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章 明察暗訪
作者:華夫子      更新:2021-01-31 00:05      字數:6729
  <b></b>話說馬東芬丈夫孫毅夫,乃是三太太孫秀芳大侄子。馬東芬帶回蔣荷花五姐妹,每每看著孩子們想媽媽吃不下飯,她也是以淚

  洗麵。大姐馬東旭帶著姐弟三人顛肺流離來南方,實屬不易。餐風露宿,沿途缺吃少穿,幾乎大半年,姐弟三人不死也得塌層皮

  。姐姐要不是父母在大帥府發生變故,她現在還在醫院婦產科任職。被老土匪蔣何曦買來烏金蕩,姐姐以死相逼,都未能將我們

  倆救出。剛剛過上好日子,姐姐卻死於非命,實在令人惋惜。

  盡管馬德貴派人在流均鎮明察暗訪,但始終不知道殺害姐姐的人是誰。當然,馬東軍滅了邱勝堂的馬門掌門人一夥,她們也不

  知道。幹出這樣的事情,馬東軍也懶得和馬東芬去講。因為說出去,定會遭到馬德貴和孫毅夫的批評教育。眼看著馬東芬一天天

  消瘦,心事重重。孫毅夫決定回一趟老家楊集街,找老爹孫玉慶商量。或許,孫玉慶能從中找出蛛絲馬跡。順藤摸瓜,不愁找不

  出真凶。抓住真凶,馬東芬以及孩子們才能心裏好受些。

  馬德貴辦公室,外邊是秘書室。裏麵,才是馬德貴一個人單獨的辦公室。這裏,寬敞明亮,光線充足。一張兩頭帶櫃辦公室上

  麵,一部電話機外加文件夾和台燈。馬德貴喝茶的茶杯,還有碧螺春茶葉盒,就在辦公桌的右上角。當然,這裏同時放著文房四

  寶。使得馬德貴批改文件,伸手便得。馬德貴的辦公室和別人不一樣,除了外邊有秘書室。其內部還有一個小房間,裏麵有一張

  大床,專門供馬德貴中午小歇。

  每天早晨八點來到辦公室,秘書早就給他將泡好的碧螺春茶,放在辦公桌上。需要批改文件,按照時間順序,全部放在馬德貴

  辦公桌上。筆墨紙硯,秘書早就為他準備就緒。他隻要坐下批改,其餘什麽事都沒有。當然,上廁所如廁,還得他自己去。今天

  ,他剛進辦公室,秘書敬禮問候“長官早!”立正敬禮。緊接著,給馬德貴拿下禮帽,風衣。然後,給他擺好座椅讓其坐下。

  然後,關門離開。

  孫毅夫哢哢哢穿著高筒皮靴,大步流星走到馬德貴秘書室“長官啊在?”秘書急忙敬禮“報告副官,長官剛到,請稍後。”孫

  毅夫指著秘書“報告長官,我有要事匯報。”沒等秘書說話,室內,馬德貴對著秘書室喊道“是孫毅夫嗎,進來說話!”秘書隻

  得回一聲“是,長官!”起身開門讓孫毅夫進去,隨即關上房門。

  “哦,知道是你,你大姨子事情調查得怎麽樣啊?”馬德貴示意孫毅夫坐下,秘書遞過來一杯茶“長官請用茶!”孫毅夫接過

  茶杯說一聲“謝謝!”看著秘書出去關門後才對馬德貴說“叔,這事在流均鎮查不出米和豆子來。因為,沒人知道這夥人的來

  路。所以,我想擴展思路,向流均鎮以外的地方延伸。十多天來在流均鎮調查的唯一有效線索,即是有人看到進入流均鎮的這夥

  人,來自清溝要塞。之所以引起人們注意,是因為他們二十多人騎馬飛奔,張揚跋扈,招搖過市。既然是這樣,我想帶人去清溝

  摸底調查,你看是否可行?”孫毅夫喝口茶,望著馬德貴的臉。

  看得出,馬德貴最近夜不能寐。一雙熬紅的眼睛,顯得有些困惑。對大侄女之死,他深深自責。因為,後悔答應他和蔣何曦兒

  子四不像在一起生兒育女。如果當初他執意選擇帶著馬東旭離開流均鎮,或許,她大侄女不會有今天。馬德貴腸子悔青也無濟於

  事,於是,一個人陷入對自己所做的錯事,進行懺悔。苦於無法偵破此案,自己怎麽對得起哺育他的哥哥嫂子。因此,馬德貴恨

  吾不才,不能一下子將犯人繩之以法,心底裏自己跟自己較勁。

  一籌莫展之際,孫毅夫提出新的思路,馬德貴哪裏有不同意之理“孫毅夫,我隻需要結果。該怎麽去安排,期間過程那都是你

  的事,不需要什麽都向我報告、請示。怎麽樣,還有什麽困難嗎?”他望著孫毅夫,那眼神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孫毅夫身上

  了。孫毅夫知道馬德貴用心,他立刻起身敬禮“是,叔叔,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馬德貴搖搖頭“不是給我一個人有交代,你

  得給你們家太太有個交代,也給你自己有個交代。去吧,不要讓我失望。”

