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章 難兄難弟
作者:華夫子      更新:2021-01-31 21:31      字數:6350
  “我知道你沒有直接參與,但吳政清哪裏,你不會不知道吧?”孫毅夫突然間變得和聲合氣。邱金忠急忙點頭“那肯定知道,

  我願意將功贖罪,帶你去他家。隻是,上有老下有小,望官爺高抬貴手,放我一馬。”邱金忠言下之意,他提供吳政清線索,是

  否對自己從輕發落。手下點點頭“你現在沒有任何理由和我等講條件,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將你所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或許

  長官會考慮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邱金忠不假思索的連連點頭“那是,那是,我願意將來龍去脈,全部交代清楚。決無戲言,決無戲言”經過一個小時突

  擊審訊,邱金忠立功心切。他知道大勢已去,再隱瞞事實真相,企圖抵賴,那是咎由自取。習慣見風使舵的江湖人物邱金忠,豈

  能不知其中利害。人命關天,自己三十六計,盡快脫身為上策。手下記錄邱金忠的供狀,簽字畫押以後,開始帶邱金忠一起入席

  吃飯。俗話說有打罪有罵罪沒有餓罪,坐牢也得有牢飯不是。僅此一個動作,邱金忠感激涕零。

  吳政清在掌門人競選大會上落榜,和邱金忠師兄弟倆一前一後相繼離開祖師爺府上,令再做的各大舵主莫名驚詫。誰都知道,

  論資排輩,學術見識,那吳政清都在祖師爺的大兒子邱勝堂之上。怎奈邱勝堂倚老賣老,捧出師傅牌位以示壓陣,在場誰都明僚

  。苦於祖師爺威嚴,也出於對祖師爺邱大璐的尊重,不給邱勝堂以人走茶涼作為借口。因此,大家也就得過且過。給死去的祖師

  爺報仇雪恨,是馬門所有人共同心願,大家異口同聲,同仇敵愾。因此,才有在劉家莊大街包住夢醒時分小旅館,專門等候馬東

  軍的出現。事實上,冤有頭債有主,他們應對的是小吉搞。之所以將目標對準馬東軍,苦於找不到小吉搞,而那馬東軍又是烏金

  蕩土匪的頭子。隻是小吉搞死得無影無蹤,害苦了馬東軍給他背黑鍋。

  從劉家莊開往角巷街的路上,兩輛汽車一前一後飛快行駛。後麵揚起的沙塵,卷起漫天飛舞。沿途過路人,紛紛掩麵避讓。邱

  金忠坐在前麵一輛汽車上,和孫毅夫同車。沿途,孫毅夫和邱金忠有說有笑。打消邱金忠緊張神經,使他在情緒上放鬆。邱金忠

  深知自己逃脫不了連帶責任,吳政清作為主犯,自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裏還來得及講什麽江湖義氣。夫妻本是同林鳥,

  大難臨頭各自飛。所謂的同門師兄弟關係,又算得了什麽。隻要自己沒事,吳政清哪怕就地槍決,又能奈他何用。

  此時此刻的他,回想起在自己家中那一幕。尚若,不是因為老婆愚昧,或許,邱金忠眨眼間逃之夭夭。後悔之餘,他內心裏恨

  得咬牙吃齒。原本,可以蒙混過關,憑直覺闖蕩江湖數載,在像孫毅夫這樣的狗輩鼠輩麵前,履險如夷,還不是輕而易舉地。怎

  奈那孫毅夫並不如人意,腳腳置他邱金忠尷尬境地。看來,官府也並非都是槽裏吃食,圈裏倀癢的肥豬草包。如此這般,邱金忠

  心服口服。自古道,與官府對抗,以卵擊石,豈不是自不量力!

