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相約城北坡
作者:一去不回頭的浪      更新:2020-03-01 01:56      字數:3147
  “哈哈哈!月光雖然皎潔動人,但陳堡主卻黯然神傷!怪就怪在你沒把我的建議聽進去!”

  吳邪才走到坡頂,便爽朗的笑起來。

  “噢?你的建議?你何時給過老夫建議?老夫怎麽記不起?”

  “來!接著!”

  吳邪沒急著回答他,而是扔了一個酒壇過去。

  “雖然比不上上次的千年佳釀,但也不至於到掃興的地步!”

  陳驚天接過酒壇後,一爪抓破壇口,將酒壇湊進鼻聞了聞。

  “嗬嗬!陳堡主還真是健忘,上次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此地此景,若再懷中多出一位數星星的姑娘。。。。。”

  陳驚天一聽,頓時跟著笑道:“嗬嗬!難怪今晚你帶著家屬來了!”

  吳邪回頭掃了一眼坡腳,接著大聲說道:“這人長得帥還真是一種煩惱,總會招蜂引蝶,引來跟屁蟲!”

  吳邪這話顯然是說給白衣女子聽的,看來陳驚天和吳邪都發現了她的存在。

  “惡心!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無奈之下,白衣女子隻好站了出來,說完後便飄然離去。

  “你的朋友?”

  吳邪搖搖頭:“算不上朋友,幾麵之緣罷了!”

  “哦!對了,你信上說的。。。。。”

  “來來來!什麽都不說,先喝它一大口!”

  吳邪打斷了陳驚天,接著右手一揮,將酒壇和陳驚天的酒壇撞了一下。

  “好!”

  陳驚天回了吳邪一聲,接著兩人便抬著酒壇猛灌起來。

  “唉!痛快!痛快!”

  陳驚天用手背擦了擦下巴。

  吳邪卻沒有放下酒壇,而是一直“咕嚕,咕嚕”的咽著酒。

  “嘩啦啦!”

  吳邪右手往後一拋,將空壇扔出許遠。

  聽到酒壇破碎的聲音,陳驚天微微怔了一下,接著輕歎一聲:“你是怎麽發現的?”

  吳邪抬頭仰望著星空,淡淡的說道:“事發當晚,我就打探清楚,混元派修煉的是同一種兵器,但是兵器卻各認其主,修煉得再厲害的混元刀,在他人手裏幾乎連豆腐都切不動,所以這顆頭顱一定是上官燕親手割下來的,雖然我不了解上官瀟瀟的為人,但是一個人將自己腦袋割下來的難度幾乎逆天啊,所以我便斷定箱裏的人頭隻不過是一個誣陷黃景龍的道具罷了,但是我又想到,會不會是別人給她施了什麽妖術,或者給她灌了什麽迷魂湯,讓她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頭顱割下來呢?很顯然,這兩個猜疑是完全相反的,但是他們卻有一個共同點,不管是冒充的人頭也好,還是上官瀟瀟的人頭也好,它都必須經過你的手才能裝箱,所以,隻要找到你,一切問題便迎刃而解,但是鏢局最講究的就誠信二字,更何況這天下第一鏢呢,所以,直接問你,你自然不會說,我隻能從你的言行舉止上來捕捉一些信息!”

  “是嗎?那我在什麽地方露了馬腳呢?”

  吳邪笑道:“嗬嗬!一個人最痛苦的就是心中藏有一個秘密卻不能說,而且這個秘

  密又總是讓他擔心和困擾,那他就會去做許多事情,盡力的去掩蓋它,隱藏它,這樣才會讓自己多一分安心,殊不知,過度的細心反而成了畫蛇添足,讓別人更容易發現其中的古怪,那天才進陳家堡,你就積極的帶著我去看乾坤櫃,無非就是想告訴我,東西不可能在陳家堡被換,於是我便提起了千變萬化-邵逸夫,天下人都知道,邵逸夫隻會易容術,而模仿聲音的卻是張雪,但你卻認同了我的錯誤,那就說明你心中有鬼,進了客廳後,我說上官瀟瀟是你殺的,你一怒之下將身邊的茶櫃拍碎,當時我假裝喝茶,其實我在觀察你的手勢,我為什麽要觀察你的手勢呢?因為有計劃性的打破一個東西和隨性打破一個東西的手勢是截然不同的,打個比方,那個茶櫃有三尺高,你計劃性的將它拍碎時,由於有了心理準備,你會刻意的控製自己的力度和手勢,所以,就減小了手臂的慣性,茶櫃破碎後,你的手掌依然停在離地麵三尺左右高的地方,而隨性拍碎的就不一樣,力度往往過大,再加上慣性,茶櫃破碎後,手掌至少要停在距地麵兩尺左右的高度,升至更低,你當時的高度說明,你在假裝憤怒,同時也說明你在極力的掩蓋什麽,你一直在說謊,但是我也不排除西門朗有這個嫌疑,所以便將西門朗引出來,按道理來說,這個是最接近的嫌疑,而且你也強烈讚同,還做出了一幅恍然大悟的樣,所以我便不再說出第四個推測,而是匆匆告辭,躺在陳家堡不遠處的石塊上,看你會不會急切衝出來,去找西門朗,但是我等了很久,依然不見你出來,事關你全家性命,你卻毫不著急,那就更說明你知道內情,可是,就算你知道內情,上官瀟瀟若真的死了,你豈會這麽平靜?這時,便與我的第四個推論不言而合,上官瀟瀟並沒有死,那個人頭是假的,而且你也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一切的一切,你隻不過是在演戲!”

