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三A級逃犯
作者:中國式隊長      更新:2020-12-09 14:42      字數:4495
  張所長帶著人進了屋。

  一個個眼神犀利的向著屋裏這七八個‘凶神惡煞’的人掃射而去。

  “你餘鴻學家那大小子吧,帶這麽多人來幹啥來了?”張所長衝著餘洋道。

  他對餘洋不怎麽熟悉,但是對餘鴻學卻是認識的,不過沒有什麽深交,就算有深交今天要是真鬧起來,他也得收拾餘洋這幫子人。

  王彪秦鐵錚對他的仕途和未來發展來說更重要。

  這兩個他哪一個也得罪不起。

  先不說秦鐵錚這個主管江源市政法的公子哥,就是王彪那也是要捧著的人,那是什麽背景?

  如果他敢徇私舞弊,被人抓到了小辮子,不用找市政府裏的關係,直接去區裏跟區書記區長同誌告他一狀,咬咬耳朵,那他的這個所長算是幹到頭了。

  餘洋:“餘鴻學是我爸,張所長你們怎麽還過來了?我告跟你說,我們可都是啥都沒幹就過來找大隊說我們家房子的事。”

  “說房子的事,你叫這麽多人過來幹啥?”張所長說著眼睛職業習慣性的在每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這一個個的都像個啥,紋貓畫狗的,各個剪個挨揍沒人拉的炮頭腦袋,像個啥,人老餘家幹啥的每年賺多少錢,瞅你們這幾頭獸,缺心眼啊,不好好找個工作找個活幹,跑出來給人擺事扯犢子。

  這不是差勁嗎。

  另外兩個年輕的民警也像幾人看去。

  倒不是幾人長的多好看,多另類,而是完全出於職業習慣。

  這時,北邊那個黑臉,長的很精明的年輕民警瞳孔一縮,視線停留在站在最後一個人的側臉上。

  準確的說,是這人有耳上方腦袋上的一道六七公分好似蜈蚣一樣的疤楞。

  嗯?

  怎麽這麽眼熟。

  在哪裏看到過呢?

  他心裏越來越起疑,想看清那人的臉,但是這個男的低著個頭,很難看清。

  反常,有點太反常了。

  別人都看著他們,就他低著個頭玩手機,但更奇怪的事,他的手指頭並沒有動。

  黑臉小夥往斜裏邊又走了走,這回他看清半張臉。

  是他!

  這一張臉瞬間和腦海中的一個網上追逃的嫌疑人信息重合。

  錢誌超

  等等,在確定一下,他不由又往裏邊走了走,仔細看去,那人好似也發現了警察正在看他,往南邊轉了下身子,把一個後腦勺給了黑臉警察。

  這更加堅定了黑臉警察心中的猜想。

  沒錯了就是他。

  這邊餘洋聽到張所長的化後,道:“幾個兄弟朋友好久沒見了,趕巧帶他們過來吃鐵鍋燉菜。”

  張所長淡淡的笑了一下,我信你奶奶個腿兒。

  王彪道:“嗬嗬嗬,餘洋咱們都是明白人,就別再那演戲了,別說你家,就是另外兩家你們當初到底是什麽回事你們自己清楚,現在區裏下來人來查來處理這個事,你們要找就去找上邊,帶這麽多人來,跟我這邊玩黑社會這一套沒用。”

  餘洋眼神眼神一凝,其他幾個人神色也是一變。

  這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啊。

  餘洋冷笑幾聲:“王彪你說話小心點,別以為有警察在這裏給你撐腰,你就可以跟我囂張。“

  “嗬嗬嗬。”王彪笑了幾聲,“你叫我回來,我也回來了,事我也跟你說清楚了,這事是上邊普查發現的的問題,你們三家都屬於違規占地,你家想找人討說法,就找當初給你家批地的人,這事你找不到村上,更找不到我。”

  餘洋一聽,好懸沒氣炸了:“你什麽意思?讓我去死啊?他媽的蘇文學那老犢子都死多少年了,你讓我找他。”

  金銘、劉柏芳、劉美麗三人一聽,好懸沒被逗的笑出聲來,王彪這句話太搞笑,太噎人了。

  哈哈哈,讓找死人討說法去。

  但是,講道理還真挑不出什麽毛病,當初確實是蘇文學給你們三家辦的事,錢都進他自己個腰包了。

  現在出事了,不找他找誰。

  別說他們三,就是陳所長都有些忍不住想發笑。

  “他死了你就跑村上來鬧?你是不是以為你帶人跑村上來嚇我們,揍我們一頓,事就能解決了?”王彪義正言辭的說道。

  餘洋剛想說話,王彪搶話道:“今天把陳所長請來就是不想事鬧大,都是一個村的,你們要是把我打了,就你們這幾個人一個都跑不了,你不僅把自己坑了,也把你這些所謂的兄弟給害了,現在國家掃黑除惡形式這麽嚴峻,你們還敢聚眾鬥毆,頂風作案?你這不是坑他們,你家是有錢有勢,花點錢就把你撈出來了,他們呢?”