  吳政清最近,沒有參加邱金忠在劉家莊大街上的演出。流均鎮鬧出那麽大的動靜,避避風頭,還是有必要的。回到角巷街串場

  河上,橫立著東西一座大木橋。河寬五十米左右,中間有三道橋樁,立於河水當中。串場河,常年風大浪激,河水川流不息。它

  由南向北延伸,南至馬家蕩,於烏金蕩,大眾胡融為一體。北上於射陽河交叉匯入東上,經過射陽地區流入新洋港入黃海。吳政

  清他們家,就駐紮在角巷街大木橋河東。沿河而居,有南至北,駐紮著上百戶人家。

  其弟吳正菿,三年前因為喝酒鬧事,失手打死鄰居而被判入獄十載。弟媳婦白蘭花,因為剛於吳正菿成家十天不到,即成孤家

  寡人,獨守空房。那吳政清知道弟媳婦遲早拋棄於其弟夫妻情分,另謀高就。如此一來,其弟一家將毀於一旦。與其說讓弟媳婦

  順理成章重嫁,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將其弟媳婦據為己有。等弟弟吳正菿牢獄之災期滿,還他媳婦,豈不是兩全其美。於是乎

  ,吳政清軟磨硬泡,將那弟媳婦白蘭花玷汙在自己懷中。

  怎麽說,那弟媳婦十歲,吳政清半百有餘,怎肯於吳政清同床共枕。加之嫂子噓寒問暖,白蘭花怎麽好意思於嫂子共同分

  享大叔子。傳將出去,豈不是眾人笑柄。於是乎,白蘭花死活不從。每到夜深人靜,白蘭花將大門緊閉。那吳政清翻牆而入,白

  蘭花感覺有人進入,便急忙穿緊衣褲。怎奈那吳政清三聲學喵叫,騙過白蘭花。結果,吳政清潛入房中,如狼似虎

  久而久之,白蘭花習以為常。大大咧咧於吳政清明來暗去,彼此,一發不可收拾。老婆李玉梅早有所聞,念及弟媳婦不易。新

  婚十日不到,獨守空房寂寞,也就視而不見,不予計較。可那吳政清得寸進尺,居然和那弟媳婦白蘭花公開居住。而自己確成為

  鬱鬱寡歡之人,整天以淚洗麵,苦不堪言。家醜不可外揚,李玉梅墨守成規,不予伸張。隻是和吳政清四兩棉花八把弓子細彈細

  彈(細談細談)。

  不料,一日得知,那白蘭花肚子一天天鼓起,吳政清更是夜不歸宿。剛開始,還隔三差五回到自己懷抱。自從白蘭花有了身孕

  ,那吳政清切夜不歸。恨得李玉梅肝腸寸斷,投河上吊全大套,一擁而上。吳政清被李玉梅鬧得焦頭爛額,不知所屬。一呼啦,

  十裏八鄉,一提到他吳政清,耳熟能詳。霸占弟媳婦,拋棄結發夫妻。責罵之聲,如雨後春筍,此起彼伏。縱然有千萬條理由,

  也不應該拋棄前妻,而以霸占弟媳婦為榮。

  所有輿論,全部倒向李玉梅,包括白蘭花都遭到眾人譴責。怎奈那白蘭花也是無辜,吳政清曾經給她下跪。口口聲聲打著為其

  弟作想,希望白蘭花放他一馬,與之苟且,隻是為了保住弟媳婦於其親弟弟的門庭。如此這般,荒淫無恥,令白蘭花無所適從。

  她不知道自己於大叔子吳政清育有一子,其丈夫刑滿釋放是否還能完好如初。吳政清大拍胸脯,說是兄弟回來如有不從,他吳政

  清一人獨包。可憐那白蘭花信以為真,無視李玉梅隻身一人,舍身於吳政清卿卿我我過起夫妻生活。

  被冷落的李玉梅,原本同情白蘭花年紀輕輕活守寡。不料那白蘭花恬不知恥,居然公開於吳政清成雙成對,全然不顧家門不幸

  。反而乘人之危,敗壞家族門風,一氣之下執意回了娘家。吳政清和白蘭花見李玉梅擅自離家出走,索性甭管她去哪,這不正是

