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是艾薩拉。

  娜迦女王出現在托納提烏身邊的時候，大部分都是披著這種可以裹住全身的鬥篷。她這麽做後，除了可以從體型上判斷出她是一名雌性外，基本看不出她的長相。

  這樣一來，已經恢複顏值的光中之光就不用到處持靚行凶……她的顏值，對於擁有類似審美觀的生物有極大的殺傷力。例如各種精靈，例如喜歡精靈那種長相的人類……

  艾薩拉讓市政廳裏除了珊蒂斯和托納提烏以外的巨魔、人類全部離開了。

  因為她要說的猜測很私密，不想讓其他外人知道。

  當房間裏隻剩下三個人以後，艾薩拉才揭開鬥篷，露出她那永遠保持著高高在上表情的絕美容顏。

  看著艾薩拉這張臉，珊蒂斯心裏一陣歎息——艾薩拉當年要是沒亂來，那卡多雷會走在哪樣的道路上？就憑她這張臉，就能讓無數卡多雷甘心為她赴湯蹈火了。

  不過珊蒂斯不知道，當年的光中之光其魅力比現在誇張多了。連那些強大的上層精靈法師們，也自願拜倒在她的月白長裙下，當女王陛下的走狗。

  雖然臉沒變。

  但艾薩拉的魅力其實已經大大下降了。

  當年的珊蒂斯，作為一個卡多雷普通平民的女兒，根本無法靠近艾薩拉得見女王的容顏，也不知道當年的光中之光到底是什麽樣的光中之光法。

  她就隻是遠遠的看到過瑪法裏奧和艾薩拉鬥法時，她窈窕的背影。然後光中之光就在永恒之井爆詐的餘波中，被拉入了海底，緊接著其他忠誠的上層精靈們全都跟著跳海……

  再次見到艾薩拉時，已經是數千年後。那時的艾薩拉已經變成一頭肮髒恐怖的怪物，號令著無數由上層精靈墮落而成的娜迦和娜迦後裔。

  而在一萬多年後，她才見到了真正的光中之光的容顏。即使是這樣子的艾薩拉，仍然讓珊蒂斯心中驚歎震撼。如果是卡多雷族群裏出現長著這種臉的精靈，珊蒂斯覺得自己大概會對她很友善。

  沒辦法，長得好全世界都會對你充滿善意。不管是哪個世界，規則大體如此。不同的也隻是長得好的概念和規則，由於審美觀的原因有一些差異。

  抱著對艾薩拉容顏的些微讚歎，珊蒂斯麵無表情的看著娜迦女王，想知道她究竟想說什麽。

  竟然需要讓其他人離開。

  當市政廳裏隻剩下“多人運動”的三個選手以後，艾薩拉那標誌性的高傲嗓音出來了。

  “我在這個徽記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氣息。”娜迦女王說。

  艾薩拉的到來，讓托納提烏想起來在艾澤拉斯論博學她絕對也排得上號，而且她還活了這麽久見識應該也很是非凡。

  他問道：“你的記憶裏，有與它有關的部分嘛？或者說你在哪裏見過它？我覺得這個徽記有點熟悉，可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它。”

  “沒有。我沒有見過它。”艾薩拉輕輕搖頭，然後她說了一句和這個徽記以及今天的事情無關的話：“你知道為什麽昨天晚上，我會主動與這個平民和你滾在一起嘛？”

  “額……”

  怎麽忽然提這事？

  托納提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珊蒂斯，她正麵無表情的看著艾薩拉。

  昨天晚上確實是艾薩拉主動的。最初是由於奧蕾莉亞的出現，艾薩拉和珊蒂斯在房間裏爭吵。

  當時托納提烏還奇怪艾薩拉為什麽會來自己的房間，因為說好了他是一個晚上去艾薩拉的房間，一個晚上珊蒂斯來他的房間——卡多雷哨兵將軍不想讓其他人看到托納提烏進自己的房間。

  她進他的房間可以，他進她的房間就是不行。

  以艾薩拉的脾氣和性格，是不屑於在珊蒂斯在的時候進來的。

  結果她就那樣進來了，還因為奧蕾莉亞的存在和珊蒂斯吵了起來。這種很少女化很幼稚的行為，很不像女王的作風。

  可是她就是這樣幹了。

  那時候在圍觀的托納提烏心中還有一點奇怪，但是後來開始多人運動以後，他就沒再去想這件事了。

  最後他還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魅力太大，或者唯物主義者光環對艾薩拉的吸引太大，讓她主動這樣幹。

  要不然艾薩拉沒道理在奧蕾莉亞在的時候，半強迫的配合托納提烏上了珊蒂斯，開展了精靈、娜迦、巨魔之間的第二次多人運動。

  可是看艾薩拉現在這樣子這麽說，難道有什麽隱情？托納提烏忍不住問道：“為什麽？”

