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兜兜重傷
作者:一去不回頭的浪      更新:2020-05-02 01:07      字數:4879
  就在尚飛雪精心打扮之時,尚府涼亭外兩個身影一閃而現,驚得吳邪挺身而起,身形一晃,瞬間赫立涼亭入口,雙手微背,一雙眼睛淡而不弱的看著兩人,其中一人他自然認得,正是昆綾的貼身丫環裳依兒,而另外一位身穿烏金戰甲的男子,他可能就要困惑幾分了!

  “島主,男兒小姐說的就是這三人!”

  就在吳邪打量男子的時候,裳依兒對男子輕說一句,吳邪一聽,心中暗暗道:“原來這男子就是尚可行,看他身穿烏金戰甲,我還以為是尚府護院頭目呢,既然他身披重甲,可見他一定防範在身,攻擊有備,看來今天的事情有點不妙啊!不過,從現狀來看,一定是裳依兒從中搞鬼,那,裳依兒到底和尚可行說了什麽呢?”

  吳邪想罷,雙拳一抱說:“嗬嗬嗬!!想必這位就是尚島主了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尚島主果然威武過人,氣震天地!”

  尚可行眼皮一沉沉聲道:“昨晚你們三人是不是在尚家酒樓鬧事了?”

  吳邪一點頭說:“是有那麽一點誤會!”

  “誤會?昨天才在酒樓鬧事,今天便到府上滋擾,我看這個誤會未免也太牽強了吧!”

  “就是!看其餘兩人女扮男裝,定是什麽見不得光的壞人!”尚可行話音方落,裳依兒便接了一句。吳邪一聽,心中頓時有了底數,於是便對尚可行道:“我想尚島主真的是誤會了,既然尚府不歡迎,那我們自當不便久留!告辭!”吳邪說完便給麥兜兜和北堂雨竹使了一個眼色,接著便帶著二人走出了涼亭,與尚可行擦肩而過。

  “站住!”

  當吳邪三人走到大院正中央時,尚可行突然冰冷一聲,接著雙腳未動,瞬間移行換位,早已直立吳邪一丈之外,攔住吳邪三人去路:“你們把這裏當什麽地方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吳邪聽後,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難道尚可行真要動手不成?”吳邪想罷,立刻將麥兜兜和北堂雨竹推到身後,然後右手一揮,陰陽扇頓時斜置胸前:“那島主要怎樣才肯放行?”

  “很簡單,擊敗我便可以離去!”

  “哈哈哈!!照島主這麽說,我們三人豈不是一輩子出不了尚府?難道尚島主要將我們留在府上供養一輩子不成?”

  “廢話少說,竟然有膽硬闖尚府,斷然有幾分實力,出招吧!”

  吳邪聽後,嘴角一歪,突發一絲冷笑:“尚島主,得罪了!”說完右手一振,打開陰陽扇之餘,手腕一抖,憑空一扇扇出,瞬間,一片金色扇氣猶如海潮一般向尚可行席卷而去,吹得尚可行五尺披風呼呼作響,但見尚可行雙手橫抱胸前,兩腳微分半步,猶如萬斤之軀,紋絲不動,仿佛完全無視席卷而來的扇氣一般。

  “嗷!!!!”當扇氣襲到兩尺之距,隻見尚可行雙眼猛然一鼓,大口一張,獅吼震天,氣道噴發,逆襲扇氣,瞬間將強大的扇氣化為無形,蕩起院中嬌花千落瓣,三位佳人身搖驚容顏。

  “嗖!”扇氣消失之後,唯見吳邪雙腳一點,左掌一揮,閃電般的向尚可行拍去,尚可行冷笑一聲,體內真氣暗凝,護主周身,任由吳邪一掌拍落。

  “嘭!”