  孫毅夫帶著五個人組成的偵破組,開著兩輛車,長驅直入清溝要塞。來到喜仙居小旅館,一行人住下。這裏,集結清溝三教九

  流、五二八鬼,外加七十二個啷的當。小旅館順帶戲院,外加賭場、大煙管。老板為劉家莊大太太郭冬梅所生兒子劉世洪,戲班

  子堂主側是他小姨郭冬梅。回春院,側是由孫玉慶一個小姑姑把持。要問孫玉慶已經年過古稀,卻為何還有這麽小的小姑子。那

  是因為,孫玉慶老爹六十歲還納一個十六歲小妾。結果,為他生一女芳名孫大翠。

  此人年芳三十七有餘,至今獨身一人。倒不是因為她貌不驚人,無人問津。而是絕代佳人,政府官員,不知道有多少人拜倒在

  她的石榴裙下。回春院的姑娘們,和孫大腳的七彩俠驛站不一樣,以逸待勞。這裏的姑娘們職業性做買賣,不單單是一夜風流,

  以姑娘賣春盈利。哪怕買走姑娘,隻要你出得起銀子。因此,回春院的姑娘們,大多來自五湖四海,千裏之外。要麽是長途販運

  而得,要麽是孤兒寡母單身。百裏挑一,相貌堂堂。尚若經過孫大翠調教,不達到一個個花枝招展,那孫大翠算自己沒本事。不

  是自吹自擂,在孫大翠的回春院,醜小鴨,她也能把她調教成白天鵝。

  孫毅夫帶著手下剛進門,那孫大翠回春院的姑娘們一窩蜂上來拖拉。因為,孫毅夫這幫人穿的,當然是一副商人打扮。過去人

  ,你要想住店,不將自己打扮成有模有樣那肯定沒人瞧得起。不像現在人,有錢,你就是大爺。過去,以貌取人。你出門在外,

  沒一副行頭,還真的到處碰壁。倒是實實在在有錢人裝孫子,道理不言而喻因為有錢人雖然呼風喚雨,但有時候也防不勝防,

  難免遭遇算計。所以,沒錢人到處張揚,而有錢人將頭拱在腿襠。也就是說,想孫毅夫這樣有官有位的人,更喜歡化妝成平民百

  姓。倒是像邱勝堂這樣的江湖人物、綠林好漢,出頭露麵喜歡自曝身價。就好像土匪強盜,無論到了那裏,雙拳一抱,就得報上

  名號。好像自己了不起,生怕別人不知道。真正官府之人,有幾個敢大張旗鼓。

  孫毅夫見有姑娘們拉他,不動聲色的往樓上走。他知道,小姑奶奶的回春院正是因為有了劉世洪的罩著,才在這小小的清溝要

  塞開得紅紅火火。要不然,那裏有她的地盤。包括郭冬梅的戲班子,也是借住劉世洪的光。劉家莊在清溝要塞,有碼頭、貨場、

  門店。飯店旅館,小賣部一流排都姓劉。你可別小瞧這清溝羊腸小街,及三縣交界,兩區分水嶺,曆來是個三不管地帶。“大爺

  ,你不能所有姐妹都要了吧?得分個先來後到啊!”一個長得不錯的姑娘,妞妞伽伽的擠在人群中,自以為是的對孫毅夫說。麵

  對著前呼後擁的姑娘,孫毅夫唯命是從。當走到孫大翠房間的一刹那,他二話沒說直接推開眾人開門進入。接下來,從背後嘭的

  一聲將門關上。

