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待在“鼎承鄴”公司，譚悅誠他們小組不隻是簡單地采集相關專業數據，隻要他們發現各車間存在某些軟硬件實際問題，隻要成本不算太高，夏曉數往往都會幫著“鼎承鄴”就此消除隱患。

  從始至終，夏曉數並沒有因此收過“鼎承鄴”一分錢費用。

  聶照煦對此自然心知肚明。

  過了一段時間，“鼎承鄴”公司財務主管就發現公司利潤已經有明顯增幅，會同聶照煦就此事還專門向鄭總遞交了一份分析報告。

  為了此事，鄭馨易專門找到夏曉數，準備從新增利潤分出一部分支付給“妙微”，算是友情回報。

  夏曉數婉拒，說那是衍生利潤，原本就該是“鼎承鄴”自己的，與“妙微”無關。

  感於對方人品、驚人的能力，鄭馨易對夏曉數的好感自是與日俱增，至於年齡方麵的差距，鄭馨易還真沒什麽顧慮。

  一聽說夏先生主動聯係自己，鄭馨易就覺著芳心欣慰，喜不自勝。

  借助鄭總辦公室的投影設備，夏曉數將自己的工作計劃詳細講解了一番，這一次，細節方麵講解得更加具體且透徹，考慮到鄭總才智過人，夏曉數還特意將與之相關的應用數學原理附帶著講解了幾遍。

  聽罷多時，鄭馨易自是心悅誠服。

  “太好了！如此一來，我們雙方的成本都降到了最低，除非親眼目睹，同行們根本無以察覺，真不錯！沒問題，就按你的安排開始布置吧。老聶做事穩重，就由他兼任第一試點車間主任吧！”

  “這……恐怕不大合適吧？”夏曉數不大同意。

  “你有更合適的人選？”

  “在貴公司，聶主管屬於精英級人物，我所說的試點車間，得安排薄弱人員才能體現升級換代的意義呢。一家公司，最為薄弱的車間都能走在同行的前列，升級換代之後，整個公司的實力那可就……”夏曉數笑著解釋道。

  “明白了！你這做事比我還紮實呢！佩服！那這樣……回頭我挑選五位條件比較差的車間主任，你從中挑選一位好了。”

  “這……能不能讓貴公司員工自己報名啊？如此一來，我的選擇餘地相對又大點兒。”

  “好的，好的！我馬上讓辦公室那邊發通知。”

  “好的，沒別的什麽事兒的話，我這就告辭了。”說著話，夏曉數起身準備回藥店了。

  “等會兒！眼看著這都該吃晚飯了，一起隨便吃點兒唄！”鄭馨易這是想跟夏曉數單獨多待會兒。

  “那……好吧，您若不介意的話，咱最好避開海鮮、西餐什麽的吧。”現如今，夏曉數跟鄭總走近了許多，有些話也能說在當麵了。

  “沒問題！雙成路，‘芙欣盛’養生火鍋，如何？”

  “好的，那我先回我們那邊跟小譚他們打聲招呼。”

  “好的，待會兒見！”

  ……

  雙成路173號，“芙欣盛”總店，分餐製、養生類口味，高峰時節，得電話預約才有餐位。

  不過，這些都不用夏曉數操心，鄭馨易聲名赫赫，跟“芙欣盛”老板也是老熟人了，沒誰也不會沒有她鄭總的餐位。

  二人在一樓大廳一處角落裏剛剛落座，一位長相清秀的女服務員走過來很客氣地問了一聲：“不好意思，冒昧問一聲，您是夏曉數先生吧？”

  夏曉數輕輕點點頭，笑著問道：“找我有事兒？”

  “就在剛才，二樓有位男士讓我跟您說一聲，說是方伯鎧先生這會兒正在二樓雅間呢，問您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

  “是嗎？謝謝你啊！待會兒我就上去請安，敢問幾號房間？”

  “不客氣！218號。”說罷，女服務員轉身走了。

  “方老估計在樓上待客呢！我跟你一塊去吧？有些日子沒見著他老人家了。”鄭馨易笑著隨口說道。

  “如此甚好！鄭總請！”

  “你別總這麽客氣，顯得我們多生分似的。”說著話，鄭馨易起身朝木質樓梯口走去。

  笑了笑，夏曉數並不多言，跟隨在鄭總身後來到218號雅間。

  雅間裏就坐著三個人，其中一位夏曉數見過一次，此人三十多歲，好象是方伯鎧的私人助理。

  另外一位是位女士，瞧著也就二十來歲，觀其相貌，應該是方家的親屬。

  “相逢不如偶遇，夏先生今日得閑，也來此就餐啊！小鄭也在啊！你爺爺最近還好吧？”方伯鎧起身笑著跟二人客氣了一下。

  “您老快請安坐，我們跟您差著好幾輩呢，哪能勞您起身相迎呢！失禮，失禮！”說著話，夏曉數恭恭敬敬地向方伯鎧行了一禮，同時衝那位男助理和旁邊那位女士笑了笑，以示禮貌。

  “二位請坐，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如大家湊一桌？我們這邊也沒外人，這位是方老的孫女，鄭總應該見過吧？這位是夏曉數先生，‘妙微’公司的創始人。”那位男助理裏外裏地引見了一番，大家就算是認識了。

  “見過，見過！上回相遇是在生日宴吧？嗬嗬……越長越漂亮了，年輕就是好啊！方老，您老好福氣啊！我爺爺可沒您老精神健旺，天氣一轉涼，他老人家就不怎麽出門了。”鄭馨易跟方家祖孫倆客套了幾句。

  方家孫女人長得眉清目秀的，顯得很有教養。

  “鄭總客氣！嗬嗬……夏先生好！”方家孫女話不多，顯得很是沉穩。

  “芙欣盛”向來奉行分餐製，樓上樓下的在哪兒吃都一樣。雙方客氣幾句，夏曉數、鄭馨易也就在218號雅間落了座。

  那位男助理出去跟服務員協調了一下，轉身又回來了。

  出於禮貌，夏曉數特意選擇靠近房門的風口位置就坐，在座的就屬他年輕，又是男士，自然得將好位置讓給別人。

  “夏先生，方便的話，咱們換一下座位吧？離方老近點兒，二位說話方便些。”男助理十分客氣地跟夏曉數打起了商量。

  “這……好吧。”夏曉數心下猜測，方伯鎧或許有話要跟自己說。

  果然，火鍋上桌之後，沒吃幾口，方伯鎧隨口就問起了“桑家小院”的事兒。

  夏曉數覺著對方是麗石商界輩分最高的老先生，自然有問必答，實話實說。

  “說來也是有趣，你們那邊的租金可是見天兒地上漲啊！我呢，也想在那邊湊個熱鬧，陳助理上那邊轉了轉，看上一處院子，結果，房東說，他已經跟一位姓慕的先生談妥了，不肯跟我們簽租約，嗬嗬……瞧瞧，你們那一片得多火呐！”方伯鎧笑著說了幾句。

  慕先生？不會是慕七今吧？

  出於謹慎，夏曉數沒有貿然接話兒，隻是隨口支應了幾句：“人們八成是衝著錢總的名頭去的，近水樓台先得月，住在錢總附近，談生意或許更方便些。”

  聽聞此言，方伯鎧笑了笑，並不多言，隨口吃了幾筷子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