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中毒
作者:展眼舒眉      更新:2020-10-22 17:55      字數:2324
  王府的婚禮即便再大,如何高朋滿座,早晚有到客人離散。門庭冷落的時候,

  下人們開始收拾一切殘渣剩飯,和淩亂的桌椅板凳。

  成為新郎的益王,從來就沒有找到那種喜悅的感覺,他心裏比誰都明白,他本不該歸宿這場婚禮,可偏偏他就做了違背自己心願的事。

  四個新娘,顯而易見,益王理應去齊鳳的寢殿萱虹苑就寢,寢殿的門還沒關,就見紫玉苑的一個小婢女慌慌張張跑過來,可以說是撲在益王麵前。

  “王爺,王爺,不好了,劉王妃突然中毒,孩子也怕是都保不住了。”

  這種消息,堪比晴天霹靂,益王最在意的孩子,竟然要消殞人間,怎能不讓益王倍感痛心。

  益王感到一陣眩暈,一屁股坐在床上。

  一旁的齊鳳上前勸慰益王:“王爺莫急,先問清楚情況再說。”

  突然,他站了起來,伸手抓住了婢女的衣領,質問道:“正好好的,劉王妃怎會中毒?”

  “王爺,奴婢也不知道劉王妃是如何中的毒,現在已是奄奄一息,良醫正正在那裏診治,似乎不太好。”

  中毒,又是中毒,昨天奶娘中毒,今天劉王妃中毒,莫非又是那個女人。

  益王太了解映姿了,她精通毒藥,在這個王府大院裏,除了良醫正,最精通醫道的就隻有映姿。

  昨日,奶娘的所中之毒,除了映姿,益王也想不出有誰會給奶娘下毒。

  現在,劉王妃中毒,孩子小產,顯然就是映姿因為沒有當上新娘,而懷恨在心,毀了把他最心疼的,也是最在意的孩子。

  好毒辣的女人!

  益王此時有了從未有過的憎恨!

  他恨映姿的不作為!

  他恨映姿的菩薩麵容,蛇蠍心腸!

  這時,青竹苑的一個婢女來報,映姿和綠荷都同時失蹤了。

  這讓益王更為惱怒!

  映姿下毒的事實已經板上釘釘,如果沒做錯虧心事,何至於失蹤。

  顯而易見,這是在畏罪潛逃!

  益王身旁的吳將軍,目睹了事情的全部經過,總覺著在哪裏出了問題。

  他與映姿、綠荷也相處了不少時日,深知倆人的品性、

  現在每一件事情都牽扯了映姿,實在莫名其妙!

  打死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映姿會毒害人。

  想想她平時在益王麵前,刀子嘴豆腐心。

  王府裏的幾個王妃,有事沒事都想找她的茬,每一次受冤屈的都會是映姿。

  還有那個皮笑肉不笑的奶娘,映姿如果有心害她,沒必要在自己寢殿裏害她,這不是自打嘴巴,自行招供嗎,映姿也不至於會這麽傻。

  再說了,映姿身懷絕技,銀針隻要從她手裏飛出去,極少找錯穴道。

  如果想報複,何必等到現在,還都是湊在一塊的報複。

  吳將軍越來越覺著事情沒這麽簡單。

  ……

  ……

  益王去了劉王妃的紫玉苑,興王、興王妃和仁和公主也到了。

  彭錦悅、馬王妃與齊鳳三個王妃,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淚,圍在劉王妃的床前。

  這時,身懷六甲,已經有五個月身孕的劉王妃,全身上下黑紫,中毒太深,奄奄一息。

  良醫正的能力有限,根本就解不了這樣惡性的毒,此毒不是別的,正是當初毒死殷王妃的攀之岩。

  這種毒,益王在清楚不過,根本就很難找到有人能夠揭開它得毒性。

  時間不長,劉王妃終於抵製不住毒性的侵擾腐蝕,眼睛裏、鼻孔裏、嘴巴裏,已經往外滲出了黑血,兩眼一閉,一命嗚呼。

  一屍兩命就這樣瞬間消殞了,益王的心刺痛難忍。

  他的兩隻手攥得越來越緊,已經從手指縫裏流出了很多血水。

  攀之岩!

  多麽熟悉的毒藥!

  殷王妃被毒死後,是那個女人讓所有知道了這個毒藥的名字,萬萬沒想到,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今日,又用這種藥毒死了劉王妃和孩子。

  不僅如此,昨日還對奶娘下也下了同樣的毒手!

  該死的女人!

  該死的女人!

  益王心裏暗自發誓,一定不能輕饒了他。

  他慢慢開始憎惡自己的太貪戀她的姿容,不然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益王心裏的恨意無法發泄,隨手在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巴掌:“該死,我不該屢屢相信了那個女人!”

  益王看向吳將軍,吩咐道:“吳將軍,你去集結護衛,務必要追到那個女人,即便跳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給我抓回來。”

  對映姿下最後通緝,吳將軍當然不想,有心想為映姿開解,但又怕益王在氣頭上,根本就聽不進去。

  隻能很為難地看著益王,躊躇未定,不知該不該去。

  這麽大動幹戈,興師動眾,旁邊的興王、興王妃見狀,嚇了一跳。

  興王對著益王好一頓訓斥:“你呀你,都這麽大人了,還這麽不冷靜,你仔細查清了嗎,就這麽斷定是她?今天的陣仗你心裏沒有個數嗎,你誰都娶了,唯獨沒有娶她,你想想她能接受嗎,心裏肯定傷心難過,這才離開王府,也說不定是去哪裏散心,等過一段時間,就會來了。偏偏事情湊巧也說不定。你處理事情,千萬要靜下心來,不能莽撞,這樣會誤了你的判斷,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

  益王冷笑一聲:“我沒有娶她,她配嗎,如果不是奶娘袒護她,不想追究她下毒的事,我豈能容忍她今天的錯誤。”

  興王歎了一口氣,湊近益王的耳邊,小聲問道:“兄弟,奶娘的話真的值得你這麽相信?當時的情況,你沒有親眼所見,單憑奶娘和她的婢女,那也隻是一麵之詞。我的傻兄弟,隻要不是萬分邪惡之人,即便是殺人,也不會在自己的地盤明目張膽的殺人。如果是你,你會這樣做嗎?事有蹊蹺,考慮好再決定,對你沒什麽壞處,別到時候,後悔莫急就晚了。”

  益王並不讚成這些為映姿開脫的話:“不,奶娘在我身邊已經快三十年了,我了解她,她斷不會做出那等凶狠之事。也絕不會欺騙我,倒是那個女人,屢次三番的鬧騰……該死,四條人命,差一點全毀在她的手裏。”

  這時,一直沉默寡言的任何公主,還是那高傲的姿態,也湊了上來:“四哥四嫂,我看糊塗的是你們,我早就看那個女人就是個狐狸精。能做出什麽惡毒的事,誰敢保證?我們就不要給六弟瞎摻和,六弟做什麽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