  吳邪一掌方落,便被尚可行冰冷的烏金重甲彈飛高空,然後直落地麵,尚可行見狀,右手往腰間一抄,雙腳一蹬,頓時騰空數丈,三尺紫金劍一揮,一劍緊隨吳邪而去,看這架勢,吳邪落地之時便是身體分家之時!

  “啪!”

  但是,吳邪落地之後,四周頓時安靜得悚然,隻見麥兜兜直立吳邪身前,一雙眼睛孤傲冰寒,堅毅的凝視著前方,而她三尺之距,則見尚可行右臂定格空中,三尺紫金劍懸置麥兜兜額頭半尺之多,犀利的劍氣卻早已逼斷兜兜六寸束發繩,淩亂了佳人三千煩惱,隨風狂舞,不出片刻,一道暗紅由發叢而出,直染佳人漠然之顏。

  “哐啷!”尚可行則右手一鬆,三尺紫金劍瞬間掉落院石,身體踉蹌之餘,不由狂聲大笑,接著失魂的離開了大院。

  尚可行離去之後,隻見秒兜兜腳跟磨了兩下,接著便直挺而倒,嚇得吳邪猛然彈身起地,一把摟住了麥兜兜,北堂雨竹則慌忙衝上來,然後掏出手帕不停的擦著麥兜兜噴湧出來的鮮血,吳邪揮起右手在麥兜兜身上輕點幾下之後,便推開了麥雨竹的手,然後摟著麥兜兜緩緩向大門走了去。

  “站住!”

  然而,吳邪才邁出幾步,便見裳依兒身形一晃,突然擋住了吳邪的去路。

  “滾!”

  吳邪沒

  有停步,隻是冰冷一字,說完萬千殺氣由體而發,逼得裳依兒頓起一身雞皮疙瘩,不由閃向一邊,其實吳邪剛才是詐輸,他和尚可行交鋒時連三層功力都沒有使出,目的有二,第一,試探尚可行修為之餘,掩蓋自己的實力;第二,現在還不是和尚可行正麵交鋒的時候,所以隻有詐輸才能護住尚可行的麵子,才能順利離開尚府。殊不料,尚可行竟然緊下毒手,更料不到的是,麥兜兜竟然以身擋劍。

  “這,這…”看著吳邪和北堂雨竹漸去的背影,裳依兒頓時不知所措,最後一跺腳,撿起紫金劍往尚可行的房間走去了。

  然而,就在院中幾人紛紛離去之後,隻見尚飛雪和蝶兒鬼鬼祟祟的出現在了大院一側。

  “蝶兒,你是不是騙我的?為何涼亭裏連個人影都不見啊?”尚飛雪貓著腰,伸長脖子往涼亭看了一眼,接著便對蝶兒輕聲埋怨起來。

  “小姐,你看,石桌上不是還有茶水和點心嗎?”

  “你這個死丫頭,我在和你說正事呢,你怎麽盡想著吃的呢?”

  “不是,小姐,你想想看,既然涼亭裏有茶水和點心,那就說明夫人確實在涼亭裏招待過客人,那就說明我沒有騙小姐呀!”

  “嗯,這也倒是,既然如此,那他去哪裏了呢?要不然我們出去找找看吧!”

  蝶兒一聽,腦袋搖得跟破浪鼓似的:“不行!不行!小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你要是出去了,我真會被你害死的!”

  尚飛雪嘴一癟,頓時像泄了氣的球:“蝶兒,那我該怎麽辦呢?要是他離開了萬陣島的話,那我那我…”

  “小姐,你你別這樣嘛!我我幫你還不行嗎!”看尚飛雪滿臉委屈,蝶兒頓時慌了神色。

  尚飛雪一聽,臉色頓時多雲轉晴:“嘻嘻!我就知道我沒白疼你!那你趕快將守門的家丁引開吧,待會我們在城北門口會麵!”

