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站著的人？是誰？”凰歌不由道：“你認為他們能夠對抗古力伽羅？”

  阿爾莉亞搖頭道：“他們不會去對付古力伽羅，更何況以星軌的性格，也不可能假手於人。”

  凰歌聞言更感訝異，“你的意思是，他們甚至有能力幫助星軌完成這個目標？”

  這一次，凰歌眼中滿是不信的神色，顯然沒有將阿爾莉亞的話當真。

  “十年前，星軌遇見了兩個人，這兩個人一起將他收作了徒弟，並且傾囊相授。”阿爾莉亞緩緩道：“可惜當年星軌有許多秘密在身，也不知道他那兩位老師是何等人物，生怕連累了老師，就獨自逃離了……他的老師們這些年一直在找他，直到最近才有了音信。”

  “十年？”凰歌淡淡道：“已經十年了，星軌仍然隻能修煉魔導武裝，他的那兩位老師恐怕也對異態魔能無力回天吧？”

  “他們十年前就在幫他處理了，現在已經開始有好轉的傾向。”

  “開始？”凰歌道：“算一算，星軌如今應該已經要成年了吧？以他這個年紀，就算開始獲得魔力，又能有多少精進？人類魔導師修煉的黃金時期是三十歲以前，之後就幾乎定型，更何況魔導師修煉還需要打好基礎，他現在恐怕已經遲了。”

  “有誌修煉的人，是不會太遲的。”阿爾莉亞淡淡道：“你確實掌握了外界社會的普適性信息，但不要忘了，普適性並不適用與每一個人。”

  “這話倒也沒錯。”凰歌點點頭，“所以你認為普適性不適合星軌？但他又能超出普適性多少呢？”

  “一個人的潛力，也和挖掘他的人的能力有關。”阿爾莉亞道。

  “所以，那兩位你眼中可以將星軌培養成足以對抗古力伽羅的存在的，究竟是誰？”凰歌話語中多了幾分興致。

  “他們的名字，你一定也知道。”阿爾莉亞套用了凰歌剛剛的話語，“萊茵菲爾.梅爾斯，安德烈斯.休。”

  凰歌神色驟變，完全符合阿爾莉亞的預期。

  “萬道之手，遺忘之王？”凰歌訝然道：“你確定？”

  “鳳凰族對這兩人的評價如何？”阿爾莉亞問。

  凰歌目光一斂，“我們也曾經想和他們接觸，但這兩人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自從十年前帝國大賽那一戰成名後，行蹤就一直飄忽不定，難以捉摸。”

  “萊茵菲爾是為了救雪莉雅而四處奔走，至於安德烈斯，似乎從來沒有人知道他想做什麽。”阿爾莉亞歎道：“他們如今，也不知已經到何等境界了。”

  “嗯……”凰歌微微沉吟，“這兩人在你們人族擁有極高的名望，被譽為可以望法則之神項背的曠世奇才，他們的前途確實無可限量。要說假以時日他們能夠對抗古力伽羅，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但是……”

  他望向阿爾莉亞，“要說他們能將星軌培養成那樣，卻也不太可能。”

  阿爾莉亞唇角微揚，笑容英氣逼人，“在他們出現以前，你覺得十七歲的七星魔導師是有可能的嗎？”

  凰歌一怔，無言以對。

  十年前，萊茵菲爾和安德烈斯在帝國大賽的那一戰，展現出了七星魔導師的實力，那一年他們都僅僅隻是十七歲，前無古人，後亦可能無來者！

  阿爾莉亞又道：“在他們出現以前，你覺得兩個十七歲的少年能明悟‘時間靜止’，將人類魔導術的最後一環第一次清晰的呈現在世人麵前，改變魔導曆史是可能的嗎？”

  凰歌仍是沉默，因為他想不到任何反駁的言語。

  阿爾莉亞微微一笑，眸中有回憶，亦有憧憬，“他們是為創造奇跡而生的，對他們而言，這個世界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哪怕他們現在出現在我眼前對我說，這世間沒有魔導師是他們的對手，我也相信。”

  凰歌聽罷，亦是一笑，“聽你這麽說來，我倒越來越想一睹他們的風采了。”

  *

  星河燦爛，橫越天穹。

  夜風襲來，吹動萊茵菲爾衣衫獵獵而舞，他盤坐在高空之上，望著下方一片霧靄朦朧的棲凰穀，眸中陣紋猶在高速運轉，仿佛不知疲倦。

  忽而，那陣紋陡然一止，隱沒在他眸中。

  他閉上雙眼，默默思考，似在消化剛剛結構的內容。

  “元素係和空間係的融合，法則概念是……”他碎碎念叨著，微微皺眉，“我怎麽總覺得有人在念叨我？”

  他話未說完，一直戴在耳邊的通訊儀忽然響起。

  “果然！”萊茵菲爾接通通訊，另一端響起了奧萊的聲音。

  “你到棲凰穀了？”奧萊問。

  “早就到了。”萊茵菲爾隨口道：“你在念叨我？”

  “念叨你什麽？”奧萊茫然道：“你在棲凰穀，怎麽沒有被隔絕通訊？”

  “我沒進去，裏麵有空間禁製，我在想法子破解。”

  “又是破解。”奧萊笑道：“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就忙著到處破陣了？”

  “欸？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麽一回事！”萊茵菲爾摸了摸下巴，搖頭道：“真是命苦，還好這次的比較有意思。”

  “鳳凰族的禁製給你帶來了靈感？”

  “是的，也許能找到一些突破的關鍵點。”萊茵菲爾悠悠一笑。

  “你這樣強行破解人家禁製，不怕人家舉族找你麻煩嗎？”

  “無所謂，反正都惹了巨龍族了，不差再來個鳳凰族。”

  “……”

  “不過鳳凰族沒那麽小家子氣。”萊茵菲爾道：“突然找我是有什麽新消息？”

  “對了，我收到消息，龍尾山脈似乎有異常，我看情報覺得有可能是妖精之扉弄出來的。”奧萊道：“過去看看？”

  “可能而已。”萊茵菲爾道：“我剛跑到這最南端，又要去最北邊？你先去看一看，如果是我立刻趕過去，如果不是我好歹還能去找隊長問問狀況。”

  “倒也可以。”奧萊讚同，“不過你可別真的在鳳凰族亂來，畢竟珂琳和諾拉都和鳳凰族有淵源。”

  萊茵菲爾笑道：“破個禁製不至於像巨龍族一樣舉族追殺我吧？”

  “被巨龍族舉族追殺還能笑的出來的，恐怕也隻有你了。”

  *

  一更。持續修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