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朝旁邊躲了下，又因為他的話實在沒忍住，瞪他一眼，“我這麽蠢你還喜歡我做什麽？”

  話出口，她自己先愣了下，紅著臉別開目光，有些尷尬。

  而她的話讓祁夜眼底又柔和了些，低笑了聲，摸摸她的頭哄她，“嗯，是我說錯了，我的糖糖不是蠢，是單純。”

  蘇糖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小聲嘀咕，“你是想說我單蠢吧。”

  他笑意更深，靠近她一些，聲音放得很低，“不管是什麽，反正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特別喜歡。”

  包廂裏隻有他們兩人，燈光曖昧，氣氛也曖昧。

  蘇糖其實已經盡量在讓兩人間的氛圍不那麽奇怪了，可有些東西似乎克製不住。

  他靠近她的時候，呼吸就在她耳邊。

  早上從他身邊跑走的時候，她信誓旦旦不想再理他。

  可也不知道是因為方悅那些話，還是因為祁夜忽然的出現，她心裏頭那根緊繃的弦，總覺得已經快要斷了。

  她又朝旁邊讓了讓，小聲道：“你說話就說話，別靠這麽近好不好？”

  頓了頓，她忽然又站起身，“我要回去了。”

  說完她就走，剛動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蘇糖微僵，他卻隻低聲道：“我送你。”

  沒有太多糾纏，甚至也沒有像之前一樣對她動手動腳，他當真是老老實實把她送回了家。

  路上，他開車，她坐在副駕駛看著窗外。

  誰也沒說話，車裏很安靜。

  可蘇糖心裏頭忽然冒出很陌生的情緒，這種感覺似乎很熟悉，似曾相識。

  正想著，他打開音樂，是一首老歌：

  hey 我真的好想你

  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哪裏……

  蘇糖心尖上像是被什麽東西拉扯住，有些陌生的疼。

  腦子裏忽然冒出很陌生的畫麵，男人背著女人，女人趴在他肩膀上，低低的唱著歌：

  如果沒有你

  沒有過去 我不會有傷心

  但是有如果還是要愛你

  她忍不住轉頭看向祁夜，他認真開著車，側臉在路燈昏黃光線中顯得更加冷峻。

  喉嚨口忽然有些說不出的堵，她抿抿唇，忽然說：“這是我很喜歡的一首歌。”

  祁夜看著前方，輕聲回答，“我也很喜歡。”

  這兩句話說完，又安靜下來，隻有循環的歌聲，一直到車子停在了蘇家別墅外。

  蘇糖鬆開安全帶，“那，我就先下車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他掌著方向盤看著她，隻是點點頭，“好好休息，別再亂跑了。”

  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他前些天的糾纏，他忽然這麽紳士有禮，她竟然莫名有些不習慣了。

  她糾結著打開車門，在要下車時到底沒忍住，回頭看他，“祁夜。”

  他挑眉，“嗯？”

  蘇糖看著他，“我想去試流年的女主，可以嗎？”

  似乎沒想到她會說這個，他愣了下，然後便忽然笑了。

  蘇糖被他笑得有些不自在，“你笑什麽呀，不可以嗎？”

  祁夜隻是笑著歎息，望著她的眼，低低呢喃，“從一開始，肖年年就隻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