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清明上河圖》終現
作者:托馬斯蛋      更新:2020-04-18 15:37      字數:2592
  有道是:古有白蛇為夫水漫金山,今有羅青為畫水漫藏寶殿。

  兩者都是為愛且都是用水應該沒什麽區別。

  不過,就是可憐了那些無辜的浸水書畫,原本沒有它們的事,但是某青卻為了一己私欲竟幹出如此滅絕人倫、天理不容之事!——宋徽宗宣言

  瞧,圖畫在哭泣,字帖在憤吼,地板在流血,大殿在長嘯。

  它們如同戰後的平民般無力地朝著罪魁禍首羅青謾罵、驅趕。

  沒有那個惡魔,它們又怎會有今天!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狂笑。今日找不到,掀翻藏寶殿。

  作為一代“巨魔”,羅青是不會放棄上河圖,就像誇父不會放棄追日一樣。

  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羅青喊來了曾見過上河圖的延慶公主,讓延慶去找最起碼能給自己一些線索。

  但是。

  延慶公主剛一進去,就捂緊雙眼,尖叫道:“呀,死羅哥哥,你衣服都沒穿好,就讓福金進來!真是羞死福金了!”

  羅青低頭看著坦胸露乳的自己,尷尬地穿上外衫,解釋道:“我剛剛在幫師哥洗地板呢,什麽藏寶殿地上的灰都好幾層了!”

  聞言。

  宋徽宗怒瞪了一眼羅青,對著身旁太監大吼道:“你看你們幹什麽吃的,平常不好好打掃藏寶殿,讓某個惡人得以用這種無理的理由合法地浸濕朕的寶貝!全都給朕罰三月的用錢!”

  太監們欲哭無淚地說道:“陛下,奴才們是天天打掃、擦地,可駙馬非要洗地,誰又攔得住……”

  “那你們是怪朕不攔畜生嘍!”

  羅青無語地看著拐彎抹角罵自己的宋徽宗,內心不禁吐槽道:

  哪有人說自家的女婿是畜生,小爺要是畜生的話,那福金不也是,進而就可以推出師哥同樣也是,這不就是自己罵自己,沒事找事嘛。

  一念至此。

  羅青拉著延慶公主開始四處尋找上河圖。

  可是。

  他們幾乎翻遍了整個藏寶殿的角角落落,就是找不到上河圖的半點蹤影。

  這時。

  羅青累得掐腰抱怨道:“師哥,上河圖是不是根本就不在大殿內?”

  宋徽宗聽而摸須長笑道:“它就在大殿內,而且與你近在咫尺,但某些人就是找不到!”

  瞧了瞧窗外的高陽,宋徽宗自言道:“現在也快到午飯的時刻了。青兒,再給你半炷香的時間,找不到就乖乖選幾樣,然後跟朕出殿吃飯。”

  瞥著不斷愁眉頭的羅青,延慶公主也急了,“羅哥哥,我記得父皇就是把《清明上河圖》放在那塊畫有黃河的屏風下麵,但怎麽就找不到呢!”

  聽到這話。

  羅青不由得開始仔細思考宋徽宗之前的提示:

  按照師哥的說法,線索就在“清明上河圖”五字上。清明,表麵上拆字的意思就是:清晨的光明。但那裏算清晨的光明呢?

  忽然。

  羅青好似想到了什麽,立刻朝殿內最西邊走去。

  而此刻宋徽宗的表情非常精彩,穩重之中略顯急躁,長籲壓抑不住的擔憂,他雖然不相信羅青真會找到上河圖的所在,但同時又怕他真找到上河圖……

  彼時。

  走到最西邊的羅青不斷地搗鼓著麵前的黃河屏風。

  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清明應該就是清晨陽光撒向的地方,自然也就是最西邊。

  但羅青找遍屏風內外,還是沒有發現上河圖的蹤跡。

  眼瞅著羅青離上河圖的所在愈來愈近,宋徽宗擦汗高喊道:“青兒,再給你數十個數,十個數之後,必須要跟朕出殿!”

