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辣雞駙馬不要也罷17
作者:青羅淺衣      更新:2020-11-03 09:07      字數:2225
  好事不出門,八卦傳千裏。

  近日京內盛傳著永康公主怒休駙馬的事兒,一時成為各家茶餘飯後必聊話題。

  然而任各家聊的再如何興致高昂,八卦中的兩位主角自是巋然不動,連麵都不露一下。

  連眠緊閉公主府的大門,過起了深居簡出的日子。

  薑敬宗則被家法伺候,臥床不起,向翰林院告了長病假,頓時更惹外人說道。

  “聽說了嗎!永康公主花重金從刀劍坊購了把古劍。”

  “這又怎麽了?”

  “怎麽了?刀劍坊的掌櫃送貨上門時,恰好是公主殿下親自驗貨,那掌櫃的多嘴問了句公主買古劍要贈何人,想趁機多推銷兩把,可你知道公主殿下怎麽回答?”

  “怎麽回答?”

  “殿下說,這劍自用!不是贈人送禮,是她自己用!你品,你細品!”

  “品不出來。”

  “笨呐!殿下又不是虎門將女,又不好舞劍弄刀,她能有什麽用!這裏頭透著古怪呐。”

  “能有多古怪?總不能是提劍砍薑敬宗吧?”

  “哎嘿,說不好”

  “”

  外麵的人疑惑永康公主花重金買劍做什麽,其實公主府的家仆們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們的公主殿下突然改了性子,不蒔花弄草,不吟詩作畫,改玩劍了!

  跟在公主身旁的一幹婢女,更是眼睜睜看著她們的公主殿下,將一柄沒什麽繁複點綴的古劍耍得颯颯生輝,一身輕姿脫塵。

  架勢倒是很有模有樣,可就是不時讓人揪心,全程提心吊膽,深怕公主殿下下一劍會紮到她自個兒身上去,捅自己一個血窟窿,屆時她們這些婢女都得給公主殿下陪葬。

  特別是貼身伺候的彤雲,自打公主殿下改玩劍後,她每日晨起晚睡都要在連眠耳邊可憐兮兮地問一句“公主今天還舞劍嗎?”“公主明天不舞劍了,改個事兒做好不好?”

  對此,連眠一臉義正言辭:“不好。”

  她一介劍修,練劍亦是日常功課,不讓她練劍,她回去後怎麽砍了方青卓那辣雞師弟?不可能的,不讓她練劍不可能的。

  要不是為了能在公主府隨心所欲的練劍,她又怎麽會這麽快把薑敬宗攆出去?

  都是為了練劍啊!

  彤雲一臉愁苦,硬話不能說,隻能來軟的,“殿下手上都磨出了好幾個水泡。殿下不覺得疼嗎?”

  連眠舉起手,玉手纖纖,一看便是保養得宜,無須勞作,與這雙柔荑相同的還有這具嬌貴的身子,練劍的第一天,不過半刻就把她累的氣喘籲籲,很多招式更是做不到位。

  但這都不是問題,連眠修煉數載,吃苦過來的,全當從頭來過。

  何況在這小世界待上數十載,回去不過隻過去一瞬,她白偷來這麽多時間用意修煉,簡直美滋滋。

  一旁彤雲一副心疼的表情,連眠放下手,非常堅韌不拔的道:“無妨。疼著疼著就習慣了。”

  彤雲無語凝噎。

  隻能想做是公主殿下為了徹底忘掉駙馬,在跟自己較勁。

  不過提心吊膽的次數多了,婢女們心很累,連眠練劍也很不盡興,幹脆和婢女們互相放過彼此,換人站崗。

  換來站崗的這人,就是於婉兒。

  連眠想著於婉兒如今住在公主府,吃公主府的用公主府的,又不是請她來做上賓,是時候做點貢獻。

  婢女對此倒是沒有反對意見,至於於婉兒,她有想法,但是沒人理會她。

  換上於婉兒以後,連眠總算能夠盡興。

  於婉兒不會像其他婢女那樣,提心吊膽的擔心她一劍捅傷自己,更不會不時出聲要她休息,於婉兒人在旁邊站,一副心思根本不知道飛去了哪兒。

  當然了,十有是飛去了薑府。

  每個夜裏,她都在思念著薑敬宗,期待著薑敬宗什麽時候能殺入公主府,帶她離開,就像於家剛落難,他為自己奔走,救自己於水火那樣。

  而這個時候的薑敬宗,正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

  薑敬宗一直臥床了有大半個月,身上的傷才慢慢養好,能下床稍稍走動。

  這大半個月來,他身體無法動彈,大腦卻一刻不得閑。

  要說一開始還會分出一點心神想一想於婉兒,那後來占據大腦的,隻有和離書這一件事。

  他臥床第二天,聞達便回來了。

  聞達先是把他去公主府搬救兵,結果被拒之門外的事告訴了薑敬宗。聞達還以為他進不去公主府隻是下人們惡意阻撓,想著要在薑敬宗麵前多告上幾狀,回頭等回了公主府,定要好好治治那些惡狗們。結果他很快知曉了,原來不是下人們奴大欺主,而是周芷珊休了薑敬宗。

  這下聞達也懵了。

  主仆倆在薑府的日子並不逍遙,薑敬宗臥床,閑言碎語聽不到,可聞達不一樣,有什麽都衝著他來,艱難的是,他無處吐苦水,隻能整天都端著一張苦瓜臉。

  而薑敬宗天天對著這麽一張苦瓜臉,愈加心煩意燥。

  不過也並不是隻有心煩意燥,其中也生出點了什麽。

  整個薑府,唯一還會不時來探一探薑敬宗的是,也隻有薑夫人。

  這日,薑敬宗由聞達扶著下床走動,薑夫人來了。

  進屋看著兒子步履蹣跚,一點沒有往日意氣風發的模樣,薑夫人不禁歎了聲氣,“敬宗,你也躺了大半月了,這大半個月可夠你想清楚了?”

  薑敬宗聞言站定腳步,抬眼幽怨地看了薑夫人一眼,也不作答,指揮著聞達扶他坐下。

  薑夫人因為他那一眼氣梗在胸,跟著走過去,不滿道:“難道你父親這一頓,還沒把你打醒?”

  “你整日躺在屋裏,兩耳不聞窗外事,卻不知道外頭如今滿京城的風言風語……”

  薑敬宗終於有了反應,掐斷薑夫人未完的話,急問:“什麽風言風語?”

  他在意,薑夫人反而不說話了。

  薑敬宗盯著薑夫人看了會兒,見薑夫人還不說,他又轉向聞達,以眼神詢問聞達是不是知道外頭的風言風語。

  聞達裝傻不說話。

  “到底什麽風言風語?”

  薑夫人歎了一氣,終於開口,“還能是什麽風言風語,自然是你被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