  吳政清期盼已久的結果嗎?於是,原本住在弟弟家裏的吳政清,幹脆帶著白蘭花住到自己家裏。“嘿嘿,不識抬舉,都特麽半老

  徐娘了,還想死賴著我家裏不走。”吳政清一隻手摟著大肚子的白蘭花,另外一隻手摸著白蘭花大肚子,喜笑顏開。

  突然,兩輛小轎車以最快速度開進他們家大門口。吳政清以為是有人找錯人家了,他手裏端著茶壺走出客廳,意在一探對方來

  人是誰。坐在小汽車裏的邱金忠,一看到吳政清朝小汽車走過來,急忙告訴孫毅夫“快,他就是吳政清!長官,最好別讓他看到

  我。否則,師兄弟將來再見麵,無地自容啊!”孫毅夫“嘿嘿”一笑,沒有直接回答邱金忠的話,倒是掉過頭對手下說“這個

  問題,應該由你回答。”說完,咪嘴一笑。急忙打開車門,迅疾跳下車。

  手下靠近邱金忠耳朵“先生,恐怕,你們倆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麵了。你的擔心,實在是多餘。殺人償命,難道你們江湖人不

  懂這一規矩麽?”說完,他掏出手槍,對準邱金忠的頭“不要亂動先生,好好呆著,當心我手槍走火。”緊接著他看到吳政清和

  孫毅夫等人見麵。讓邱金忠哭笑不得的是,那吳政清見孫毅夫朝他伸出手去,還以為來人和自己握手呢“啊喲,諸位是”

  吳政清滿臉堆笑,露出一副極力回想的表情。

  倒是孫毅夫“嗬嗬”一笑著說“你不用想了,回答我你是吳政清嗎?”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抓在一起。吳政清以為是什麽大好事

  ,居然有人找上門來了。便急不可待的連連點頭說“對呀,我是吳政清呀!”聽到吳政清肯定的回答,孫毅夫一把將他的手猛

  然翻轉擒拿“先生,你不用想了,我說過隻要告訴我你是吳政清就行。剩下事,用不著你管了!”緊接著,吳政清雙臂朝後,反

  綁著。“哎哎哎,你們是誰呀?怎麽大白天的來我們家裏抓人啦!”感覺特別意外的吳政清,拚命掙紮。

  嘈雜聲,驚動坐在馬桶上白蘭花。她急忙提著褲子,往外走。無奈,自己是個大肚子,又不能走快。隻好一隻手托著腰,慢慢

  走著問道“怎麽啦?誰大白天的敢抓人啦!”一句話沒說完,走出大門口便看到吳政清被按在地上,捆得像死豬一般。“嗨,你

  們是什麽人?幹嘛打人了!”她走到眾人身邊,企圖拉起吳政清。“夫人,你是孕婦,我警告你不要亂動。你丈夫是殺人嫌疑犯

  ,我們是奉命行事。”孫毅夫繃著臉,注視著周圍動靜。

  本來,兩輛小轎車開到農家小院,人們已經大驚小怪。現在,又看著吳政清被一夥人綁著拎上汽車,人們爭先恐後前來觀看。

  都以為是吳政清兄弟吳正菿做大牢回來了,知道哥哥吳政清霸占他妻子,所以將他綁了。因此上人們暗自慶幸,都說將這一對狗

  男女都抓走才好。“你看,我們說吧,大叔子霸占弟媳婦,遲早要出亂子。這不,遭報應了吧!”看熱鬧的人,其中一個說。“

  誰說不是呢,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尚若未報,時候沒到。你看吳政清和弟媳婦勾三搭四,把個大老婆李玉梅氣回娘家。怎麽樣