  蝶兒聽後,哼嘟嘟的白了尚飛雪一眼:“每次都這樣,我遲早要被小姐害死!”蝶兒說完便起身向大門方向走去了

  再說吳邪摟著麥兜兜離開尚府之後,南瓜李突然從街角閃了出來。

  “拿到錢沒…”南瓜李才跑上來便大喊一聲:但是,當他看到吳邪懷中的麥兜兜後,頓時又打住了話語,一雙眼睛不安的看看吳邪又看看北堂雨竹,全然不知所措。

  吳邪則半句話不說,抱著秒兜兜依然前行,北堂雨竹則向南瓜裏點了一下頭,接著便解開腰間的錢袋塞在了南瓜李手中,然後便緊追吳邪而去。

  南瓜李接過北堂雨竹手中的錢袋之後,緩緩抬起頭,茫然的凝視著吳邪和北堂雨竹遠去的背影。

  “等等!公子請留步!”

  吳邪和北堂雨竹走出五丈之餘,突聽南瓜李一聲大喊,接著便看到南瓜李風一般的向吳邪飛奔而來,北堂雨竹見狀,連忙將南瓜李攔了下來:“錢不夠嗎?”

  南瓜李搖搖頭說:“不是,我看那位公子懷裏的姑娘腦袋重傷,兩個時辰內不及時醫治的話,恐怕性命難保!”

  南瓜李此話一出,吳邪這才嘎然止步,然後猛然轉身道:“難道你有治療之法?”

  “有不有辦法現在還不知道,等見了我娘才知曉,事不宜遲,你們立刻帶著這隻靴子往東北方向趕去,遠在燕城東北二十裏之處有一棵掛滿南瓜的大樹,我娘就在樹下的茅屋裏,隻要你們將我的靴子交給她,她便會幫助你們!”

  北堂雨竹接過南瓜李脫下來的靴子之後,不由輕聲一句道謝:“多謝南瓜大哥,不過你為何…”

  “嗖!”然而,北堂雨竹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吳邪身形一晃,早已摟住北堂雨竹,身落屋頂,左右各抱一人,踏著屋頂向東北方向疾飛而去。

  “唉!我為什麽要淌這股渾水呢?”吳邪消失之後,南瓜李不由深歎一口,接著看了手中的錢袋一眼說:“難道是為了這幾個錢不成??唉!”說完一晃身,一道亮光閃過,瞬間消失在了空曠的大路上。

  再說吳邪摟著北堂雨竹兩人飛出萬陣城之後,凝集全身力道百丈一落,急速向東北方向飛馳而去,半個時辰之後終於氣喘籲籲的落在了一棵大樹之下,這棵大樹果然正如南瓜李所說,隻見樹杆高十丈,形若雨傘,枝頭上竟然掛滿了密密麻麻的大南瓜,而且,大樹下果然有一間小茅屋。

  “嘭!嘭!嘭!”

  “有人嗎?有人嗎?”

  才落地,北堂雨竹便衝到茅屋前用力的敲起門來。

  “誰啊

  ?我老婆子耳朵還沒有聾呢,輕點,輕點!”

  北堂雨竹喊聲才落,便從茅屋裏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聽聲音,應該是一位老嫗。

  “吱”

  果然,門一開,隻見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嫗從茅屋裏走了出來。

  “前輩!!救救她,有勞您救救她!”老嫗才出來,吳邪便摟著麥兜兜飛衝上去。

  豈料老嫗連看都不看吳邪一眼說:“不救!不救!再說了,我一個種南瓜的老婆子,我有什麽能耐救人啊!”

  “前輩!隻要你肯救他,你要我做什麽都行!”

  “年輕人啊!你不會聽人話嗎?都說了我沒能耐救她!走吧,你們趕緊走吧,別打擾我老人家休息!”老嫗說完後便要轉身回屋,這時北堂雨竹才猛然想起鞋子來,於是慌忙從懷中掏出南瓜李的鞋子說:“前輩,是賣南瓜的大哥讓我們來找您的!”

