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5章 她骨頭都能硌著他
作者:唐唯恩      更新:2021-08-28 01:06      字數:2123
  自從老爺子去了後,柳拭眉的心情就沒有好過,這是正常的。

  然而,不管心裏多麽難過,在帶孩子培養……她說是親子關係的時候,都會給孩子開心笑容的。

  可今日卻沒有,豈不奇怪?

  連翹看了一眼,道:“沒人得罪陛下呀,今兒個收到了雨桐小姐的信,知道她在北疆大營安好,陛下還是很欣慰的。”

  不過,現在這個樣子,確實是魂不守舍!

  墨兒扁了扁嘴,道:“罷了,我去探探。”

  長歌坐在欄杆上、身子靠著廊柱,吐出一句:“不用問了,明兒個是什麽日子,你們忘了?”

  “呀!”墨兒突然想起來:“明日是王爺生辰呀!”

  臘月廿六,皇甫令堯滿二十二歲生辰,按虛歲算,就要說他是二十三歲年頭了!

  想到去年皇甫令堯過生辰,柳拭眉不顧自身安危,也要從萬蝶穀趕回來,隻為了他過生、送禮物。

  再看看今年……

  皇甫令堯已經運送秘密武器去了西魏,別說不會回來過生,就是再過幾日的跨年,都不可能回來過了!

  墨兒歎息,道:“原來,陛下是思念王爺,才會這樣失落呀?那我們可沒轍!”

  長歌不說話了。

  倒是連翹看了她一眼,道:“這一次王爺把黎信給帶去了,也不隻有陛下一人失落的。”

  墨兒深以為然!

  先前皇甫令堯一直都是把黎信留下來給柳拭眉當左右手,但因為秘密基地的事比較要緊,這一次離開的時候把黎信也給帶走。

  要知道,黎信花費了這麽多努力,這都追求有一年了,長歌終於態度鬆動。雖然沒有突破性的進展,好歹八字有了一撇。

  結果,黎信這一走……

  鍋扣到了自己的頭上,長歌朝墨兒和連翹都看了一眼,無語地道:“你們都想什麽呢?男人又不是生命中的唯一!”

  她撇開頭,又道:“再說了,這還不是我男人呢!”

  墨兒捂嘴笑,道:“罷了,我去給陛下弄點心去!”

  看破不說破,是一種美德!

  相處這麽久,長歌這人鐵直就算了,還傲嬌,她們還能不知道嗎?

  其實呀,她心裏是鬆了的,跟黎信能成那是遲早的事,隻待水到渠成、差一紙婚書而已!

  所謂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難得回來一趟的梁升,倒是還沒走。

  因為,張妙蓁的病況越來越不好,他回來這半個月不到,她又起燒了兩回!

  而她還說要南下去南吳,梁升是怎麽都不可能放得下心的。

  好在,西魏占據穩定,臨近武都,雙方已經進入了對峙狀態,梁升便打算先讓張妙蓁把病給治了,他留在家中盯著她好一些,年後再奔赴西魏。

  風雪天。

  梁升從外頭回來,進門後迅速把厚重的棉簾子放下,將風雪阻擋在外頭。

  站在門內,直接朝書房那邊看去。

  果然,張妙蓁根本沒有躺在床上養病!

  他眉心緊蹙,朝她走過去,道:“不是讓你躺著睡會兒麽?怎麽又起來了?”

  自從他回來後,就不讓她出過門了。

  “睡醒了,躺著骨頭疼,我就起來了。”張妙蓁已經把缺失的賬本補全,此時正在做年終的盤賬。

  好在,她原先的賬冊都做得極好,盤賬用不上太多時間。

  “躺著骨頭疼,那是因為你太瘦了,一點兒肉都沒有。”梁升說得很不客氣。

  以前張妙蓁也不胖,但比起柳拭眉來說,被張家養得極好的她,臉蛋是偏圓一點的。

  可這次他回來,肉眼可見她瘦了太多,夜裏抱著睡,她骨頭都能硌著他!

  由此可見,他沒有盯著她的時候,她一定極度不愛惜自己的身子,肯定是拖著病體不要命地忙碌!

  聽他這麽一說,張妙蓁一頓,抬起頭來看他一眼。

  盯著他看了好久,冒出一句:“嗬,男人!”

  梁升怔住,不知道自己關心她怎麽就挨了罵,片刻後理解了她的意思,他哭笑不得!

  他簡直無語:“你以為我是為了自己手感好,才想你養點肉的麽?”

  “也許不是。”張妙蓁一臉冷靜,也十分坦然地道:“但差別不大!”

  反正他嫌棄她沒肉,不就是如此!

  梁升:“……”

  他是越發想念過去那個知道羞澀的小嬌妻了!

  幹脆不與她爭辯,他直接道:“正好冬日少出門,你再多吃點。在年後我出門之前,負責把你養胖!”

  張妙蓁看他一眼,不可置否。

  爭辯這個事確實沒什麽意思,她也懶得去和他一較高下。

  梁升轉移了話題:“今晨你進宮去找拭眉,她怎麽說的?”

  柳拭眉拚命為老爺子施針,身子又傷了。

  誰也不看讓她出手為張妙蓁治病,所以隻能是她看著,舒君下針。

  今晨糧行有事,他隻送張妙蓁到了皇宮門口便去辦事,回來已經下晌,她都不知道回來多久了。

  “老樣子。”張妙蓁回答很平淡,仿佛這事兒不是她的一樣:“別說拭眉不能動手,舒君能力不夠,就算他們能耐都在,我這頭上的,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頓了頓,她又想起來:“不過,散開淤血的效果,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的。”

  梁升過來,手背貼在她額頭上,又在耳後試了試體溫。

  沒燒。

  他才問:“散瘀效果?你怎麽沒跟我說過?”

  很簡單,每次問她,她回答都是言簡意賅,很快敷衍過去。

  所以他每日都在關注,卻仍舊隻能知道她病情反複的情況,並不知道她頭部的淤血如何了。

  張妙蓁看他靠在書案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她,非要問個仔細的樣子。

  她思忖片刻,道:“偶爾,好像有些記憶殘片閃過,但我仔細探究的時候,又什麽都不記得了。”

  梁升的雙眸驀地睜大,他迅速站直了握住她的雙肩,急切地道:“你想起來什麽了?”

  “都說不記得了!”這人氣勢壓得有點凶,張妙蓁推開他的手,道:“嚴格來說,那也不算記憶,就是……一種感覺而已!”

  她感覺很普通,可梁升卻像是抓住了什麽希望似的!

  他追問:“什麽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