫真仙的羿與惟，修煉破碎神通的玄鵬，修煉祥瑞神通的青鸞……但是，唯有那些謫仙降世，轟轟烈烈，影響了整個神洲界，顯然紫微大帝對於神洲界的幹涉，要更加直接、更加強力。”

  “所以……越駱天界其實……”704想到了一個極可怕的可能性，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事我們之前討論過，現在隻不過再發現了一點證據，不能多說，不能打草驚蛇，我們不知道，紫微大帝究竟還布置了什麽，甚至連你我的談話，是否會被他知曉……”林衝皺起眉頭，諸天之內，陷阱彼彼皆是，他現在越發覺查到，行走不易、生存艱難。

  “提這個，隻是為了旁證，八卦爐內唯一根本界的煉製，可能真如鎮元子所說，已經熟了，是被有心人提前催熟的，這個真相，又被鎮元子遮掩，我們才能安穩到今天。”林衝又說。

  “那……怎麽辦？”704一時接收的信息太多，得消化一段時間，“不繼續處決性命天主，拖延性命至高恢複的進度，免得他服用唯一根本界？”

  “怕是不行。”林衝苦笑，“二十一天主林長生，隻不過是至高用來殺天主的刀而已，不用林長生，還可以用李伯陽，用白玉琯，隻不過因為林長生找到了個好借口，用土地改革的名義，才得著這個任務。

  一旦林長生撂挑子不幹，頃刻就會有其他天主替補上，隻不過，這些舊天主，與其他天主糾葛很深，下刀的速度，沒我這麽快罷了。”

  “所以呢？”704再問，“還得繼續殺下去？”

  “我再想想，不能殺，也不能殺得太快，也不能不殺……”林衝覺得有點為難。

  不過，總算是借由朱剛鬣之口，得著了一點疑似真相的信息，也讓林衝性命天界之旅，變得更有意義，不然，等越駱天被吞了，都一無所覺，那才糟糕。

  ……

  “喂、喂喂。”

  林衝被叫著回過神來，就瞧見極愛端著兩件光焰四冒的神奇衣服，在他麵前，喜滋滋得獻寶一樣。

  雷電錦袍……林衝琢磨了一下，登時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