  幾個人一聽,凶神惡煞的眼神都變的沉思起來。

  “你少跟那跟我扯沒用的,我不找那姓蘇的,我就找你,他當初是村書記,幹啥代表的就是大隊,憑啥我們錢花出去了,你們現在卻跟我扯這裏違規,那裏違建的。”餘洋見幾個兄弟神色有異,趕忙打斷王彪的話。

  “今天這個事,你們村上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這事沒完。”

  王彪道:“沒完?咋的,讓你這些兄弟暴揍我一頓啊?這回頭把我打壞了,那可就是觸犯刑法了,你是能給他們幾個抗事啊還是怎麽的?哎,餘洋,你口口聲聲說他們是你哥們兄弟,你就這樣的對他們啊?聚眾鬥毆,尋釁滋事,還毆打一個鎮的副鎮長。”

  說到這,他笑著對著其中一個紋身的男子道:“兄弟,你這餘哥招呼你們過來,有沒有告訴你們我是啥人?”

  張所長這時候接茬道:“這是我們大華鎮的王副鎮長,咱們市有名的農辦企業家,區裏市裏領導麵前的紅人,今天如果我們沒過來,你們幾個把他給揍了,你們自己想想,你們得判幾年。”

  幾個人一聽,全部看向餘洋,眼神裏透露著質問的神色。

  餘洋見狀,心裏忽然有種王八掉灰坑的感覺。

  又憋氣又窩火。

  “我……”

  張所長見狀,又道:“嗬嗬嗬,看你們這身紋身,也是社會上混的人吧,都有案底吧?這到時候量刑可是會從快從重從嚴的,這幾年跑到別的地方的大哥都抓回來多少個了,你們應該都聽說過吧?”

  陳所長話往下一撂,幾個人心裏更犯嘀咕了。

  是啊,這他媽別說打村長了,就是動手打普通人,都得被抓起來,判個幾天拘留什麽,要是打出輕傷來,那起碼一年打底,何況這還是個副鎮長。

  就是打幾炮子,踹幾腳,人花錢找人鑒定個輕傷那不是太容易的事了嗎。

  “我從不找我好朋友兄弟幹犯法的事,上學時,打仗我都不找別人幫忙,就怕坑了兄,賺錢的事找兄弟朋友們,這才叫夠意思,找他們平事打仗那是坑人,就不是兄弟該做的事。”王彪又甩出一句話。

  今天不把他們給離間了,簡直太對不起餘洋跑大隊來跟他擺這麽大的排麵。

  “餘哥,你這也沒什麽事,我先走了,家裏還有事沒處理完。”

  “餘哥,我那邊也有點事,回頭有事在聯係,兄弟先走了。”

  兩個人一帶頭,其他人瞅麽瞅麽也打了招呼,也沒等餘洋說什麽,直接向外走去。

  聽那什麽警察一說,他們覺得這餘洋實在太不地道了,你爹那麽大個包工頭子,現在又幹了開發,賺錢的地方有的事,你怎麽不想著拉我們一把,讓我們包個小活,賺些錢呢?

  這王八犢子操蛋事,你想到我們了。

  艸,我們拿你當哥們朋友,你拿我們當二百五。

  “王彪你他媽什麽意思?啊?在這跟我挑撥我們兄弟關係呢?”餘洋衝著王彪罵道。

  王彪剛要說話,就聽一旁的一個聲音喝道:“錢誌超。”

  “錢誌超?錢誌超誰?”王彪疑惑的轉過頭去。

  陳所長更是疑惑,詢問的向黑臉同事看去。

  餘洋和被他叫來的幾個人也很疑惑,錢誌超是誰?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的之際,腦袋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好似受驚的馬一樣,推開前邊的人,潑命的向外跑去。

  “錢誌超站住,錢誌超。”黑臉的警察大喊著也跟著向外跑去。

  陳所長這回也想起來了這個錢誌超是誰了。

  昨天下午剛傳下來的網上追逃人員,三A級殺人法。

  想到這,他撒丫子也向外跑去,“讓開,讓開。”