  孫大翠坐在房間梳妝台前,她正在聚精會神的阬頭數著一塊塊大洋。“嘭”的一聲,門突然被人推開,氣得孫大翠破口大罵“

  誰呀?你不敲門闖進來是不是趕投胎啊!嚇老娘一跳你知道不?”她匆匆地收起大洋,抬頭一看“啊喲,怎麽會是你?什麽時候

  來的呀?”聽到孫大翠氣急敗壞的謾罵,孫毅夫並沒有解釋。他隻是想在聽一聽姑奶奶還能罵出什麽來。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刻

  姑奶奶罵得有多解氣,呆一會知道他來了就有多加倍的後悔。

  “是我,姑奶奶。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兒個化妝來此,向你打聽一個人,那流均鎮的馬娘娘你可曾認識?”孫毅夫坐下來

  ,一本正經的問孫大翠。“哈哈哈,孫毅夫,你吃錯藥了吧?誰不知道馬娘娘是你的大姨子啊!怎麽著,想忽悠小姑是吧?”孫

  大翠笑得前仰後合“我去,那馬娘娘是你大姨子,還是你親口告訴我的,怎麽,你忘了?”孫大翠搖搖頭,不知道孫毅夫問這個

  幹啥。是不是沒話找話說了。

  “姑姑,我沒忘記,你知道嗎,她十多天前被人害死了。而且,夫妻倆都被害死了,幸虧孩子們逃脫。”孫毅夫說得有些沉重

  ,孫大翠一聽“啊”她驚駭的望著孫毅夫“什麽人敢對馬娘娘下手呀?莫非,是強盜?再說了,她也沒仇家啊!”孫大翠

  搖搖頭,一個人喃喃自語“怎麽會這樣?她又沒招誰惹誰!”孫大翠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可她知道,孫毅夫是不可能和她開這樣

  的玩笑。緊接著,她問孫毅夫“知道是誰幹的嗎?”孫大翠臉上逐漸帶著憤怒,問孫毅夫。

  “不知道!但從流均鎮打聽,十多天前,有一夥人從雁蕩山騎馬飛奔馬娘娘他們家,估計就是這夥人所為。要不,我今天也不

  會走你這裏。我是這麽想的,如果這夥人從雁蕩山進入流均鎮,那清溝要塞是他們的必經之路。隻要經過清溝要塞,劉世洪的回

  春堂是春江水暖鴨先知。你們這裏,勢必了解一檔人行蹤。所以,請姑奶奶幫助我回憶一下。這夥人來自哪裏,去向何方。”孫

  毅夫倒出實情,希望得到孫大翠幫助。

  “啊,你讓我來幫助你想一想,我那有這方麵經驗啊!再說了,都十多天了,誰還想得起來這夥人究竟是什麽模樣。或許,他

  們根本就沒來住店。”孫大翠一邊說,一邊陷入沉思。她眉頭緊皺,陷入回憶。“一行人,二十多個,又是騎馬的,我這回春院

  最近沒有見過一下子來這麽多人的呀。哦,我想起來了,飯店,飯店來過一批人。聽飯店掌勺說,來了一檔人,好吃好喝。菜都

  來不及燒,就急著說要趕路。要不,姑奶奶去飯店夥計哪裏,幫你打聽打聽去?”

