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一份厚禮
作者:
雪花酥 更新:2021-06-15 07:39 字數:2169
這一場鬧劇結束之後,豫王府的人才姍姍來遲,來的是燕秋詞。
看見地上虞詩薇的屍首,燕秋詞也是一驚,趙厚恐燕秋詞與燕宸曦之間生出矛盾,忙解釋道:“側妃娘娘本是想要刺殺王妃,祁王殿下不得已才將其擊斃。”
誰知話音落下,燕秋詞看了地上虞詩薇的屍首,憎惡道:“她這是咎由自取。”
見燕秋詞如此說,趙厚倒也不知說什麽了。倒是燕宸曦竟開口,道:“這是你們豫王府的人,逝者已矣,將她屍首帶回去葬了吧。”
趙厚在這裏感慨著祁王殿下雖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實則果真是宅心仁厚。唯有虞玦乖乖跟在燕宸曦的身後沒說話,也沒看燕秋詞,聽他這麽說,哪裏還不明白燕宸曦這是故意的呢!
燕秋詞果然一臉便秘的神色,但燕宸曦都發話了,不得不聽。
燕宸曦早就不待見燕秋詞,說了這話之後和虞玦便要離開。倒是虞玦想起今日之事,也顧不上莫名吃陳年飛醋的某人,叫住了燕秋詞,道:“世子,這虞詩薇不是一直被軟禁在府中,為何突然跑了出來?”
燕秋詞聽到虞玦的聲音眼神微亮,但對上燕宸曦涼颼颼的目光,根本不敢造次,聽的虞玦如此問,便道:“她自小產之後,在府中便一直瘋瘋癲癲的,我母妃便命人嚴加看守。隻是這次,她卻突然藥暈了看守的婆子,私自跑了出來,我們也是等她逃走半天之後才發現。”
說到這裏,他看著虞玦,苦笑道:“沒想到又給你們找麻煩了。”
如今燕秋詞比起之前輕狂,在燕闕的約束之下,性格變得沉穩,改變了許多。這次的事小廝探查了消息,回稟的時候他聽的心驚膽戰的。
虞詩薇這是得罪燕宸曦,想將他們整個豫王府都往深淵地獄裏拖!本來如今恒安王府謀逆,整個上京但凡是與恒安王府曾有過交情的世家,無一不是心驚膽戰的。
而當年豫王與恒安王曾是結義兄弟,兩家之前來往甚密,燕秋詞本就害怕燕宸曦想借此機會公報私仇,對豫王府下手呢。後來燕宸曦並沒有計較豫王府的事,到底是他心思過於狹隘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卻沒想到,虞詩薇這個毒婦竟是偷偷跑出來,參與到了著是非之中。別的不說,這一旦燕宸曦遷怒起來,他們豫王府前些年與恒安王府私底下做的那些事,可是死罪啊!
燕宸曦冷笑了一聲沒搭理他,虞玦倒是道:“那請世子還是仔細盤查一下王府中的人,免得有些人挑撥,將豫王府也牽扯了進來。”
燕秋詞沒想到虞玦竟會提醒他,心中一暖,道:“父親已經查到了,是恒安王府留下的線人,受了金綺華的挑唆,才讓虞詩薇這個毒婦跑了出來有了今日的是非。”
豫王府中燕闕是個聰明人,當知道事情始末之後,便開始嚴查院子裏的人,且讓他親自的來大理寺一趟。
如今這局勢,他們父子算是看出來了,景安帝是有意在拉祁王……
說到這裏,燕秋詞意味深長的看著燕宸曦,道:“聽聞祁王殿下雷霆手段,怎麽連自己身邊人都護不住,由著一個女人三番兩次的在作妖……”
儼然指的是金綺華。
虞玦見此時燕宸曦臉色不對,趕緊將他給拖走了。上了馬車之後,虞玦便見祁王殿下陰沉一張俊臉,道:“你為何要向著他?”
不知怎的,虞玦聽著這冷冰冰的聲音,愣是聽見了一絲委屈的味道。
她隻得給吃飛醋的某人順毛,道:“人家送消息來,也算是一片好心,難不成我真的眼睜睜的看你動手打他一頓不成?”
雖然之前燕秋詞的行事性格確實挺可惡的,但這些時日他安安靜靜的不再胡作非為,倒也不是沒有一絲可取之處。
祁王殿下依舊是不高興,重重地哼了一聲,虞玦無奈。這人,怎麽越來越難哄了。
等到了祁王府的時候,祁王殿下的臉色方才微微有好轉,他扶著虞玦下了馬車,卻不曾想在王府拐彎處忽然出現一個女人的身影。
侍衛們紛紛攔住了她,嗬斥道:“你是何人?”
倒是虞玦瞧著那婦人,些許後認出了她的身份,道:“你……不是恒安王府府上的謹姨娘麽,怎麽到這裏來了?”
“妾身見過王爺,王妃。”謹娘柔柔的說著,她臉色蒼白,此時穿著一身布衣,看起來很是狼狽,但依舊不失禮儀。
“賤妾此次前來,是有事求王爺和王妃,不知可否能讓賤妾進去?”
虞玦沒說話,下意識的看著燕宸曦,隻等燕宸曦微微頷首,她才道:“謹姨娘,進來說話吧。”
對於恒安王府的人虞玦可謂是深惡痛絕,不過這謹娘和金玉容母子二人,她對他們的感覺還不錯。畢竟這謹娘為人行事低調,不是與金博文同流合汙的人,隻是不知她此時是戴罪之身,卻來到王府。
莫非是金玉容?
虞玦心中猜測著,這裏眾人落座,虞玦讓人奉茶上來。
謹娘見她如此落魄,但虞玦始終對她以禮相待,含笑道:“玉容時常說王妃是個善良可親之人,果然所言非虛。”
虞玦想著第一次見到金玉容便將他狠狠的收拾了一頓場景,很懷疑謹娘這話裏是否摻雜了很大的水份。
“謹姨娘也不必如此誇讚於我,我受之有愧。”虞玦含笑的說道,直入主題,道:“姨娘此次前來,想必是為了小公子的事。姨娘一片慈母之心,我能理解,隻是恒安王府的案子已經裁定,流放已經是最輕的審判,姨娘再求情也無用。”
謹娘被虞玦說穿來意,便也沒再說客套話,道:“妾身知曉,若非是王妃憐恤,玉容亦是要和他那些堂兄一樣沒入賤籍的。”
“您知道,我這一生不過是浮萍無根之人,唯一在意的就隻有玉容一人。玉容自小嬌生慣養,我實在不忍心看他吃流放之苦,所以這才厚顏上門求情。”
說到這裏,她又咳嗽起來,看的出來她的身體是真的不好。
“隻是這次來,妾身也繽紛個是空著手的,這份禮物請王妃和王爺笑納。”
虞玦這才注意到,她自始至終,原來手中竟是用紅綢包了個大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