  珊蒂斯其實也想知道為什麽。不過她沒問出來。第一次多人運動的時候是托納提烏強迫的她們，艾薩拉當時反抗還很激烈，隻是沒辦法用魔法的情況下被神王以蠻力壓服。

  昨天晚上反過來，是她被托納提烏和艾薩拉壓製著成承接輸出……

  神王和哨兵將軍看到艾薩拉絕美的臉上，高傲的表情居然消失了，然後露出了有些疑惑以及慎重的表情。

  “你是月神的祭祀。”艾薩拉對珊蒂斯說，“雖然可能沒有泰蘭德那麽出色。但應該也對外來者的氣息有一定的感應能力，可是看起來你並沒有發現。”

  珊蒂斯：“？？？”

  哨兵將軍不知道艾薩拉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在對艾露恩力量的使用和研究上，她確實不如自己的養母。以前連寵愛都不如艾露恩，隻是在近來由於某些特殊的原因，她才逐漸追上了泰蘭德。

  “外來者的氣息？”托納提烏皺眉。“那是什麽意思。”

  “看來你們兩個的遲鈍果然是一致的！”艾薩拉無情的嘲笑了起來，然後才正色道：“我覺得，有一個高位存在盯上了我們！”

  托納提烏：“？？？”

  珊蒂斯：“？？？”

  這回輪到神王和哨兵將軍一起問號臉了。

  “我就知道你們會這樣。巨魔和賤民都是遲鈍愚蠢的生物。”艾薩拉毫不留情的嘲諷。但沒等托納提烏不爽，艾薩拉已經重新開口：“在我們第一次……作那種複數人員繁殖運動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有一個存在在望著我們……當時我以為是錯覺，後來我以為是恩佐斯。然而後來我單獨與巨魔做繁殖行為時，卻沒有這種感覺。”

  “巨魔你在和這個平民做這種繁殖行為時，我數字在旁邊窺視，也沒有感覺到這種視線……”

  “然後昨天晚上。”

  “我做了個實驗。”

  “我們一起做了一次繁殖行為。”

  “結果……”

  艾薩拉臉上的表情又開始慎重起來。

  “那個高位存在的視線又看了過來！”

  艾薩拉話裏的內容很荒誕，卻很滲人。托納提烏和珊蒂斯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

  “發現是誰了嘛？”托納提烏心裏很不舒服，他覺得自己被偷窺了。他有種自己在和女朋友OOXX的結束以後，結果發現旁邊有個攝像頭的感覺。

  “要是發現了，我還會說什麽高位存在嘛？”艾薩拉嘲諷的說道。

  托納提烏陷入沉思。

  一個能夠窺視自己和珊蒂斯、艾薩拉，結果艾薩拉才能發現的高位存在，那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而且平時的時候不偷看，隻有多人運動的時候才會偷看，這又是什麽擁有奇怪癖好的大佬。

  在艾澤拉斯，真的有這麽強大這樣奇怪癖好的大佬嘛？

  能夠隻是被艾薩拉感覺到，卻發現不了的能力。擁有這種能力的大佬，在艾澤拉斯絕對也排得上號吧？

  行走在艾澤拉斯最強大的生物裏，應該是阿克蒙德和災變之翼。但是這兩位應該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吧？比這兩位還強的話，那就隻能是泰坦級別的存在——各種泰坦、墮落泰坦或者虛空大君們。

  難道……幹出這種事情的是泰坦那個層麵的存在？或者說……薩格拉斯？自己上了祂曾經的女舔狗，所以祂很不爽？

  又或者是擁有什麽奇怪癖好的虛空大君？祂們有這份能力，有可能有這種奇怪動機。

  又或者幹脆就是……艾醬？

  越想托納提烏心裏出現更多疑惑和問題，他對艾薩拉問道：“你能感覺那種窺視的視線來自何處嗎？”

  艾薩拉聳聳肩，這個動作讓她脖子以下高聳的部位一陣波動——某位陛下有著特殊愛好，她不喜歡戴罩子的那種束縛！

  艾薩拉伸出她纖細滑膩的手指，指了指頭頂說：“這個視線來自上麵！來自天空！”

  托納提烏還沒說話。

  旁邊一直沉默著的珊蒂斯忽然問道：“你說的這個視線和這個顱骨徽記有什麽關係？剛開始進來，你可是說在這個顱骨徽記上感覺到了什麽。”

  “哈~”艾薩拉不屑的看了她一下，似乎娜迦女王看別人的眼神幾乎每次都是這樣的。“回到正題上！沒錯，就像這個賤民說的那樣。我就是在這個小東西上發現了端倪，然後忍不住進來了。”

  “你發現了什麽？”

  “我從這個醜陋的小東西身上。感覺到了和那位高位存在有一點相識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