  孫毅夫趕忙點頭稱是“那侄孫多謝姑奶奶了,如果有了下落,也不枉侄孫來姑奶奶回春院跑一趟。”孫毅夫臉上這才露出一絲

  快意。他知道,姑姑年齡比他大十多歲。可社會閱曆不容小視,你別看她開個回春院賺人家姑娘錢。可社會上各行各業所屬人群

  ,到姑奶奶眼裏一目了然。蚊子在她眼前飛過,她能知道雄雌。一個人,社會經曆坎坷,知識相對豐富。日積月累,風塵女子,

  要比一個浪蕩遊子閱人無數。

  孫大翠走出自己房間,直奔樓下隔壁飯莊。那老板也是劉世洪,隻是他將門店包住給趙春勇,話說趙春勇原本隻是一個廚子。

  他爹趙國華,曾經跟在江小魚後麵打雜玩耍。後來有了錢,便金盆洗手,不在跑江湖。給兒子學門手藝,讓他自食其力,是趙國

  華一生中最大期盼。終於,如願以償。趙國華同樣來自劉家莊,非清溝本地人。之所以租住劉世洪門店,主要是想借助劉世洪在

  清溝要塞威望,做他的穩穩當當生意,僅此而已。

  那吳政清難得來清溝要塞走一趟,早就聽說趙國華兒子趙春勇在這裏開飯店,便刻意從此落腳吃飯,以示照顧。孫大翠找到趙

  春勇,她沒有直接去問,而是旁敲側擊“哎呦喂,趙大廚,聽說你最近發筆小財啊!怎麽著,說出來讓我們開心開心?”趙春勇

  畢竟是個廚師,他精通的是調味品和火候。至於人情世故,當然還是由他父親趙國華負責。所以,吳政清帶人過來用餐,正值中

  午。一下子二十多人,趙國華是有喜有憂。二十多人分成三桌,每桌十個菜一個湯&nbp;,靠趙春勇一個人燒菜,的確有些牽強。好歹

  ,是自家弟兄,菜上慢點能將就。

  隻是吳政清等人猴急猴急,口口聲聲說有要事在身,不得已,還有菜沒上桌,他們草草收場趕路。雖然不知道他們去流均鎮做

  些什麽,但至少知道吳政清等人去了流均鎮是個事實。“啊喲,孫大姑,沒什麽發財不發財的。隻是老爹的師兄弟路過此地,聽

  說我在這裏開了飯莊,送個順水人情罷了。銀子沒多收,但菜卻沒燒完。人家不是為了趕到流均鎮,去辦事心切嘛。”趙春勇連

  說帶笑,感覺隻是平常生意差不多。

  “噢,一下子三桌人,去了流均鎮,不會是出禮去了吧?這家夥二十個人,一人十兩銀子出禮,不就二三百倆銀子了嗎?”孫

  大翠逐漸從外圍慢慢開始切入。那趙春勇連連搖頭“哎呀,這麽多人哪裏出什麽禮。依我看,神神叨叨的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

  ,不闖禍就是阿彌陀佛。不吃霸王餐就是好事,還每個人十兩銀子出禮呢,也看不出他們手頭寬裕多少。估計是和我爹同事,要

  不然,嘴一抹走人,你能拿他們咋地?人多起橫,人少裝慫啊!”趙春勇搖搖頭。

  “啊!是你爹同事?難道你爹也跑過買賣?”孫大翠笑裏藏刀,別小看這個小女人,心機倒是不比誰差。“嗨,什麽跑買賣,

  就是趕五節頭玩把戲的哪一種,我爹小時候跟這些人後邊混過。”趙春勇不以為然。孫大翠緊跟著問道“什麽,玩把戲?這麽說

  ,你爹也會兩下子了?那,看樣子他們離你們家肯定不遠。”孫大翠眼珠子一翻,單刀直入。趙春勇點點頭“嗯啦,離劉家莊不

  遠,在角巷街上有他們的祖師爺。你別看我爹不惹事,平常石頭壓不下一個屁。但隻要有人招惹他,拳腳功夫還是有兩下子。”

