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洗漱完躺回床上，時間還很早，她也睡不著，便拿出手機來想看看微博。

  她有些好奇，姚婉汐的事到底發展成什麽樣子了？

  隻是剛把手機拿出來，就收到了方悅的消息。

  “蘇糖糖，你回酒店了嗎？”

  蘇糖回複她，“已經回房間了。”

  沒幾秒，方悅打了電話過來，語氣很嚴肅，“蘇糖糖，你老實交代，你和大老板到底什麽關係？”

  蘇糖愣了下，咬唇糾結，“我和他……能有什麽關係啊？”

  “嗬嗬，你真當我白癡啊，沒關係你和他出去玩兒了一下午，沒關係吃飯的時候你們倆打什麽情罵什麽俏呢？我要早知道你是叫我去吃狗糧的，我打死都不去你知道嗎？”

  “你胡說什麽啊，我和他出去，是因為他威脅我。何況，我也沒和他打情罵俏啊……”

  蘇糖越說語氣越弱，恐怕說出來的話連她自己都不能信。

  方悅自然也不會信，“你還敢否認？你現在這種一邊和人曖昧親密一邊否認關係的，你知道這叫什麽嗎？蘇糖糖，你要記住你隻是白蓮花演的多而已，可別真入戲了！”

  蘇糖：“……”

  她遲疑了幾秒，小聲問方悅，“我和他真的很曖昧很親密嗎？”

  方悅反問一句，“你覺得呢？”

  蘇糖沉默了，她有些惆悵。

  其實她自己也感覺到了，和祁夜在一起的時候她好像很自然就接受了那些，相處時也不覺得不對。可等她回過神，也會很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麽？

  難道真的是演白蓮花演入戲自己真變成白蓮花了？

  好一會兒，她輕聲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對他到底怎麽回事？明明知道他很渣，明明不想理會他，可就是拒絕不了……”

  方悅感覺到她的情緒，歎了聲，“其實這也正常，那麽帥的男人，就算隻看臉，我也拒絕不了。”

  蘇糖沉默了下，忽然問她，“方悅，你以前不是談過戀愛嗎，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麽感覺啊？”

  方悅想了想，回答她，“喜歡一個人就是想要靠近他啊，靠得越近越好，貼得越緊越好，零距離接觸那是最好。”

  蘇糖：“？”

  隨著方悅的話，她下意識想到和祁夜的所謂零距離接觸，莫名其妙就臉紅了，“你怎麽這麽膚淺啊。”

  “嗬嗬，那你跟我講講，什麽是不膚淺的喜歡？”

  蘇糖再次被她說的沉默了，她要是能知道還用問她嗎？

  方悅又歎了聲，“蘇糖糖，反正你自己想清楚吧。我其實也不是想要質問你，我就希望你自己想明白你對他到底什麽想法？如果喜歡就大大方方的喜歡，真不喜歡也不要這麽糾糾結結的，我是了解你知道你的性格，可別人不了解，說出去人家真會覺得你白蓮花的。”

  蘇糖聽著她的話抿緊了唇，她當然知道方悅隻是在關心她，可她現在根本理不清自己的心情。

  當然更不確定的，還有祁夜的感情。

  他和她才見了幾次麵，他的喜歡是真的喜歡，還是一時的興趣？

  方悅了解她，也知道她在想什麽，又繼續道：“其實我覺得大老板這樣的男人吧，他想要什麽女人沒有啊，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你，他沒必要追你追到這裏啊？而且今天那事兒，他真的就十分鍾就搞定了。這真的是特別在意你才會這麽不留情麵吧，畢竟照你說的來算，謝子舟還是他大侄子呢是吧。”

  蘇糖沉默的聽她說著，等她說完後忽然問她，“那，夏芒呢？”

  咬著唇，蘇糖心裏莫名有些酸酸的，“照你這麽說，他還為了夏芒注資ty百億呢，還專門搞了個劇本給夏芒，那他是不是更喜歡夏芒？”

  方悅被她問的愣了下，然後咳了聲，“這個夏芒吧，哎，人總有幾段過去啊，我們也不能總糾結過去是吧。何況，那流年最後不是也沒給夏芒嗎，否則也不會讓人去試戲了是不是？”

  “試戲，說不定也隻是為了掩人耳目呢，走個過程，最後還是夏芒的。”

  “這也不一定啊，我覺得，你如果願意去，按照現在大老板對你的喜歡，你拿下主角的可能性更大啊。”

  “照你這麽說，就是他喜歡誰，這角色就給誰？那如果他明天又喜歡上別人呢？他能見到我就喜歡上我，然後拋棄夏芒，是不是明天喜歡別人了，也能這麽做？”

  “……”

  方悅忽然就無話可說了，這簡直是靈魂拷問。

  蘇糖轉頭看向窗外，想到他今天對她做的這些事可能也對別的女人做過，或許還有更親密的，她一顆心就壓抑得有些難受，就像窗外黑漆漆的天。

  她抿抿唇，低聲開口，“像他這樣有錢有勢的男人，他的喜歡，能持續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