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帳篷外，夏曉數準備了些幹鮮果品、茶點，同管薌蘭、譚悅誠商議商議試著研發信號放大器一事。

  “我琢磨了一下，返城之後，咱們應該將業務重點放在這事兒上，遊戲手柄一事不妨往後放一放，至於新簽的定單，還有慕先生定製的遙控手柄不如一並交由“鼎承鄴”去做吧，具體投產過程中，咱們分別長駐他們公司，下車間、拜會各部門主要負責人，隨時隨地做些調研，如何？”夏曉數談了談對公司近期業務的打算。

  通過最近這段時間交往，夏曉數早就不把管薌蘭當作外人了。

  “你覺著這種小生意利潤更大？薄利多銷？”譚悅誠隨口問道。

  “準確地講，應該是利潤集中度更高，而且有可能快速提高魚鼓村村民業務素養，為將來該村脫貧致富打下堅實的基礎，魚鼓村人傑地靈，村民們就缺那麽一丁點兒相關培訓而已，相信用不了多久，其業務素質很快就提升上去了，那可是無以計量的財富啊。”夏曉數笑著解釋了幾句。

  “而且，貴公司所付成本還最低，收益比相當高的，另外，社會效益也相當不錯，可以帶動一村致富，一舉多贏！不錯！不過，我平時進出‘鼎承鄴’應該不大方便吧？更別說長駐該公司了。”管薌蘭覺著自己目前的身份多少有些尷尬。

  “您看……‘妙微’聘請您擔任我們的特別投資顧問如何？您任職的那家投資公司在這方麵有什麽規定沒有？”夏曉數笑著問道。

  “那倒沒什麽，‘妙微’可以同我們公司簽訂相關的合同，我們可以選擇最簡單的那種，每年象征性地向公司繳納一點費用即可，一年下來，一萬都不到。”管薌蘭隨口解釋道。

  “那可不行，要簽就得簽那種更正式的，這是晚輩們對您的敬意。另外，鄭馨易可是職業商人，咱們之間的協議，事後她一定會打聽的，咱們不能讓她產生錯覺，覺著您可有可無，同時，也為了避免誤會，省得她覺著我們不大重視她所托付的事兒，有點兒隨便應付她的嫌疑。”夏曉數笑著解釋道。

  “不至於……對於‘鼎承鄴’，我還算比較了解，之前也間接地打過幾次交道，鄭家人向來務實得很，那些花裏胡哨的商業化的東西，她還挺反感呢！她為什麽找到‘妙微’呢？控製成本！公司剛剛組建，我們也得控製成本，她那麽精明一個人，能不明白這個？隻要咱們實心用事，初始階段的誤解沒什麽大不了的，何況這種彼此誤會的可能性原本就不大。”管薌蘭到底還是比較了解鄭馨易，看問題還是比較實際些。

  “那……咱就按您說的辦吧，返城之後，我和誠哥正式拜會貴公司，趕緊把相關手續辦了。”夏曉數笑著回應道。

  “好說，嗬嗬……”管薌蘭笑著回應道。

  “夏經理，有些事兒我一直不大理解，看你平時跟那些大公司主事的人關係處得都相當好，反正在我眼裏，人家一直把你當個人物敬著，這不就是最好的人脈嗎？咱為啥不借助人家的力量，迅速將咱們公司做大做強，到那會兒，你想怎麽幫扶魚鼓村一眾鄉親，那還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兒？”這些話，譚悅誠憋在心底可有段時間了，平時大家都挺忙碌的，一時半會兒的，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好好聊聊。

  “嗬嗬……咱就拿眼前這次聚會說說這其中的道理吧，慕先生對咱們咋樣？”夏曉數笑著問了一下。

  “相當不錯啊！如果不是慕先生介紹，咱上哪兒簽那些定單呐！”譚悅誠隨口回應道，他不明白夏曉數到底想說些什麽。

  “自打咱們入駐這野營營地以來，除了隨身所帶的東西之外，咱們可曾花過大錢？”夏曉數笑著繼續追問。

  “沒有啊！那不都是慕先生他們事先準備好的嗎？”譚悅誠忽然感覺事情或許真沒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你看啊！這營地裏裏外外的客服人員，統一著裝，看著還挺年輕，這裏又沒什麽誌願者，八成是雇請的專業團隊，可移動衛生間、移動緊急救助站、供水點、消防應急組……林林總總的，可都是這些人在打理，人吃馬喂的，那得花多少錢啊？”夏曉數笑著提示道。

  “是有些太大方了啊……我還真沒細想過這些事兒呢！嚴格說起來，慕七今還是我介紹給你認識的呢！他對我可就……”譚悅誠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腦子到底還是有些簡單。

  “按照正常相識時序，他發請柬，應該發給你才是吧？我們應該是跟著你，衝著你的麵子來這邊遊玩的，可是……請柬是發給我的，這是不是有點兒不大合乎情理了？在魚鼓村，我們如果這麽做事兒，鄉親們背後不得戳我們的脊梁骨？起碼會說我們辦事不仁義，是不是這個理兒？”夏曉數繼續引導著譚悅誠的思路。

  “我還真沒往這兒想呢，那不是因為你比我本事大，更有麵子嘛！”譚悅誠說的還真是大實話。

  “哈哈哈……邏輯是不是有點兒亂了？”看到譚悅誠被自己引導得一臉窘態，夏曉數不由地哈哈大笑起來。

  “你到底想說什麽啥子嘛！哈哈哈……腦子全被你搞亂了都……”譚悅誠也被逗引得哈哈大笑。

  譚悅誠是個心底無比陽光的好小夥，在他心底一直把夏曉數視作兄弟。

  兄弟之間，自然無話不談，什麽麵子不麵子的，那玩意兒在這兒不值一分錢。

  “夏先生是不是想說‘人情成本’、‘商務成本’、‘利益成本’、‘利潤成本’……這些概念之間存在著非常微妙的關係啊？”管薌蘭坐在一旁笑著插了幾句嘴。

  “夫人，在下正是此意，誠哥！‘妙微’公司將來同魚鼓村的鄉親們打交道，人情至上，利益次之，這個順序估計永遠也不會被輕易打破，當然，那也不是百分百絕對，村民當中也有不大好打交道的人，比如石刻新，我想說的是大多數，主流。隻要嚴守這個原則，我們大家一直可以將絕對商務成本控製到最低，但是，如果我們同薑總、林老先生、慕先生……他們打交道，相關成本可以控製到什麽程度，多數情況下是由不得我們的。”夏曉數笑著解釋了一番。

  譚悅誠聽得似懂非懂的，晃了晃腦袋，抬頭瞧了瞧蔚藍的天空，一時半會兒的，好多邏輯細節還無法連綴在一起，他到底還是有些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