  趙春勇給他老爹自吹自擂一番。

  “吆,還有祖師爺呢,那肯定有大師兄了?”趙春勇一聽“嗬嗬嗬”一笑“孫大姑,你也太聰明了吧!怎麽什麽事都瞞不過你

  呀!我爹大師兄叫張亞芳,二師兄叫吳政清,三師兄叫邱金忠,還有一個叫江小魚。在我這裏帶人吃飯的那個人,就是二師兄吳

  政清,我爹那一天沒有跟他們多話。光光不擋財道,我爹嘴邊一句話。所以,雖然他們有心來捧場,但我爹還是與之劃清界限。

  不在跨入江湖半步。或許,老爹對江湖灰心喪氣了!”趙春勇侃侃而談,孫大翠這個人和誰在一起都不招人嫌。

  “孫大姑在家嗎?有沒有新來的姑娘啊?”有人邊在大門口叫喚著,邊闖入回春院。孫大翠一聽,急忙走過去笑臉相迎“啊喲

  ,原來是你二大嘴兄弟啊,怎麽樣,最近烏金蕩發財了沒有啊?”孫大翠急忙將來人帶上樓“姑娘們,來大爺了。還不快快給我

  伺候客人。”她這一咋呼,好麽!“來了媽媽!”“嘭嘭嘭”樓上走下來一大群花花綠綠的姑娘們。隻見二大嘴、三疤眼、四癟

  爪、五不仁、六不易烏金蕩馬東軍手下的得力幹將,今天都慕名而來回春院。他們聽說回春院帶過來一批外地姑娘,一個個想先

  睹為快。

  其實,那孫毅夫是不知道烏金蕩的這夥人在此。如果知道,直接問一問他們,便知整個事情經過。可惜,孫大翠安排好二大嘴

  等人,自己直接進入房間,因為孫毅夫還在等著。“有了,有了,大侄孫,我打聽到這夥人是住在角巷街的什麽祖師爺,什麽吳

  政清。喔對,吳政清帶的人,絕對沒錯。我說什麽來著,果然是這夥人在聞香來吃的飯。”孫大翠有一種得勝歸來的感覺,充滿

  自信。

  “角巷街,吳政清。好,姑姑,我走了!有什麽發現,等我回來再告訴我。”說著,孫毅夫蹭蹭蹭的快步走下樓。正好,碰到

  兩個姑娘沒有招攬客人,急得團團轉。一看到孫毅夫龍門大眼從樓梯下來,故意嬌滴滴的迎上去“啊喲大爺,你就照顧照顧一下

  我們倆生意唄!”說著,就動手來拉。孫大翠看到了“小芳、小雅,你們倆是不是沒長眼睛啊?那可是媽媽的親侄孫。”我去,

  嚇得小芳、小雅急忙鬆手“啊對不起親侄孫!”

  “什麽?我叫他侄孫,你們倆也叫他侄孫嘛?”孫大翠一雙眼緊緊地盯著小芳、小雅。嚇得小芳、小雅連連搖頭“嗯不不不,

  媽媽,我們不知道怎麽稱呼他,才如此這般!”孫大翠想一想也是“啊,對,你們不知道怎麽稱呼我侄孫。告訴你們,他官大著

  呢。”說完,自己也感覺好笑,抑製不住“咯咯咯”情不自禁的的笑出聲來。“嗚嗚嗚,滴滴”她站在二樓,望著孫

  毅夫開走的兩輛小轎車,不知道他們看見看不見,一個勁的揮揮手。

  知道馬娘娘被殺真相的烏金蕩土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可孫毅夫卻陰差陽錯的和他們擦肩而過。他驅車徑直趕往角巷街,目

  的去尋找吳政清這個人。以孫毅夫思路,找到去流均鎮的那夥人,即使不是吳政清等人所為,但他們絕對不可能不知道來龍去脈

  。看著馬德貴上班滿臉哀愁,再看看家中妻子馬東芬思念成疾。還有那五個孩子,整天以淚洗麵,孫毅夫下決心一定要將罪犯抓

  到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