  本來這人之因為之前在黑龍江那邊一個鎮子裏因強拆的事,不僅把房子給人開鏟車推倒了,還用大鏟把兩個抗拆人員拍成重傷,其中一人前邊在醫院搶救無效死亡了,昨天黑龍江那邊的警方才更改嫌疑人信息,變更為殺人犯。

  昨天他隻是隨便的看了一眼,並沒有留心,誰會往他們這個鎮裏跑,離著好幾百裏地,要跑也是往山區或是俄羅斯那邊跑。

  現在江源所有村鎮各個進村出村的路口都有警方按的監視探頭,往這邊跑那就是找死。

  王彪懵逼的看著那個錢誌超蹭蹭幾步就躥上了前邊兩米高的院牆消失不見。

  這貨伸手夠靈丘的了,跟他有一拚啊。

  他跟著眾人呼啦的來到外邊後,就聽陳所長焦急的道:“王副鎮長趕緊大喇叭廣播,通知所有村民出來抓殺人犯,可不能讓他跑了。”

  “殺人犯?”

  “啥,殺人犯?”

  不僅王彪嚇了一跳,就是餘洋和那幾個人也嚇了一跳,這事可他媽壞菜了。

  王彪急忙應道:“好,好,金銘趕緊廣播,尤其郭家屯的,各足社長趕緊帶人出來去各個道口攔截。”

  “啊,我知道了。”

  “等等,讓人在村口前後都站人把手,可別讓人鑽村子裏區,一定要注意個人安全。”王彪急忙補充道。

  餘洋慌神的衝著幾人喝道:“這什麽超的誰找來的?誰找來的啊,說啊,草。”

  “是,是我,可是我不知道他殺人啊,他過來就說把人給打了,過這邊呆一陣子避避風頭。”一個男子慌神的道。

  “你他媽的坑死我們了,這不是包庇殺人犯嗎?”餘洋罵道。

  這時候正拿電話準備打的陳所長聽到幾人的話,喝道:“你們幾個都呆在這裏不許走,回頭要找你們了解情況,我警告你們誰走,誰可就犯法了。”

  說完,他對著上級部門一分局領導道:“葉局長我是大華鎮老陳,我們在紅旗村發現了個黑龍江逃竄過來的殺人犯,現在從紅旗村大隊跳牆跑了,可能鑽苞米地裏去了,快點派人過來支援。“

  他掛了電話衝王彪說道:“王副鎮長你車,你開車帶我過去。”

  “那還說啥,趕緊上車。”王彪說著向自己車跑去。

  “那個劉會計你看著,你給他們做登記,餘洋要是走了他們我就找你,我告訴你們這裏可都有探頭,你們要是跑了那性質可就變了,現在隻是配合調查,如果跑了那就是逃犯了。”

  陳所長衝著幾人一頓喊,這才跟著王彪開車向大對外跑去。

  這也是沒辦法了,家外就來三人,另兩個已經跳牆追出去了,他又不能留在這裏看著,隻能讓劉柏芳幾人做登記。

  這時候大喇叭響了起來。

  “紅旗村村民請注意,現在又殺人犯逃剛從大隊跳牆跑了,你們各村社長黨員,老爺們們趕緊幾個一夥去各個地頭道路搜查,那個別忘了讓人把手村子周圍,別人人逃村裏去,各村婦女小孩趕緊回家鎖門。”金銘也急眼了,喊的脖子青筋都凸了出來。

  他一連喊了三遍才關掉麥克風。

  劉柏芳咽了口唾沫,瞅著幾人,”那個,那個餘洋啊我,爺幾個我這我這也是沒辦法,陳所長讓的,那個你們就在這屋坐著行不,我給你們沏茶水。”

  餘洋很是犯難,這咋整,想走,和陳所長的話還在耳邊回響。

  其他幾人看了看攝像頭,也被陳所長的話給赫住了,殺人犯啊,這要是他們走了,派出所非抓他們不可,到時候可有理說不清了。

  沒事你跑啥?隻這一句話他們就沒法解釋。

  王彪開車出了大門,一個右拐貼著大隊東院牆和移動信號塔之間的土路,嗷嗷的就向南邊兩塊地之間的土道跑了下去可剛跑不到20米,他一腳刹車定在了原地,“陳所你去開劉柏芳的車,我回家取望遠鏡去。”

  “啊?望遠鏡?”陳所長不明所以。

  這苞米都長一人多高了,望遠鏡有屁用啊,那姓錢的這時候敢在道上跑嗎,肯定是在苞米地裏狂躥啊。

  王彪也來不及解釋了,掛上倒擋一腳油門向後躥去,這麽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這麽禍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