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詢問
作者:清波淼淼      更新:2020-04-25 13:06      字數:2635
  造紙作坊地處在一處寬敞的大院兒裏,內部什麽模樣李信不清楚。

  但是從外麵的圍牆看,還是能清楚明顯的感覺到,此地相比周圍其他幾處建築,明顯寬廣了不少。

  就連外麵的圍牆,也是比一般人家的院牆高的多的多。

  仔細看去,那圍牆整齊高聳的模樣,也知道這圍牆一定很結實。

  不僅不能輕易翻過去,也不可能簡單被破壞。

  走在外麵的路上,時不時的還能聽到幾聲狗叫與嗬斥聲。

  說到了狗,這時的人們養狗,還真的是一個看家護院的好辦法。

  其實,也不是一定要讓狗去咬人或者實際去做些什麽。

  要的就是狗的叫聲、比人能夠先知先覺。

  主要起的也就是那個提醒的作用。

  但李信也聽王小虎說過,

  “對付狗其實是有很多種辦法的,隻要不讓它叫就好了。”

  比如路上落單的狗,尤其是這個時節穿著棉襖的,抓的時候厚衣服遠遠的往狗頭上一罩,狗立刻就慌了。

  這個東西貓和狗一樣,隻要頭被遮住了,立刻就慌的找不到東西南北。

  之後抓住後腿,掌握好技巧,在牆上或石頭上用力一摔直接就摔死了。

  最後把死狗往懷裏一夾,在披上棉衣,外人一般也看不出來,直接在路上順手,就賣給做狗肉的了。

  當然這種辦法也要有眼光才行,要看狗的體型、精氣神、和狀態等等。

  要是眼瞎找了一個,膘肥體壯、凶狠異常、兩眼冒光的大狗出手,那是自己眼瞎,被咬死了都活該。

  而像造紙作坊的這種,被綁住了看家護院的,就不能這麽做了,動靜太大。

  而且這種狗都是專門挑選出來,精心喂養的,一般人都不一定能打得過它。

  其實還有更簡單的,想辦法用陷阱把狗嘴給堵上。

  比如說用粘的東西,江米之類的油炸成球,但是在炸之前,在裏麵塞上長頭發,最後再沾上特別粘牙的糖。

  這東西到了狗嘴裏,特別黏一下子是咽不下去的,而一咬開又全都是長頭發,爆開在嘴裏刺癢不止。

  狗也沒有手,又拿不出來。

  所以保證到最後,狗是想咽也咽不下去,想吐也吐不出來。

  而且還有頭發纏繞刺激,保證一聲也叫不出來,隻能哼哼唧唧的跑到牆角裏不停的幹嘔。

  李信觀察著眼前高大的院牆,沒有停頓的走向大門口。

  等他們二人一走近造紙作坊大門附近後,就被大門旁邊兩個看門的守衛迎了上來。

  因為隻看李信和李武的前進方向,還有雙眼之中的確定了的神情,就知道他們兩人是奔著造紙作坊來的,而不是恰巧路過。

  迎上來的兩人,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的模樣,而且身材還是高高壯壯的那種。

  這種人除了看門之外,還要兼顧防衛,並不是單單的做個門衛,做一下出入記錄就行的。

  那是真的要處理上門找事的無賴,偷雞摸狗的小賊的。

  往大的說也要防備著,有人眼紅耍陰招。

  這些人通常,也都跟附近幾條街的混混兒們是比較熟的。

  他們不一定都是混混,但最少一眼就能把那些人都認出來。

  而且認出來還不算完,隻要時間長了就都能認的出來了,重要的是能處理的了才行。

  什麽人吃哪一套,都得心裏有數兒。

  相互寒暄幾句客套話,李武就直接表明了來意,是要找人的。

  對方一聽頓時也明白了過來,然後就有一人轉身小跑著回到了門內。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從門內走出來了兩個人。

  除了剛剛跑進去的那個,一旁還跟著一個十三四歲模樣的少年,想來這人就是周氏的兒子周全了。

  打發走了兩個看門的守衛,李信和李武把周全叫身前,之後往旁邊又走了幾步,到這時李信才開口問道。

  “你就是周全吧?聽說你昨天請假回家了一趟是麽?”

  在周全剛出門後,就看到了外麵站著的兩人。

  雖然從身形麵相上看,應該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但在看對方穿著打扮,一看就是官府中人。

  在這時周全就已經開始有些慌亂了,倒不是因為周全有什麽事兒。

  對此李信還是有些了解的,主要還是在從小長大的教育環境中,就讓他知道了看見官府中人,就下意識的想要離遠點兒。

  從一個孩子小的時候,他們的存在就是惡人或者負麵的形象。

  而現在的衙門還真的說不上多好,全看在任的縣令是什麽人了。

  也許上一任縣令清廉,那衙門裏的人也好說話。但換一任之後,沒準完全就是另一番態度了。

  所以周全下意識的心慌,也是有一定原由的。

  周全小聲的向李信和李武詢問,

  “那、那個,二位官爺。

  難道現在請假回家,也需要向縣衙報備了麽?

  我真不知道啊。”

  一旁的李武一聽就樂了,

  “嗬嗬,你想什麽呢?別說你不知道了,就連我都不知道。”

  李信看著周全那小心翼翼的神情,也不等李武多調侃幾句,直接出言寬慰道:

  “行了,你也別多想,我們兩個也就是過來找你了解點事情。

  不是你家的事兒,你也別擔心。”

  之後李信看著對方謹慎的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昨天你是不是回家了?”

  “嗯,是、、、是啊。”

  “那你回家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麽異常的事發生啊?

  比如流氓打架,家庭暴力,或者女人哭聲等等。”

  周全聽後,反而更加疑惑了,連眉頭都皺了起來,一副努力回想的模樣。

  “沒、沒有啊,一切都挺正常的啊。

  昨天回家後,正好看到我娘,本想拿完衣服就走的,結果我娘還千說百說的留我吃了頓飯。

  之後我就走了,什麽異常的事都沒有發生。”

  李信聽完之後,仔細的梳理了一遍。

  “哦,不單單說你家的事,你有沒有注意到你家鄰居,孫家出什麽事啊?”

  “隔壁的那個孫老三家?”

  看到李信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詢問後,周全才說道:

  “其實說起來,我家跟他家還有點關係,我還要管那個孫老三叫一聲叔呢。

  這到也不是直接跟孫老三有親戚關係,好像是我娘跟孫家嬸子有些關係,具體是什麽我也沒打聽過。”

  李信這時也正在觀察著周全的表情,隻見對方正在那仔細回憶的神情不似作假,就又聽他解釋起來。

  “因為從小我娘就告訴我,孫老三整天不幹正事,讓我離他遠點兒。

  所以雖然我們是鄰居,但我去過他家的次數,一隻手就數得過來。

  而且我跟孫老三也不熟,幾乎也沒有相互的說過幾句話。”

  周全說完,還一臉迷茫的反問起來。

  “怎麽了,孫家是出什麽事了麽?難道丟東西了?”

  李信看著周全一臉坦然,又什麽都問不出來的樣子。

  也懶得跟周全解釋什麽,正在李信打算把他打發回去的時候,卻又突然聽到,周全好像猛然回憶起了什麽。

  “對了,說到丟東西。

  就在我回去的那天,

  我好像看到個人從孫家跑了出去。

  到底是誰不知道,

  但看那背影肯定不是孫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