  ,有人來管教他們倆了吧!不要看他小人得誌,洋洋得意。現在現世報了吧!”隔壁鄰居的一位大媽,眯虛起一雙小眼睛。看著

  被拖上小汽車的吳政清背影,有點幸災樂禍的說。

  “請大家讓一讓,吳政清在流均鎮夥同他人,槍殺一對無辜的夫妻倆。我們是奉命行事,將他捉拿歸案。”說著,他將手槍插

  入腰眼,揮手示意大家讓開。“啊”眾人一片嘩然!“要不得,吳政清身上背著人命案!”所有人大驚失色。像炸開鍋一

  樣。“啊喲,真的想不到,你看他平時總是擺出一副慈顏善目的樣子。張口閉口江湖道義,原來居然是個殺人犯。”那人不敢相

  信,接二連三的直搖頭。

  “滴滴”隨著兩聲汽車喇叭聲響起,“嗚”小汽車離開角巷街,原路返還。吳政清知道流均鎮事情已經敗露,他隻不過

  是個指揮,而提供情報的必定是那邱金忠。殺害馬娘娘的又是那邱勝堂弟兄倆,怎麽就抓他吳政清一個人呢?所以,在汽車開到

  邱勝堂他們家門口的一刹那,吳政清急忙叫停“長官,那殺害夫妻倆的罪魁禍首不是我,另有其人。”吳政清懷疑是邱金忠將自

  己出賣,所以必須反咬一口。

  你不讓我舒服,我也不會讓你消停。犯罪分子都有這樣的心裏,幾個人在一起作案,隻要逮到一個,其餘人等都不攻自破。其

  實,吳政清雖然估計可能是邱金忠出賣他。但畢竟自己不是直接當事人,那邱勝堂兄弟兩才是真凶,我吳政清又何必為他們倆硬

  扛著。“哦,那真凶是誰?”孫毅夫急忙問他。“回長官,真凶正是這戶人家兩個兒子。一個叫邱勝堂,一個叫邱勝道。”吳政

  清回答。說話間,兩輛小汽車已經開過邱勝堂他們家大院。孫毅夫急忙命令駕駛員“快,停車!車上留兩個人看護,其餘人等隨

  我下車。快!”孫毅夫第一個跳下小汽車,緊接著,他拉下吳政清“走,告訴我們誰是邱勝堂和邱勝道。”

