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隱藏
作者:展眼舒眉      更新:2020-10-22 17:55      字數:2346
  映姿以為是自己的恐懼,擾亂了自己的心智,這才有了嗅覺上的問題。

  “姑娘,你聞到了嗎?如何這般腥臭?”綠荷不停地用鼻子嗅著。

  “原來你也能聞到,我還以為……”

  有了綠荷的證實,映姿確信自己不是嗅覺出了問題,而是實實在在就有這種讓人抵觸的腥臭。

  其實,在她們剛進來時,映姿已然聞到有種說不出的味道,但那種味道很淡,便以為是發黴的味道。

  自從這隻貓從洞中穿出來,映姿才知道那股很淡的黴味,就是和貓身上的味道同出一轍。

  貓應該是很愛幹淨的,怎會沾染上這種味道,莫非它就是從這個洞中帶出來的?

  映姿第三次跪在地上,盡量把鼻子貼近洞口,仔細聞了一下。

  好難聞!

  和貓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但比貓身上的味道還要濃重。

  盡管映姿的胃能抵擋很重的味道,但是這麽惡心的腥臭,還是第一次聞到。

  反而讓映姿越來越覺著有股腐肉的味道。

  莫非洞中有死老鼠?

  映姿實在經受不住胃裏翻江倒海,跑到一處,使勁地往外吐,虧得早上的豆腦一口沒吃,吐出來的全是清水。

  不然,這漂亮的地板,定要被她吐出來的汙垢糟蹋了。

  綠荷最見不得映姿有不舒服的征兆,忘記了剛剛的恐懼,跑到映姿的身邊,為映姿輕輕拍打著後背。

  由於過於擔心,連聲問著:“沒事吧,姑娘……沒事吧,姑娘……”

  終於,映姿的嘔吐停止了。

  她與綠荷同時依靠在牆壁的壁畫上,壓製著胃裏麵的最後不適。

  綠荷緊緊抱著映姿的胳膊,眼睛一直盯著映姿的臉色變化,唯恐映姿再有更不適的表情。

  疑問叢生的映姿,越來越迷惑不解,那份焦慮促使她非要弄清楚謎底。

  映姿推開綠荷的手臂,走到洞口,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趴在洞口,忽然啊了一聲。

  沒想到就是那聲啊,如同一個擴音器,感覺傳出很遠。

  映姿又試圖叫了一聲,還是如此,顯而易見,說明地下有一個很深的洞。

  映姿突然有些興奮,急忙把洞口裏翻上來的土,又重新埋在了洞口裏,最後把已經爛掉了的一大塊木地板,合對上每一條縫隙,大致地恢複原樣。

  隻有一些被嚼爛的小木片,已經完全不能再恢複了,映姿隻能放棄,表麵上看不到洞口就行。

  映姿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巴,又揮去了衣裙上的泥土,然後,擺了擺手,示意綠荷走出去。

  綠荷不明所以,以為映姿的腦子出了問題,突然間仔細研究地洞,又突然間,說走就走。

  也好,走出去,正如綠荷所願。

  倆人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後門,把門上的大鎖按照原樣鎖好,和平時一樣,有說有笑地在大街上遊逛,完全忘記了剛剛的恐懼。

  等到倆人累了,這才想起早晨的飯還沒有吃,便找了一家館子,要了四個小菜,兩葷兩素,四個大饅頭,兩碗湯,使勁地飽餐了一頓。

  最後還剩兩個饅頭,綠荷不舍得丟下,從身上拿出一個之前放在身上,隨時備用的布袋子。

  把剩下的兩個饅頭裝了進去,以備不時之需,萬一餓了,不至於抓狂。

  這一次,映改變了平時的懶惰,非要把布袋子非拿在自己手中。

  綠荷不讓,感覺映姿一個裝扮的帥氣公子,手裏拿著個布袋子,不太雅觀,而她一個婢女好不好看,無所謂,更講究的是實惠。

  可是這一次映姿就是不讓,非要體會一下勞動者的心酸。

  綠荷見拗不過映姿,也就不再爭奪,便由著映姿了。

  走了一會,映姿提議,把鑰匙送還王夫人。

  綠荷巴不得這樣,以此證明映姿沒了鑰匙,便進不了那個讓人惡心恐怖的賭坊。

  剛進到王夫人的家裏,映姿突然捂著肚子,說肚子疼,定是在館子裏吃壞了肚子。

  綠荷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連一絲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一度懷疑映姿的肚子承受不了某一種飯菜,這才有了肚子疼的症狀。

  綠荷趕緊攙扶著映姿,在王夫人婢女的指引下,去了茅廁。

  綠荷站在茅廁外,等待映姿走出茅廁,突然想起映姿手裏還拿著布袋子,布袋子的饅頭被茅廁的臭味這麽一薰,不知道還能不能吃得下。

  綠荷有心想吆喝映姿,把布袋子從裏麵傳出來,再一想,還是算了吧,臭味也已經熏到了,再做無用功於事無補。

  真不行,能吃得下就吃,吃不下,喂狗算了。

  好久,映姿從茅廁裏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映姿和綠荷來巧了,王夫人正在午休,剛剛睡著,沒辦法,映姿隻能把鑰匙交給婢女保管。

  並讓婢女向王夫人傳話,是她讓王夫人失望了。

  映姿說完,扭頭就走,沒再多耽擱,走到大街上,還是依然如此,盡去些熱鬧的地方遊逛。

  綠荷一開始也和映姿一樣,非常開心在街上觀賞花裏胡哨的飾品。

  可是時間長了,綠荷看著映姿,越來越感到反常,心裏的懼意一下子湧了上來。

  她隻以為映姿是在賭坊沾染了邪氣,有些瘋瘋癲癲。但又怕是自己的多疑,便試探著問道:“姑娘,奶娘的侄子,我們不管了嗎?”

  “於飛不是說了嗎,他的輕功很厲害,肯定不止輕功那麽簡單,還會有深藏不露的武功,你說,是你打得過他,還是我能打得過他?還有那些緊追不舍的黑衣人,別到時候,奶娘的侄子沒查出什麽,倒把我們的小命也搭上。”

  綠荷聽著映姿有板有眼的言語,心裏聚結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姑娘,我們要去哪裏?”

  綠荷很想映姿趕緊選個地方,別到時候在轉念想起去哪裏的時候,像昨夜一樣,露宿街頭還不算,還要被人追殺,被人追趕。

  那一夜過得,簡直像一個從大牢中逃出來的逃犯一樣。

  倒不如趁著天色尚早的空隙,找個可靠的地方,好好眯一陣。

  畢竟一夜未合眼,在賭坊把困意雖嚇跑了不少,但眼睛幹澀的總是很不舒服。

  “去府衙!看能不能找到常如峰。”映姿的回答很幹脆。

  綠荷大喜,那裏可是她最熟悉的地方,還有常如峰總是喜笑顏開的表情,總是能把別人不爽的心情,也渲染的開心起來。

  哪裏像益王,整個一個神經質,一個月也見他笑不了幾次,現在和益王不陰不陽的關係,更是難以看到他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