  老嫗聽後,這才停住腳步緩緩轉過身來,眼皮一沉,看了北堂雨竹手中的鞋子一眼:“這個臭小子,就會給老娘找麻煩!”接著便掃了吳邪懷中的麥兜兜一眼說:“將她抱進來吧!”說完便轉身進了茅屋,吳邪和北堂雨竹則緊隨其後。

  一站茶的功夫,老嫗替躺在床上的麥兜兜蓋上了被子,然後長歎一聲說:“你們是不是去尚府了?”

  吳邪點點頭說:“對!”

  “這丫頭是尚可行的什麽人?”

  “前輩這是什麽意思?”

  “從她的傷勢來看,尚可行這一劍不是衝著她來的,當這丫頭突然出現在他劍下之時,他猛然收劍,但是已經來不及,強大的劍氣早已重傷了這丫頭!”

  “前輩的意思是尚可行不想傷害她?”

  “不錯,倘若紫金劍再往下半尺,這丫頭早就辟為碎末了!而我又了解尚可行的為人,他雖然不是什麽惡人,但是紫金劍一出鞘,必定不留情,哪怕是家人亦是如此,可見這丫頭比他的家人還重要!”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這些以後再說吧,還請前輩趕緊救救她吧!”老嫗聽後,臉色一沉,頓時不說話了,似乎進入了無盡的思考。

  “這丫頭腦袋被紫金之氣重傷,再加上腦血流失過多,恐怕我也是無藥可醫啊!除非除非…”沉默片刻,老嫗終於開口了。

  “除非什麽?時間緊急,還請前輩直說!”

  “除非取得飛燕之血!”

  “飛燕之血?”

  “不錯!飛燕是萬陣島靈物,擇神木崖而居,長年吸取日月精華,自修成靈,但是性格卻孤傲狂野,凶殘無比,一直以來隻有尚家方能馴化,隻要取來飛燕之血為這位姑娘淨洗頭顱三次,便可恢複她的腦氣,讓她脫胎換骨!”

  “好!我這就去尚府走一趟!”吳邪說完轉身就走,但卻被老嫗喊住了:“等等!你去尚府做什麽?”

  “去殺飛燕啊!”

  “嗬嗬嗬!你以為飛燕是豬啊,一窩生好幾隻,而且還由人擺布!據我所知,十幾萬年來隻有三隻飛燕被馴化成功,當然,已經包括尚家三小姐尚無燕現在用的這一隻,而尚家三小姐今日前便騎著飛燕離開萬陣島了,所以,你現在去尚府估計連燕子屎都見不到一堆,更別說是飛燕。還有一點你要記住,飛燕的血必須是新鮮的,否則並無效用!唉!飛崖居寒燕,千年產一卵,若為籠重鳥,無緣自血濺!你自己去琢磨吧!神木崖就在南瓜樹以東一百裏處!”

  “啊!這麽遠,先別說兜兜等不了,就算她等得了,那我取回來的血液它也不新鮮了啊!”

  “你放心,我會用丹藥替她續命的,但是,明天日出之前她能否活命,那就要看你能不能馴服一隻飛燕回來了!”

  吳邪聽後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接著便對北堂雨竹道:“雨竹,那你就留下來照顧兜兜吧!”

  北堂雨竹點點頭:“嗯!這裏有我,你就放心去吧!注意安全!”

  吳邪拍拍北堂雨竹的胳膊,然後看了床上的麥兜兜一眼,一轉身,瞬間奔出了茅屋,直向神木崖方向疾飛而去。

  然而,就在吳邪趕往神木崖的時候,尚府內,尚可行的房間外,隻見尚飛雪提著尚可行的紫金劍焦慮的踱著步,她已經在外麵等候半個時辰了,但是屋內卻半點反應沒有,那,尚可行為什麽會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呢?而且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呢?為何尚可行會突然扔掉手中長劍落魄而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