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的進宮令牌呢
作者:展眼舒眉      更新:2020-10-22 17:54      字數:2364
  魏總管扭扭捏捏的從他們身邊走去,剛走了沒多遠,又莫名其妙的折返回來,他指著身後緊跟不舍的映姿,伏在彭有閑的耳邊嘀咕:“這位姑娘是誰?如此麵生的很,倒是長得挺俊,是你的親戚?還是別人的親戚?有何事要進宮?”

  魏總管的好奇,把彭有閑驚出了一身冷汗,麵色如灰。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他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最後冒出了一句:“抱歉,我想起來皇上的藥膳裏差了一味藥材,得趕緊去準備,失陪了!”彭有閑沒有多做停留,像做賊一樣,慌慌張張地踏進了宮門。

  映姿傻眼了,彭有閑真的撇下她進了皇宮,那還得了,情急之下,腦子一陣發蒙,不管不顧地就要往裏衝。

  彭有閑的無禮撤走,盡管讓魏總管心裏很不舒服,但也不敢多說什麽,誰叫人家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呢。

  不過,人若在心情抑鬱的時候,總是想找個出去筒,偏偏映姿就撞在了這根刺上。

  魏總管不等守衛對映姿阻攔,搶先擋在了映姿前麵,小眼睛眯出一條縫,似笑非笑地問道:“小姑娘,你是宮裏哪位主子的親戚?你的進宮令牌呢?”

  親戚?映姿從來就沒預想過,更不認識宮裏麵的主子。

  令牌?什麽是令牌?為何進宮還要令牌?映姿有點發蒙,不知如何作答,唯恐一張嘴,有可能被他發現端倪。

  映姿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液。

  “魏總管好早啊!”彭怡恒看出不妙,深知魏總管的為人,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如果再不帶走映姿,不定給映姿按上什麽罪責。返回去,倒是遂了彭怡恒的心意,他本來就不想讓映姿去皇宮涉險,現在帶她過來,也是想告訴她,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這麽容易。

  彭怡恒一把拉走魏總管,避開人群,滿臉堆笑,盡力解釋,“這是下官的妹妹,腦袋不太好使,原本是帶她出來逛一逛的,這不,一眼沒瞧見,就跑到這兒來了。您忙,下官這就帶妹妹回家。”

  “閃開!閃開!快閃開!”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從宮內傳來,緊接著一陣急促地噠噠馬蹄聲,由遠而近。

  所有人都啞然失色,猶如靜默在一個靜止的時間內。等反應過來,各自驚慌失措地往兩邊躲。

  映姿哪裏見過這陣仗,站在正中央,反應比別人還要遲鈍一些,隻能目瞪口呆看著受驚地馬迎麵撲來。

  這下完了,自己真的要死了嗎?映姿想象過在找尋龍宇劍的過程中,可能會殞命於皇宮,但這種死法是從沒有預測過。別無他法,可能命運就喜歡給你開這樣的玩笑吧,閻王讓你如何死,怎可能有選擇的餘地。

  映姿索性緊閉眼睛,靜靜地迎接死神的到來!

  一匹棕紅色的馬,高大而威猛,馬上坐著一個身著華服的孩子,後麵緊隨而至的還有兩匹馬,像是要追趕這匹受驚馬而來的。

  在這命懸一線,危急時刻,隻見後麵其中一匹黃色馬上的男子,揚起一根係好的繩圈套向受驚馬的脖子。

  另一匹黑馬上的男子一手使勁抖動韁繩,另一隻手拿著一個匕首狠狠插入馬的臀部,一刹那,馬昂首嘶鳴,那淒慘叫聲,黑馬男子並不為此而驚懼,反而很平穩地任其狂奔,以至於超過前一匹受驚馬。

  黑馬男子側身彎腰,一手拉住映姿後背的腰帶,使足全身力氣把映姿提到了馬上,就在雙手環住映姿腰部的時候,同時也勒緊了韁繩。

  黑馬如何的驚嚇、慘痛,都難以抵住韁繩的扯拉,高昂的頭已經無法正常的平視,隻能乖乖地停下急促地馬蹄,立在原地,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

  一切都是那麽猝不及防,餘驚未了的映姿終於敢睜開雙眼,她想轉過身子好好謝謝這位救她於危難的恩人。就在轉身的一刹那,兩人的眼睛正好相對,互相呆呆地凝視著對方。

  黑馬男子年齡不超過三十歲,和彭怡恒差不多,龍眉鳳目,麵如冠玉,標準的一個美男子。映姿隻以為彭怡恒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焉知還有比他更勝一籌的。

  而在黑馬男子的眼裏,膚如凝脂,皓齒朱唇,鳳眼峨眉,如此絕色容顏的映姿,可傾國傾城,本一顆平靜地心就這樣被映姿無聲的撩撥,猶如洶湧地波濤,黑馬男子全身開始變得發熱發燙,要不是還有一點僅有的堅韌支撐著,估計掉下馬的可能都會有。黑馬男子不敢移開映姿的臉,唯恐眼前的一幕是虛幻,眨眼之間,就會幻為泡影。

  黃馬上的男子已然收服了棕紅馬,馬上的孩子著急忙慌地被送進宮裏。

  一切都恢複了原先的平靜,在旁觀望的人無不都是虛驚一場。

  彭怡恒更是冷汗直冒,當時最先衝過去的應該是他,隻因這個膽小的魏總管死命抓住他的胳膊不鬆手,一心想著讓彭怡恒近身保護。

  看著映姿平安,彭怡恒緊張地的心終於鬆懈下來,甩開魏總管的手跑上前去把映姿從馬上接了下來。

  彭怡恒抱拳向黑馬上的男子行禮:“多謝益王舍身救下妹妹,您的再造之恩,下官銘感五內,日後定當結草銜環。”

  前一段時間,映姿就聽彭怡恒說過,益王可是有名的賢王,治理一方土地富足肥沃,名聲響徹全國。一個多月前,益王匆匆來到了京城,好像是因為一件棘手的事情,至於是什麽,沒有人知道。

  “大使長何必客氣,說抱歉的理應是本王,隻要令妹沒有受到傷害就好。”益王說話的功夫,眼睛又瞥了一眼映姿,跳上馬頭也不回的返回了皇宮。

  事情就這樣還沒開始瞬間就結束了,映姿豈能甘心,滿以為這次能夠幫到彭怡恒,也算報了他以往的恩情,結果白忙活一場,連宮門口都進不去。

  映姿被彭怡恒強拉硬扯重新回到了彭府,好歹一直小心著,身上的傷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彭怡恒急匆匆又轉回軍器局去了,映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龍宇劍找不到,人命關天的事她豈能不憂心惙惙。每一個時辰,映姿如同邁過寒冷刺骨的冰霜一樣那麽難耐。

  兩天過去了,綠荷的傷勢大有好轉,畢竟年齡小,精力也相應的旺盛,耐不住床上的寂寞,早就能下床活蹦亂跳了;映姿的身體在地窖裏那是經過千錘百煉,比之綠荷隻能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映姿始終沒有看到彭怡恒的蹤影,顯而易見,事情不容樂觀。

  彭家宅院裏如同以往,平靜如水,尤其是大夫人王氏,彭有閑應該隱瞞了丟失龍宇劍的事,不然,憑著王氏對彭怡恒的重視,豈能穩坐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