  “哈哈哈!精彩真是精彩!既然你已經識破了一切,那你想從我口中知道什麽?”

  陳驚天聽後,不禁有感而發。

  “嗬嗬!那堡主又能告訴我什麽呢?”

  吳邪知道,陳驚天不是壞人,隻是忠人所托,盡了自己的本責而已,他並不想為難他,所以又把問題丟給了陳驚天,讓他自己權衡,把能說的說出來就行。

  陳驚天自然明白吳邪的用意:“哈哈哈!看來老夫沒有交錯朋友,唉!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整件事情應該皆由生死碑而起!”

  “生死碑?”

  陳驚天點點頭:“不錯,其實生死碑並不是什麽藏寶圖,更不會隱藏著碑奴,而是記載著一段血淚史,至於是什麽恩怨,與黑煞門有什麽關聯,先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便說出來,那天上官瀟瀟帶著一個與她相貌一模一樣的人頭找到了我。。。。。

  “嗬嗬!是什麽風把混元派的上官夫人給吹來,陳家堡真是蓬蓽生輝啊!”

  陳今天才看到上官瀟瀟,便滿臉笑容的客套起來。

  卻不料,上官瀟瀟滿臉愁雲的回了一句:“陳總鏢頭!我趕時間,那些沒用的話咱們就不說了!”

  “那上官夫

  人上陳家堡有什麽要事?”

  “廢話!上鏢局不是投鏢,難道是來喝茶嗎?”

  對於上官瀟瀟的無禮,陳驚天頓時不爽起來:“那好吧!上官夫人要押運什麽東西,趕快拿出來吧!”

  上官瀟瀟聽後,即刻將手中的包袱遞了過去,陳驚天以為是什麽寶貝東西,要不然上官瀟瀟也不至於親自前來,所以便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包袱,當他打開包袱時,不禁嚇了一跳,裏麵竟然是一個人頭,而且相貌和上官瀟瀟幾乎一模一樣。

  “這。。。。。”

  “你去找一塊青石碑來,然後刻上“黃景龍敬上!”其它的不必多問!”

  陳驚天狂笑一陣,然後冷冷的道:“你就這麽肯定老夫會接這趟鏢?”

  “會,因為接不接不是你說了算!。。。。”

  “那誰說了算呢?”

  兩人開始有了火藥味。

  “陳家堡一千餘性命說了算!”

  上官瀟瀟淡淡的說道。

  這下徹底將陳驚天惹火了:“就連歐陽白都不敢和我這般說話,你一個婦道人家,竟然口出狂言,老夫今天就替歐陽白好好的管教管教你!”

  就在陳驚天準備動手時,上官瀟瀟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令牌。

  陳驚天見到令牌後,整個身體不禁寒顫起來,仿佛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其它的我就不多說了,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記住,這件事情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要不然。。。。。,哼!”

  上官瀟瀟拋下一句話後,即刻離開了陳家堡。

  吳邪聽後,心中暗暗的道:“那塊令牌是什麽?上官瀟瀟和黃景龍不是奸夫淫婦嗎,為什麽誣陷黃景龍?誣陷也就罷了,為什麽又要牽連到生死碑?如果生死碑上記載的是一段血淚史,那這段血淚史和這件事又有什麽關係?”

  “至於那塊令牌,其實我也不知道它的來曆,我隻知道八百年前它曾經在燕痕島上出現過一次,它的出現幾乎讓燕痕島慘遭滅島之災,而生死碑上的內容和司徒江南為什麽要陷害你,老夫就不知道了!”

  陳今天似乎看出了吳邪心中的疑問,所以又進一步解釋了幾句。

  吳邪深歎一口:“我知道堡主已盡全力,不過,吳邪還有一件事情要麻煩堡主!”

  陳驚天爽快的說道:“小兄弟隻管開口,隻要老夫能辦到的,老夫絕不含糊!”

  吳邪點點頭:“有勞陳堡主從今日起,多留一個神,觀察那裏經常有男子失蹤!如果發現了,你隻需將口信留在鏡湖客棧即可!”

  “好!我回去就廣散耳目,一有消息就給你留口信!”

  陳驚天果然是爽朗之人,並沒有追根究底,其實他從心底的感謝吳邪,要不是吳邪在龍門城外當眾擊殺黃景龍,他還真不知道如何向黃景龍交代。

  “嗬嗬!既然這樣,那吳邪就先告辭了,改日一定到陳家堡拜訪你的酒窖!”

  “好,那老夫隨時恭候!”

  陳驚天的話音尚未停落,吳邪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