  十!九!

  羅青繼續思考“清明上河圖”這個線索,但由於時間太緊張了,他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

  八!七!

  既然之前的上河圖在這塊屏風下麵…嗯?等等!屏風下麵、上河圖?!

  六!五!

  屏風上麵畫的是黃河,而線索又是上河圖,那麽上河的意思不就是在黃河屏風的上麵!

  四!三!

  羅青瞥了一眼屏風之上的房梁,立刻抱著頂梁柱,三下五除二地爬了上去。

  二……

  宋徽宗盯著拿著畫卷、一臉興奮的羅青,內心如同吃翔般難受。

  他想不通羅青為何會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下找到上河圖,更無法想象自己要是沒了上河圖那人生還有何樂趣。

  於是。

  經典老番重現:

  宋徽宗不顧皇帝身份地衝了過去,隨後一把拽住上河圖,眼睛怒瞪得像駝鈴,“快給朕放手,《清明上河圖》是朕的!”

  羅青不甘示弱地對噴道:“師哥,是你自己說要送我寶貝,其他的我都不要,我就要這個!”

  “不行,它是朕的!現在是,將來也是!沒有人能奪走!”

  “嘿,還將來也是,師哥你怕是要將它帶入地下啊!”

  “不行嘛,李世民都能將《蘭亭序》帶入地下,朕就不能?”

  “那《蘭亭序》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嗯…可能它…有靈性!對,有靈性!它自己跑出來了!”

  ……

  正當兩人不顧身份、大小地互噴互拽的時候。

  一聲高喊傳來:“皇後娘娘嫁到!”

  一如三年前兩人第一次互搶上河圖一樣。

  這次,又是皇後前來勸架,不過幫襯的對象從丈夫轉到了幹兒子。

  沒辦法,誰讓丈夫沒理呢……

  “你們啊,真是天下獨一對的活寶冤家。”

  宋徽宗與羅青見到來人皆不放手,他們不是不給皇後麵子,而是害怕鬆手後從此失去了上河圖。

  鄭皇後看著互不相讓的兩人,無奈地走近握住上河圖畫卷的中心,哭笑不得地說道:“一個不惑歲數的中年人為什麽總要跟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慪氣?傳出去可不得讓天下人恥笑。”

  宋徽宗依然如小孩子握緊糖果般加重力氣噘嘴道:“朕不管,上河圖不能給這個小畜生!”

  鄭皇後苦口婆心地勸道:“陛下,是您說的讓青兒自己選。金口一開,自然是不能反悔的,否則被人傳出去有失皇家與陛下的臉麵。”

  “殿內之人誰敢傳出去!”

  一聽這話。

  羅青十分不滿地出聲提示道:“我敢!咋地,師哥反悔欺負師弟的事,還不能讓當事人傳出去啊!”

  宋徽宗尷尬地摸了摸胡須,手勁陡然小了許多。

  鄭皇後見狀,柔聲細語地提議道:“臣妾看福金也挺喜歡此畫,不如陛下就將此畫賞賜給福金吧。反正都是自家人,給誰都是一樣的。”

  宋徽宗看了看低頭的福金,心下自思道:

  給福金還好,這小子去北方後,有的是機會重新要過來。

  同時,羅青也看著福金細思道:

  福金?也行,給她跟給小爺沒什麽區別!

  就這樣。

  雙方都放開了手,鄭皇後笑盈盈地將上河圖遞給延慶公主。

  宋徽宗看著不再屬於自己的上河圖,肉疼地提醒道:“福金,一定要把上河圖好好珍藏,千萬別被某個小畜生騙走了!”

  羅青也不甘示弱地說道:“對!福金,一定要放好,千萬別被某位看著慈祥、實質狡詐的父親騙走!”

  其後。

  雖然雙方都不太滿意結果,但具都被鄭皇後趕著前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