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一輩子都會對你寵愛有加, 永不變心
作者:展眼舒眉      更新:2020-10-22 17:55      字數:2333
  令益王更感到匪夷所思,凶手竟然能夠在眼皮子底下把映姿擄走,打著益王的名號送到牢房裏,再用火燒,目的何在?細細斟酌,映姿並沒有和商賈有任何關係,她為何會被牽連到其中?

  許多的事情抽絲剝筍,越來越讓益王百思不得其解!

  千裏之堤毀於蟻穴,看似平常的命案,卻不得不正本清源,否者,益王真不敢保證,會不會再有始料未及的大事發生?

  ……

  四人有一起回到了青竹苑,映姿和益王同時坐在臥榻上,而吳將軍和綠荷站立一旁。

  映姿見益王一直沉思默想,愁眉不展,不知是何原因,但又懶得問,便不想管他。

  過了好長時間,益王的神識清醒了過來,他看向大家,問道:“你們對殷王妃的死因,大家盡可以直抒己見,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隻要你們的話深中肯綮,絕對會采用的。”

  先是搖頭的是綠荷,她總覺著益王問的話有點不合時宜,命案的破解隻能是府衙或縣衙官爺們最擅長的事,她一個小丫頭每天的任務,就是伺候好主子的一切所需,別的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吳將軍兩手抱肩,左思右想,終於發表了他的見解:“殷王妃的死,隻是癬疥之疾,如果把王府裏的所有人進行挨個排查,定會如湯沃雪,極其容易解決!”

  而映姿卻是很意外,沒料到他竟然能夠虛懷若穀,謙虛地接受別人的意見,實屬罕見!

  映姿雖然也有益王一樣的疑慮,隻是她對疑慮的解釋很簡單,沒有益王那麽複雜的心思:“我並沒有什麽更好的深知灼見,隻是感覺殷王妃所中的毒十分稀奇,從毒藥的昂貴來推斷,凶手應該是一個很有錢的財主,而他的金銀之多,要比得過建昌城所有的商賈。下毒的原因不外乎兩種,其一,曾和殷江結過仇,其二,與王爺有私仇。無論跟誰有仇,殷王妃的死,能讓你們兩位變成不共戴天的世仇,這可能就是凶手的真正目的。王爺,這些就是我的一得之愚,算是供你參考一下吧,也或許就是億必之說,沒有一點價值……不過,提前聲明,我可不是故意把自己殺人犯的頭銜摘掉,隻不過就事論事,隨口說說而已。”

  益王聽了映姿和吳將軍各持己見,言人人殊,倒是更能接受映姿的一家之言,獨特的見解,她說的幾點,雖不知能否接近案情,但也不無道理。

  他見映姿很認真的模樣,就想逗她一逗:“嘖嘖,那可不一定,或許你就想利用這個機會,重新找一個替死鬼。”

  益王盯著映姿連連搖頭,表情十分誇張。

  映姿有些被激怒,不發表意見,益王偏偏讓各持己見,自己竹筒倒豆子,全說出來吧,他還不相信,簡直豈有此理!

  “王爺真是不可理喻!”映姿因為憤懣的情緒,抬手拍響了身旁的小方桌,嘭的一聲巨響,茶杯、茶壺都不約而同地跳了起來,緊隨而至,又傳來了乒乒乓乓的雜亂響聲。

  最為驚訝的要數吳將軍和綠荷,兩人先是看看映姿,再瞧瞧益王,最後又麵麵相覷,猜不出益王會如何發落映姿?

  依照益王平時的脾氣,誰敢在他麵前放肆,輕者責斥一頓,重則,禁足,也是益王最慣常的手段。

  不過,下麵的場景,卻讓他們大跌眼鏡。

  隻見益王不但沒生氣,反而很緊張地托起映姿的手,輕輕撫摸著:“手疼不疼?我隻不過跟你開個玩笑,你倒是當真了,你看你這麽不小心,把手都拍紅了。下次我如果再惹著你生氣了,就索性拍在我身上好了。”

  映姿情緒一上來,有點失控,等反應過來,立即麵紅耳赤,方做了一件,讓自己都看不下去的荒唐事,映姿豈能不明白,在益王麵前發怒,那就是往刀尖上碰。

  讓映姿無法預料,益王的好脾氣,幾乎驚掉了下巴。

  好溫柔的一幕!映姿在一天之內,看了益王太多的轉變,一直以為自己還回旋在夢境之中:“哪敢!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樣造次,王爺快別取笑我了,你最好趕緊著變回來,我對你這樣的和順的性情,很不適應,有一天我要是真的適應了現在的你,將來你再恢複如初,我怕接受不了。”

  “怎可能再像以前那樣苛刻,我一輩子都會對你寵愛有加,永不變心!”益王輕輕撫了撫映姿烏黑發亮的秀發,溫情蜜意的眼神一直盯著映姿。

  簡直太酥了!益王旁若無人的撒糖,讓吳將軍和綠荷全身起雞皮疙瘩,趕緊著退了出去。

  映姿比他們倆更甚,毛發倒立,恐懼不已,趕緊岔開話題:“王爺,我餓了!”

  益王還想聽聽他們不同的見解,無奈天色已到酉時,該到晚膳的時間了,映姿昏睡了天五夜,醒來後,仍堅持不吃任何東西,非說不餓。

  這都又過了幾個時辰了,映姿提出饑餓,想必已經饑腸轆轆,前心貼後心了,案情的分析隻能存而不論,以後在慢慢地討論吧,填飽肚子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

  福壽苑裏已是人滿為患,奶娘依舊坐擁臥榻,兩側坐著彭錦悅、馬王妃和劉王妃。

  三個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甚是傷心,她們三個女人哭天抹淚,整個寢殿了彌漫著憂怨的氣氛。

  奶娘被她們哭得已經不知所措,唯一能做的隻能從旁勸解:“你們莫要再哭了,身子是自己的,哭壞了可如何是好!”

  馬王妃是哭得最傷心的一個了,這一會,她一邊涕淚滂沱,一邊怨聲連連:“老夫人,王爺莫不是中了那個賤種的勾魂術,明知道她是個殺人凶手,卻還要護著她,這還不說,竟然把所有家當搬去賤種的寢殿裏,真正過起了卿卿我我的二人世界。這……這是要逼死我們啊……”

  奶娘當初剛回到王府的時候,曾經苦口婆心地告誡過益王,一定要雨露均沾,一視同仁,可益王一直在敷衍。

  現在竟然癡迷到無法忍受的地步,明明知道映姿的犯罪事實,已是證據確鑿,板上釘釘,益王偏偏就不認同,非說凶手另有其人。

  香濃和她的侄子本來可以置身事外,卻都被益王歸入懷疑的對象,即使她下跪向益王求情,解除她侄子的嚴刑逼供,可益王執拗不肯,到最後也隻同意不再對她侄子用刑,可釋放卻隻字未提,至今還在關押著。

  要說怨言,她比誰都多,可是那又怎樣,益王的性格,隻要是認定的事,任誰都很難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