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鹿肉有毒
作者:雪花酥      更新:2020-10-25 01:59      字數:2310
  祁王府的變故尚且未曾傳到虞玦的耳中,此時驚羽將今日的膳食端了上來,遠遠的,虞玦便聞到了米粥的香氣,道:“好香啊,是鹿羹粥的香氣呢。”

  驚羽笑道:“小姐的鼻子真靈。”

  米粥與肉熬爛的香氣讓虞玦不由咽了咽口水,一旁的繪錦好奇的問道:“小廚房哪裏來的鹿肉這麽稀罕的東西?”

  驚羽回道:“聽說是二爺同僚送了一隻鹿來,鹿肉不能久擱,二房那邊便分給了各家的小廚房。就連我們晴雪園也都得了好大一塊鹿肉呢,鹿肉最是滋補的,奴婢便就做了鹿羹粥……”

  聞言,繪錦眉心微皺,道:“二房的東西你也敢要。”

  驚羽掀開蓋子,道:“若是給的熟食我當然不敢要了,但給的是生鹿肉,食材而已,不怕他們動手腳。我尋思著姑娘身子弱,難得這樣好東西。”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繪錦謹慎的說道:“要不還是拿銀針先試毒吧。”

  繪錦準備拿銀針的時候來試的時候,銀針沒變色,鹿肉,沒有問題!

  繪錦鬆了口氣道:“看來是奴婢多心了……”

  但虞玦臉上神情卻沒有鬆懈下來,而是瞧著繪錦手中的銀針,臉色凝重。片刻之後,問驚羽道:“可還有生的鹿肉?”

  “還有,奴婢留了一半下來,留著明日……”驚羽見虞玦臉色不對,立即去將剩餘的鹿肉取了來。

  新鮮的生鹿肉一驗,銀針立即變了顏色!

  “這……這鹿肉有毒。”驚羽和繪錦二人倒抽了一口涼氣,齊齊驚呼了一聲道。

  虞玦麵沉如水,道:“我曾經聽聞江湖中有一味毒藥,放在煮熟的飯菜中普通銀針驗不出來,看來並不隻是傳說而已。”

  “可秦氏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後宅婦人,哪裏來的這樣陰險的毒藥?”繪錦心有餘悸道。

  虞玦冷笑一聲,道:“秦氏可不普通……”

  繪錦皺眉道:“宮宴上祁王殿下當眾罰了二小姐,秦氏懷恨在心,竟用下毒這樣明目張膽的手段!鹿肉是二房送來的,難道她不怕別人懷疑二房嗎?”

  虞玦看著鹿肉羹,淡淡道:“她之所以如此大膽,無疑是看準了我與夫人母女已經決裂,若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府中後宅已無為我做主之人罷了。”

  虞玦話音落下,繪錦和驚羽二人皆是一陣沉默,半響之後,驚羽小心翼翼的說道:“這鹿肉,會不會與夫人那邊有關……”

  畢竟昨日虞玦才與雲氏吵了一架,今日二房那裏就送了鹿肉羹來,也未免太巧了吧。

  虞玦眼中閃過了一絲冷意,沒說話。繪錦知道以虞玦的聰明,也想到了這個可能,隻是不願意說出來罷了。

  齊叔來的時候,見氣氛凝重,不由好奇的問道:“這是怎麽了?”

  虞玦沒說話,驚羽是個藏不住話的性子,便將鹿羹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聞言,齊叔的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道:“他們二房也是欺人太甚!您可是侯府的嫡小姐,竟做出如此明目張膽的害人之事,不行,此事需得請侯爺和大公子做主。”

  說著便要去找虞文巽,被虞玦攔了下來,道:“這鹿肉雖說是二房那邊送來的,但不知是經了多少人的手。就算是請了父親來,她們三言兩語一番推脫,倒還成了我們故意生事,陷害二房。”

  “可……可這事就這麽算了。”

  虞玦冷笑,道:“當然不能這樣算了!”

  見虞玦這般模樣,齊叔便知虞玦心裏有了打算,道:“隻是如今二房和龐家聯姻,要是對付她們,怕是不容易啊……”

  虞玦嘴角微微勾了勾,清冷的眼眸中迸發出一抹異樣的神采……

  秦氏,還有一個致命的把柄在她手中!

  不過此事隻宜在暗中布局,就算是齊叔,也不好提前讓他知曉。虞玦掩去眼中深思,問道:“齊叔,您今日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小姐您不說我還忘了,那天您從鬼樓帶回來的那個奴隸,已經醒了!”

  聞言,虞玦心中一喜。

  那個奴隸身上的鸞鳥紋身讓虞玦十分在意,和青鸞簪一模一樣的紋身,難道他是傳言中的羽族人?還是與羽族有著密切的關係?

  湘姑姑死了關於羽族和清平侯府有關的線索便就斷了,從鬼樓中帶回的奴隸醒的正是時候!

  虞玦還沒歡喜多久,齊叔緊接下來的一句話,讓虞玦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隻是那奴隸醒來之後也不會說話,問什麽也都不知道。小姐,您這一千兩,買了個傻子回來了。”

  齊叔長長歎了口氣,很是為那一千兩扼腕。虞玦比齊叔更難過,難道線索就這樣斷了?想要查清楚真相,隻能通過和燕宸曦或者柳氏合作的方式嗎?

  “而且……”齊叔頓了頓,又道:“那個奴隸不知是何來曆,功夫十分高。早晨他醒來的時候,還跟我過了幾招,若非是他傷重初愈,屬下都不是他的對手呢。”

  聞言,虞玦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道:“既然如此,我便同你一同去別苑看看吧。”

  當日她一時心血來潮,救回來的小奴隸究竟是什麽來曆?

  虞玦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被齊叔換了一身幹淨的粗布衣裳。若不看他額角那一塊青色刺青的話,是一個極其俊秀的少年。

  少年在這樣陌生的環境,神情十分茫然。但一雙眼眸明亮如初,像是在陷阱中掙紮的野獸一般,警惕的看著齊叔,不許齊叔靠近。

  那是一種野獸本能的反應,潛意識的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有威脅;倒是看見虞玦的時候,他的抵觸情緒並不那般的強烈。

  虞玦保持著與少年數步的距離,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隻是瞪著一雙漂亮的鳳眼,茫然的看著她。虞玦眉心微皺,問道:“你不會說話?”

  少年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虞玦嚐試著為他把脈,少年不習慣的往後縮了縮,並沒有拒絕虞玦的靠近。

  多年在生死場上的搏鬥,讓他感覺的到眼前的這個人,沒有威脅。

  見他如此乖巧溫順模樣,齊叔嘴角抽了抽,道:“這小子……枉費我還照顧了他這麽久!”

  說完之後,問虞玦道:“小姐,他真的是個啞巴嗎?”

  虞玦微微搖了搖頭,神情是罕見的凝重,緩緩開口道:“他不是啞巴,是被人灌了啞藥!”

  話音落下,齊叔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