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殉情
作者:君心九淺      更新:2020-10-27 02:48      字數:2185
  “你怎麽來了?”

  蕭星沉見常鶴洛,對著空氣說話,眉頭緊擰。哪怕心中有著許多疑問,也絕不在她不主動說時,去問此話讓她厭煩。

  現在,聽到常鶴洛問自已話,心情歡喜,剛才無情無欲的目光,此時憂傷一片:“你沒空理我,我就想出來找點事做。聽說,這山上有老虎,我想打隻老虎,送隻虎皮給你做嫁妝!”

  他的聲音,和第一次見麵時,少了冰冷,和前一段時間相比,少了陌生。

  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種,兩人都沒發現的寵溺,還有信任和不舍。

  回避他的常鶴洛,沒有聽出他話裏的情緒,玉盤卻聽出來來了。

  這一刻,玉盤更是確信,姑娘和燕世子,早已不是先前,那種單純的威脅關係。

  他們之間,已悄然發生了變化,隻是兩個當事人,還不自知。

  玉盤咬唇,心中衡量著,這事,要不要告訴姑娘知曉?

  想想,玉盤還是搖頭,不說了,任由他們倆人,自然發展吧。

  因為姑娘對於此事,很冷靜。

  常鶴洛和蕭星沉,旁若無人的聊天,激怒了惡煞。

  她趁著常鶴洛背對著她,猛的朝玉盤撲去:“啊!”

  常鶴洛的第一打手玉盤,雖然看不到惡煞的存在,但是,她身上的避邪符,卻是最棘手的。

  惡煞一撲向玉盤,玉盤身上的符籙,齊齊發作,道道金光,自她身上,散發出來,直射惡煞。

  被金光激中的惡煞,慘叫一聲,又朝常鶴洛撲去。

  常鶴洛手挽成花,對著惡煞打去,沒有想到,飛到半路的惡煞,卻來了一個急轉彎,朝蕭星沉奔去。

  蕭星沉看不到對方,隻感覺到一道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

  再聯想著,她剛才對著空氣說話,蕭星沉心中已經明白了幾分,他不想成為常鶴洛的蹲腳石,他朝旁邊,猛的滾去。

  灌木叢枝劃破蕭星沉衣服,臉上劃出血痕。

  常鶴洛見此,橫眉怒目,渾身戾氣,壓都壓不住,厲喝:“找死!”

  她祭出滅魂符時,把劉子軒放了出來:“她,你的。”

  劉子軒怪異的看了眼常鶴洛,他還記得,他吃劉田玉時,常鶴洛還對他說教,說以後不許他吃魂。沒有想到,這次卻主動讓他吃魂?

  “還不動手?”

  常鶴洛見他不動,怒喝一聲,快速奔到蕭星沉身邊,接過玉盤遞來的水囊,給蕭星沉灌下去,這並不是普通水,而是符水。

  感覺陣陣冷氣的蕭星沉,喝了這一口符水後,冷的感覺,瞬間治愈,全身暖洋洋。

  劉子軒瞄了一眼常鶴洛,確定,她說的不是假話,立即飛到惡煞身邊,周身濃鬱的黑氣,翻騰著飛滾著,把惡煞纏住。

  黑色的煞氣中,惡煞翻滾著掙紮著,狂吼:“這不可能,他怎麽會那麽強!他若是這麽強,我怎麽不知曉,有他這號人物的存在。你是誰?”

  劉子軒漂浮在黑氣中,如個高高在上的天神,冷蔑看向惡煞:“一隻小小的惡煞而已,才剛成氣候,就想我和比試,滅吧?”

  他可是兩界不收的特殊存在,死後便有這種能力,更何況,他還吞噬了那麽多的孤煞,可比這種惡煞,強大的多。

  被黑色煞氣捆綁住的惡煞,驚恐萬分:“不要,求你,我沒有,我說我說,我見過幾個黑衣人,到這個村的墳地,挖女屍墳……”

  “等下!”常鶴洛要的就是這個,聽到惡煞說實話了,立即喊停,“有聽到他們說什麽沒有?”

  “離的太遠,沒聽到他們說什麽?”惡煞此時隻想活命,把知曉的都說了,“他們是自山上來的,然後飛到村子裏。他們在山上,說的是,上麵有令,一得要多找幾個,這樣才能保證任務,萬無一失,卻並沒有說是什麽任務。”

  惡煞哀求著:“我知道的都說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你死了多少年?”常鶴洛這句話,讓惡煞頓了一下,“到今年,正好六十年整。”

  常鶴洛又問:“那在這六十年之中,這個小山村裏,失蹤了幾具女屍?第一次女屍不見是什麽時候?”

  惡煞想了想:“這個,我倒是沒注意,但是,我死前,並沒聽說,有女屍失蹤。女屍失蹤是在我死後,才發生的事,真的,我不會騙你,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常鶴洛看到她眼睛右上翻,便知曉,她是在說謊。

  根據心裏學來說,人的左腦管理右半身的支體活動,當人在說謊時,眼睛就會往右上方移動。

  若是如實回答問題,負責思維的右腦,就會活躍,從而負責支配左半身,眼睛會往左上方移動。

  而現在,惡煞的眼睛是往右上方移動,這就表示,她並未說實話。

  她沒有說實話,那就證明,她知曉某些事。

  常鶴洛臉立即沉下,當即對劉子軒點頭:“她說謊,你吞了她。”

  劉子軒倒是很配合常鶴洛,張大嘴,朝惡煞撲去。

  惡煞聽怕知曉,這是在威脅她,也不敢造次,隻得又連喊:“好好好,我說,你先把我放了吧。”

  這等強大的黑氣,真是讓她好難受,身體不受自己支配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說!”常鶴洛厲喝,劉子軒的煞氣,就收緊一分。

  “好好好,我說。”

  惡煞見自常鶴洛手上,根本就討不到半分便宜,便實話實說:“我真是死了六十年,但是,在我死的前一段時間,我們村,有一個具女屍被偷了。”

  “呃,我記得那個姑娘,和一個貨郎私相授受,後來被發現了,姑娘就說要跟著貨郎走,哪想到,貨郎爹娘不同意。於是,他們倆人便相約殉情。”

  這種恩愛的戲碼,常鶴洛聽得多,也看得多,心中並未有任何波瀾。

  “兩人本是說要喝毒酒的,因為沒買到,就上吊。兩人同時上吊,但是在最後一刻,貨郎害怕後悔了,於是他用隨身攜帶的刀子,割斷了褲腰帶,活了下來。”

  常鶴洛冷笑,這就是相愛到死嗎?往往到了最後,卻受不住這種考驗,然後一拍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