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車室的民眾逐漸被疏散，蘇曉與魁梧男人對峙中。

  “‘清理不穩定因素規劃局’？沒聽過。”

  蘇曉感覺這些人沒有戰意，如果是來圍殺他，他不可能感知不到。

  “咳，名字是有些長，我們一般都自稱清道夫，明人不說暗話，我叫魏冬，主要負責與同類人交涉或戰鬥。“

  魏冬直接出示證件，看到證件後蘇曉眼睛微眯，如果證件是真的，那對方是國家的人。

  環視四周的情況，那些西裝男疏散民眾時並沒引起騷亂，而且車站的人也沒出麵，警察也毫無動靜，看來對方極有可能是國家的人。

  蘇曉曾‘死而複生’，以此判定他契約者的身份並不難。

  而且輪回樂園中有那麽多人，國家不可能察覺不到。

  有輪回樂園的存在，現實世界依然這麽風平浪靜，說明其中定有文章，在看到麵前這些人後蘇曉明白是怎麽回事，這些應該是被國家收編的契約者。

  具體怎麽運作蘇曉不清楚，擺在他麵前的有兩種選擇，戰或談。

  如果戰他會被全國通緝，屆時依然要逃到國外。

  “說出你的來意。”

  魏冬臉上浮現笑容，隻要能談就好。

  “是這樣，對於我們這種人國家最開始是排斥狀態，之後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在經過多方調停後，‘清理不穩定因素規劃局’應運而生。

  與我們這種被培養出專門用來戰鬥的人死磕明顯不明智，而且我們還能隱匿在普通人中。尋找難度很大。

  這是文件你看下，隻要簽了它，你之前的行為一筆勾下，隻要你今後不做出異常的舉動，你的正常生活沒人會幹涉，反之，我們清道夫會不死不休。”

  說完魏冬拋來一遝文件，蘇曉查看，文件的內容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大概意思就是不可以殺人，不可以造成社會的動亂，不可以非法集資（正常盈利手段除外），不可以拉幫結夥。

  這些條例對蘇曉沒有任何約束，他在現實世界屬於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類型，雖然實力強大，可他不會像個神經般提刀區大街上殺人。

  雖然蘇曉需要報仇，可他現在的實力還不夠，更何況他仇人的線索不在國內，之前殺掉的是他能找到的最後一名仇人。

  先簽了文件，之後的事情再說，這又不是輪回樂園的契約。

  “筆拿來。”

  魏冬麵露喜色，將一根鋼筆拋向蘇曉，簽名後蘇曉將文件拋給對方。

  “蘇先生，有興趣加入我們嗎？”

  “沒興趣。”

  這個回答魏冬早有預料，並不顯失望。

  “是這樣的蘇先生，如果我沒感覺錯你的實力很強，我們本國人一般不會在本國大鬧，可有些外國人偶爾會來放肆，有些實力還很強，不知道到時可否…，當然，我們也會給予回報，比如提供一些機密的情報。”

  聽到魏冬的話蘇曉眼睛一亮。

  “到時再說，我會根據情況考慮。”

  如果有國家機器幫助，他想得到某些情報的難度會小很多，最多就是幫忙殺幾個外國人而已，而且幫不幫忙到時再考慮。

  至於加入清道夫根本不可能，蘇曉不想聽人指手畫腳，合作還可以，加入不可能。

  “那好，不打擾了蘇曉先生，順便說下，你原來的身份也合法了，你現在是位合法居民。”

  西裝男逐漸散去，候車室很快又熙熙攘攘，看到這一幕蘇曉點了點頭，這的確是國家的人，猶豫了下，他拿出電話打給辦證那人。

  “這麽快就到了？”

  “不，中途出了些事，證件暫時不需要了。”

  “那有機會再合作，再見。”

  “再見。”

  並沒出現電影中的狗血情節。對方很客氣，其實‘地下世界’的人都非常小心謹慎，一般不會主動與人結怨。

  撿起地上的刀袋，蘇曉將唐紅收入儲蓄空間繼續在候車室中等車，他並沒退掉車票。

  如果魏冬沒說謊，他現在就是自由人，在本國想去哪都可以，何必在鬼鬼祟祟的躲在出租屋中，而且他現在要表現的無害一些，這方便他今後的行動。

  “聽說那邊的小吃不錯，去嚐嚐吧。”

  很快蘇曉坐上高鐵，一路很順利，他在現實世界其實沒做太多壞事，隻是殺了名仇人。

  雖然他潛入了警察局，可並沒殺任何警察，而且目的還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再鑒於他在出租屋中家裏蹲的情況，國家給他判定的危險程度很低。

  相比那些突然得到力量後就在現實世界放肆的契約者，蘇曉完全是守法公民。

  正因如此才會有候車大廳的一幕，相比與契約者死磕，國家選擇用更柔和的方式。

  以現在社會的安定程度來看，國家的選擇很正確，不過蘇曉有種預感，契約者能這麽安逸的生活，極有可能是殺出來的。

  ……

  兩天後。

  一處宏偉壯麗的古建築前。

  古建築整體共有五層，頂端有塊牌匾，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氣吞雲夢’。

  蘇曉戴著一副太陽鏡，手中拿著幾串小吃在邊走邊吃。

  此時背著單肩包的蘇曉，絲毫看不出那浴血凶神的模樣，他已經很久沒這麽放鬆過。

  他正身處一座旅遊景點中，周圍的景色絕美，風和日麗，山水如畫，可就是人太多。

  放眼望去可謂是人山人海，蘇曉不想靠近那擁擠的人群。

  “小夥子，要買充電寶嗎？“

  一位熱情的大媽迎了上來，蘇曉扶了扶太陽鏡，當那名大媽想靠近蘇曉時，卻發現蘇曉越走越遠。

  來到人少的陰涼處，蘇曉今後不打算再來旅遊景點，這的人實在太多。

  他的計劃是在全國各地逛逛，品嚐各地美食，這樣很適合放鬆精神。

  蘇曉有種感覺，他在心情放鬆後刀術居然略有提升，人果然不能一直緊繃著神經。

  當晚蘇曉入住了一家酒店，他特意用原本的身份，在酒店的客房中他一直保持一絲警惕。

  ……

  一處滿是顯示器的機房中，魏冬走進機房。

  “怎麽樣？那位有異常嗎。”

  一名工作人員摘下耳機。

  “去旅遊了，綜合以前的記錄來看，是無害的那種，不是得到力量就滿世界囂張的傻缺。”

  魏冬點了點頭。

  “那就不要再監視，如果被發現容易鬧僵，這位很強。

  這次運氣不錯，這家夥拔刀時的氣勢嚇了我一跳，兩天前要是交手可能都要出動軍方。”

  監視蘇曉的畫麵被切換，蘇曉暫時被列入無害的行列。

  如果魏冬知道蘇曉在衍生世界內多麽凶悍，絕對會開啟全天候監視。

  還有件事魏冬不清楚，蘇曉敏銳的感知力已經察覺有人在監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