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單渝微準備黑化
作者:熊孩子      更新:2021-05-28 14:29      字數:2085
  陸澤承怎麽也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結果,那個笑起來活潑可愛的小包子,竟然會是先天性心髒病。

  他猛然想到,單渝微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告訴他那五百萬的用途,就是因為睿睿的病情需要巨大資金維持,而她寧願一個人承受所有的屈辱跟誤解,也不願意跟他開口。

  不管他每個月給單渝微一筆不菲的生活支出,單渝微還是會拚命的去工作,基本算是全年無休。

  他僅僅以為單渝微是喜歡這份工作,現在想來,她都是為了孩子的身體不敢有絲毫放心。

  再往前麵回憶,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年,還不到三個月,單渝微卻突然告訴自己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因為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他並未細問。

  她消失整整一年的時間,是因為她懷了他的孩子,偷偷的跑到外麵生下來,又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他的身邊。

  難怪,在這四年的時間裏,單渝微總是過一段時間都會找一個借口離開幾天,有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總是緊張兮兮的表情。

  好似深怕被人發現什麽事情,每當他問的時候,她總能鎮定自若的自圓其說,不得不說,單渝微在這方麵隱藏的很好,敏銳如他,這四年竟沒看破她這拙劣的演技。

  那時候又正是他關鍵的時候,所以也沒有多餘的精力放在她身上,就這麽被她藏了四年。

  所有的事情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唯一不合理的地方是她生了孩子卻又選擇回到他身邊。

  明明答案就在心裏呼之欲出,可是陸澤承卻突然不敢正視這個問題,他一直以為單渝微是一個溫順乖巧的小貓,從來不會給他惹麻煩,也不會對他提出無理的要求。

  說的直白一些這四年她表現的太過‘逆來順受’,將他也跟著蒙混過去,原來她溫柔知性外表下還藏著一個倔強熱辣的性格。

  單渝微,到底哪個人才是你真正的一麵。

  “陸澤承,你不想去就直接說。”單渝微換好衣服出來就看到陸澤承一臉深思的表情,看的她心裏一陣心慌。

  陸澤承抬眸睨了她一眼,又將目光收了回來,拿起桌子上的衣服,也不避諱,直接當著單渝微的麵穿了起來。

  “陸澤承,你這個變態!”單渝微看到他開始脫外套,趕緊轉身,這個人有沒有一點廉恥啊。

  陸澤承清冷的聲音不鹹不淡的說道,“別告訴我你把衣服都脫了。”

  “……”難道不應該脫了換嗎?

  陸澤承見單渝微不應聲,抽了抽嘴角,“難道你不知道無菌服隻要套好就可以了嗎?”

  “我知道,不用你廢話,我先進去了。”她還真是不知道,單渝微臉紅到耳根子,氣鼓鼓的越過陸澤承出去。

  陸澤承黑穹的暗眸深了深,套上無菌服跟了上去。

  重症監護室內擺放著一張手術台,睿睿小小的身體就躺在正中央,鼻子上還插著呼吸機,胸口處還貼著很多儀器。

  小臉蒼白無色,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緊緊閉著,卷翹的睫毛安靜的展開,如果不是看到心電圖還在走動。

  單渝微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永遠不會醒來,杏眸裏早已浮上一層迷霧,隻要她輕輕一眨,霧氣就會凝結成水滴,從她眼眶裏滑落。

  可她答應了睿睿一定不能哭,強忍著快要窒息的心疼,顫抖著想要去觸碰他的小手,指尖都快要碰到他的手背又突然收了回來。

  轉頭問道,期盼的問道,“醫生,我可以碰碰他嗎?”

  醫生檢查了一遍儀器沒問題以後,才淡淡說道,“可以,不過注意不要碰到他的針管。”

  “好,我明白了。”得到醫生的肯定,單渝微才敢輕輕的觸碰他的手背,當她將指尖落在他手背的那一刻,單渝微再也忍不住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承受的擔心跟害怕。

  滾燙的淚水順著眼角滴落在睿睿的手背上,單渝微立刻小心翼翼的將淚珠擦拭掉,嘴裏還小聲的叨念著,“睿睿,別怕,媽媽來看你了,媽媽在你身邊,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醫生知道自己待下去也不方便,看了一下時間說道,“十分鍾我會過來叫你們,孩子要是有什麽情況,記得第一時間叫我們。”

  “嗯,麻煩醫生了。”單渝微連忙道謝。

  陸澤承站在旁邊,看著單渝微小心甚微的姿態,內心深處的某一個地方仿佛被觸動到了一般,久久不能平靜,視線在落到床上的小人兒身上。

  今天的他在沒有帶那一頂搞笑的爆炸頭,細碎的黑發散在枕頭上,看上去更惹人憐愛,他寧願睿睿帶著爆炸頭對他說話。

  沒想到第一次父子相認,卻是在這樣哀傷的氣氛下。

  “睿睿怎麽會進重鎮監護。”如果孩子早有問題,也不會是今天才到醫院,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事情發生過。

  聽到陸澤承的問話,單渝微眼中閃過一抹仇恨的暗光,“你不如去問問你的女朋友!”

  “如果是她做的,我一定會讓她給睿睿一個交代。”在單渝微看不到的方向,陸澤承眼神閃過一抹狠厲,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敢動他的孩子,他絕對不會容忍。

  單渝微並不相信陸澤承的話,溫柔的目光凝視著睿睿天使般的睡顏,嘴裏卻譏諷的問道,“什麽交代,難道你會將她繩之以法嗎,如果是這樣,睿睿也不會躺在這裏了。”

  “單渝微,你以為我會偏袒她。”陸澤承的話雖然是反問句,但每個字都透著冰冷的寒氣,仿佛隻要單渝微敢點頭,他就敢將她冰封在原地。

  單渝微溫柔又心疼的將擋在額頭的碎發撥開,冷淡的說道,“難道不是嗎,我可以忍受她對我的謾罵誹謗,甚至其他,但我絕對無法容忍她對睿睿做的事情。”

  有些事情她沒有跟陸澤承說明,是有她的用意,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意味的逃避隻會讓別人得寸進尺,這一次她一定要奮力反擊。

  她也絕對不會這麽輕易放過景詩,她的計劃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