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希望王爺下刀的時候給我幹脆一點
作者:展眼舒眉      更新:2020-10-22 17:54      字數:2425
  馬王妃扭著纖細的腰肢,嗲聲嗲氣,抱緊益王的胳膊不停搖晃著,“王爺,她偷了我的手鐲,寧肯打碎了也不肯還。簡直太過分了!那可是母親送我的,就這樣被她隨隨便便給弄壞了,你一定要狠狠懲罰她的有恃無恐,替臣妾出這口氣不可!”

  “你以為本王如何懲罰她才能替你出氣?”益王默不作聲也就罷了,張口卻讓映姿大失所望。

  “杖責三十,趕出王府!再不然直接杖斃算了!”馬王妃咬牙切齒,始終不能解恨,話已出口,又感覺不妥,窺視了一眼益王,盡力解釋,“王爺,不是臣妾心狠,可能王爺還不知吧,她根本就不姓彭,因為她娘水性楊花,爹究竟是誰都不知道,你說讓這樣一個不明身份的賤種留在王府,實在影響了王爺的名聲,倒不如幹脆一點!你說臣妾說的對不對?”

  蛇蠍心腸莫過於馬王妃了,映姿的怒火越來越被激化,根本不指望益王會主持什麽公道,毅然衝過去,吳將軍以為映姿想對益王行凶,一個箭步護在了益王的前麵。

  映姿哪管得了那麽多,一伸手兩根銀針分別刺在吳將軍兩條腿上,怒吼:“滾開!”

  頓時,吳將軍的兩條腿開始麻木,無法正常站立,呲牙咧嘴,縱有全身的武藝也無法施展,自身難保,對於益王的安全,也隻能有心無力了。

  在場的胡鳳兒、彭錦悅、劉王妃以及其他侍奉左右的下人都屏住氣息,死死盯著眼前緊張地一幕。

  馬王妃眼看著氣勢洶洶的映姿衝過來,顯得有些膽怯,索性甩開益王的胳膊,瑟瑟發抖地躲在益王身後,大聲呼救:“王爺,快救臣妾!王爺,快救臣妾!……”

  可惜,讓她們大跌眼鏡,並沒有想象的場麵。

  隻見映姿擼起袖筒,頭一歪,大聲叫道:“生殺予奪掌握在王爺手中,我無話可說。來吧,希望王爺下刀的時候給我幹脆一點,別讓我太痛苦了就行了!”

  一直坦然無懼的益王對於映姿的衝動,亦和她們有同樣的想法,最後的反轉,令他感到窒息,要不是強忍著,差一點沒笑出來:“本王說過要殺你嗎?”

  “王爺不殺我,就是想趕我出府了?沒問題,我自知身份比別人要低賤,就連姓氏都是借用別人的,完全辱沒了王爺的名聲。隻要王爺喝令我幾時走,我絕對不會多停留半刻鍾。”

  “本王有說過嗎?”

  映姿一怔,發覺益王沒有想象的那麽糟糕,內心多少有了一點安慰:“王爺既不殺我,也不趕我出府,我就隻當王爺信與不信兩可之間。也就是說王爺肯給我辯解的機會了。我想最後再說一句,這個手鐲是大哥給我買的,曾經親手為我戴上。王爺不信,大可給大哥回信,一問便知。”

  “手鐲已毀,誰是誰非還有何意義,你若沒什麽事情,就回寢殿吧。”

  這算什麽,不說個理所然,說趕走就趕走。自己的手鐲毀了,還得背上竊賊的黑鍋,映姿又是一陣憋屈湧上心頭。

  罷了,罷了,顛倒黑白的世道,憑著自己微弱之力還能扳過來不成?

  “綠荷,我們回去!”憤憤然的映姿,拔掉吳將軍腿上的銀針,帶著綠荷拂袖而去。

  馬王妃好不容易等到映姿轉身的機會,滿以為眼前的危險解除了,終於從益王的背後走了出來。

  她並不想就此罷休,否者臉麵丟得也太容易了,便再次搖晃著益王的胳膊,嗲聲嗲氣的央求:“王爺,你不能這麽輕而易舉的放了她,不然,下次她更會肆無忌憚……”

  啪啪兩聲響脆的耳光迎麵而來,瞬間,馬王妃的臉上多了兩個鮮紅的手掌印。

  不是別人,正是去而複返的映姿,她以為自己的忍讓會讓馬王妃就此打住,這門還沒出去,就聽到她告狀聲音。想來,忍耐並不是最好的決定,退也是死,不退也是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幫自己的內心舒緩了再說。

  “第一個耳光是因為你無端造次毀了大哥送我的手鐲,替我大哥打的;第二個耳光是因為你辱我聲譽,替我自己打的。”

  映姿打得爽快,走的也速度,一鼓作氣,沒等馬王妃反應過來,人已經走遠了。

  馬王妃兩手捂著被打痛的臉,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一段時間才回過神來。同時,她也看出眼前的益王根本就是一副無動於衷,並沒有要打算替她出頭的神情,看來這兩個耳光算是白挨了。

  在場的人,除了益王,應該都為映姿的簡截了當幾乎驚掉了下巴。

  ******

  回到雨軒苑的益王坐在了書案旁,隨手拿起一般書籍,似乎在看書,又似乎若有所思地想著事情。

  吳將軍揉著依舊沒有恢複好的兩條腿,腦子裏時不時浮現出剛剛的一幕,他做夢都沒想到映姿會有這種快如閃電的絕活,當真是刮目相看,自愧不如。但另一種隱患也自然而然地立在心頭:“王爺可曾想過她的銀針能夠到出神入化?”

  益王麵無表情,抬頭凝視著吳將軍,反問道:“你都不知道的事,本王又為何能知道?”

  益王的冷漠,讓吳將軍的熱情立即涼了下來:“王爺也看到了,她如果心存不良,瞬間就能夠對王爺不利。王爺是否有過防備之心?”

  “你都說了她能夠瞬間對本王不利,本王能防的了嗎?話又說回來,她真有你說的這麽可怕,估計本王的小命在出京城的時候,已經交代了。”

  益王的說法,更給了吳將軍另一種說法:“屬下早就猜到,她一定另有所謀,絕不是簡簡單單的任務。就像昨夜,彭錦悅的爆料是否屬實,難以猜度。假如說,她和彭錦悅之間是同謀關係,而自編自導的一出戲,她陰暗的本意也就暴露無疑了;倘若她的身份確實如此,另外幾個王妃一直針對她,想盡辦法欺負她,一個不堪的身份足以讓它淹沒在唾液之中,換了誰都有可能爆發出來,而她的隱忍已經勝過常人。”

  “她不是已經爆發出來了嗎?”益王的語氣還是那樣冷冰冰砸死人。

  吳將軍怔了一下,也感到自己話裏的水分,有些言過其實,雖說從他的嘴裏說出映姿的不當言辭,但打心底的佩服還是有的,無論是映姿甩出去的巴掌還是銀針:“確實如此。”

  益王終於肯放下手中的書籍,抬頭看向吳將軍:“你待會告訴宋管家,王府裏所有對彭王妃不好的言詞立即杜絕,不然定嚴懲不貸;此後,膳食廳隻對客人開放,王妃們可自行在寢殿裏用膳;另外你去庫裏挑一個和彭王妃同款色的手鐲,派人送到青竹苑去。”

  益王無論對映姿做什麽或贈與什麽,都隻是些雞毛蒜皮的瑣事,不應當列為軍機要事,吳將軍也無法再次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