  “嗯嗯嗯,長官放心,他們兄弟兩我都認識。”我滴個去,江湖人物,如此這般講江湖道義,令人嗤之以鼻。可吳政清沒有其

  他選擇,他隻能附和孫毅夫,旅進旅退,投其所好。待走進大門,滿目瘡痍。大門口,蜘蛛網結成一大片。大院內,東倒西歪的

  木家具,包括桌椅橫七豎八。吳政清一看到這種情況,他蒙了“啊喲,怎麽會這樣?難道,邱勝堂逃跑了?”他當著孫毅夫的麵

  ,在自言自語。

  也難怪,那邱金忠來召開掌門人大會的那一天,將馬東軍的高頭大馬不小心放走。結果,給邱勝堂兄弟兩帶來殺身之禍,因為

  他和邱金忠兩個人相繼離開。所以,包括江小魚等馬門各大舵主在內,全部由馬東軍一掃而光的帶入烏金蕩做土匪,他們倆充耳

  未聞,蒙在鼓裏。可把個吳政清尷尬得,討好賣情一計不成。他便繼續對孫毅夫說“長官,看來他們兄弟兩已經逃走好久了。

  要不,我帶你們去哪劉家莊逮住邱金忠。提供馬東軍住所,已經尾隨馬東軍去哪流均鎮的主意,正是邱金忠提供的。”吳政清極

  盡全力的討好孫毅夫。

  “哦,你確定馬東軍在劉家莊夢醒時分小旅館的地址,是邱金忠提供的嗎?”孫毅夫望著吳政清,然後左顧右盼邱勝堂他們家

  整個大院,的確好久沒有住人了。悄無人煙的若大院子,陰氣深深。環顧四周,荒無陽氣,到處布滿打鬥痕跡。孫毅夫來到客廳

  ,倒是地下室密封緊閉。當然,孫毅夫也不知道下麵有地下室。吳政清這一會也想不起來這麽多,隻是一心想討好孫毅夫,以求

  得自保,那坐在後麵一輛車上的邱金忠,何曾不是這樣的想法。

  “長官,此事千真萬確,如有半點假話,吳政清敢拿人頭擔保。”看著吳政清信誓旦旦的樣子,孫毅夫對著手下說“我們走,

  回槐安府。”手下啪的一個立正“是,長官!”於是,所有人上車,開槐安府。邱金忠眼看著吳政清的所作所為,但是,他不能

  暴露自己。當然,他也不知道那吳政清以他出賣吳政清的方式,將其出賣給孫毅夫。小轎車風馳電摯,經過兩個小時路程,汽車

  到達槐安府。可以說,孫毅夫是大獲全勝,凱旋而歸!

  “報告長官,孫副官已將罪犯帶到!”馬德貴一聽,“咕隆”一聲,立刻從座椅上跳起來“什麽,罪犯已經帶回來嗎?”他麵

  目猙獰,一雙眼瞪得老圓。嚇得手下嘴裏打囉“是的,長官,孫副官已經將兩名罪犯抓到!”馬德貴這一會喜形於色“哈哈哈,

  你媽拉個巴子的,我這不是怕我耳朵聽錯了嘛,看把你嚇得,是不是尿褲子了。快,快,帶我去見你們的副官!”說著,馬德貴

  急忙拿起風衣,隨著手下,一陣小跑,來到府衙大院。

  孫毅夫正在指揮手下,將邱金忠和吳政清兩個人各自關押。同時,又不讓他們倆點麵。也就是說,即使到了槐安府。吳政清也

  不知道他的師兄弟邱金忠,也和他一起被捉。倒是邱金忠眼看著吳政清也被逮到,卻因為自己出賣,這一會邱金忠有點自責。因

  為,孫毅夫並沒有兌現承諾。自己供出吳政清,同樣還是將他帶進槐安府。這個時候的邱金忠,知道自己已經被孫毅夫利用。唉

  ,老江湖也有馬失前蹄之時啊!

  到了槐安府,孫毅夫哪裏還記得對邱金忠的承諾,那不過是他審訊犯人的一種手段而已。孫毅夫剛將邱金忠和吳政清安排好,

  那馬德貴匆匆趕來。他大老遠就“哈哈哈”笑得不可開交“我說你這回再給老子放空炮,我馬德貴有何顏麵對得起我哥嫂。走,

  先帶我去看一看那兩壞種。為你慶功的事,等一會再說。記住,審訊他們切勿帶上我。奶奶的,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了。”馬德貴情緒飽滿,講話也鏗鏘有力。

  “是,長官!”孫毅夫吧唧一個軍禮,伸手邀請馬德貴前去察看。馬德貴這個人,不喜歡長篇大論,三紙無驢。他這個人講話

  簡而捷,辦事雷厲風行,快刀斬亂麻。含住骨頭帶著刺,指桑罵槐、拐彎抹角都說事,他馬德貴不是沒有這個智商,而是嫌讓費

  時間。在馬德貴的人生字典裏,寧願放棄無聊的社交,也不願意讓費時間在口舌爭端上。

  蹭蹭蹭,一行人緊跟在馬德貴後麵,進入地下室。看守見了馬德貴,急忙立正敬禮“長官好!”孫毅夫對他們揮揮手“將鐵門

  打開,長官要見一見犯人!”兩個看守“是,長官!”其中一個人,從自己腰間,嘩啦啦取出鑰匙,迅速打開大鐵門。裏麵,被

  關的是吳政清。手鎖腳鐐的吳政清,沒想到自己落得如此下場,心裏不服啊!馬德貴看到他,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惡狠狠

  望著吳政清問道“是你,殺害我大侄女馬東旭的呀?”

  吳政清一聽,此人語氣中挾摻著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嚇得他兩條腿立刻發軟,“不不不”他一連說出三個不字“長官,

  我隻是個帶頭的。但人不是我殺的,千真萬確。”馬德貴聞聽此言,上去一腳“他奶奶個熊的,你是個指揮,老子不抓你難道還

  抓你那些小嘍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