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名不虛傳
作者:瓷穆      更新:2020-10-22 02:28      字數:2163
  “果然是好東西!”陶夭夭興奮地從洛雲錫手接過了破雲針,愛不釋手地把玩起來。

  “不用的時候,必須把這個機關鎖上。”洛雲錫還想再說些什麽,那邊陶夭夭卻已經端起了破雲針。

  姿勢是標準的持槍手勢,眼睛,手臂和目標,三點一線,又一聲“咻”聲響起,破雲針裏的微型弩箭再一次直直地飛了出去,正好釘在了第一支的正下方。

  “怎麽樣世子?我的箭法不比你的差吧?”陶夭夭一副等著被誇的乖巧模樣。

  然而,她並沒有等來洛雲錫的誇獎,反而看到了洛雲錫眼中一閃而過的寒意。

  洛雲錫的眼睛危險地眯了眯,聲音沉了下來:“你用過破雲針?”

  “沒有啊。”陶夭夭矢口否認,眼底是水一般的清澈。

  她是實話實說,她確實沒見過破雲針,她隻不過見過比破雲針更高級的武器罷了。

  在她那個世界的遊樂場裏,她玩那種打槍的遊戲,她幾乎是百發百中,帶走的都是最值錢的獎勵,每次都能把老板氣個半死。

  “多謝世子!有了它,我就誰都不怕了!”

  陶夭夭滿臉興奮,在洛雲錫愈加驚奇的眼神當中,自行摸索到了破雲針的機關,她關上機關,將破雲針一把塞進了袖中。

  “你讓我探聽紅兒姐姐的**是吧?我明兒個就去辦,但凡是我看中的人,還沒有能逃得出我手掌心的呢!我一定找出證據,早日將她這個奸細揪出來!”陶夭夭笑嘻嘻地跟洛雲錫保證。

  洛雲錫抽了抽眼角,又板起了臉:“隻有破雲針自然是不夠的,從明日起,你跟著祁風練習馬上騎射,就用這把破雲針。”

  “騎射?還是在馬上?”陶夭夭被嚇了一跳,“我學騎馬才剛學了幾天而已啊!坐還坐不穩呢,怎麽可能在馬上騎射!”

  “那你想參加祭月節嗎?”洛雲錫涼涼地看了陶夭夭一眼。

  “想!”陶夭夭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她已經打聽清楚了,祭月節就是她那個世界裏的中秋節,就是吃吃喝喝交流感覺的那種,不過祭月節之後還會有一場秋獵,那才是她感興趣的。

  “我一定會跟著祁大哥好好學,保證不給世子爺拖後腿!”陶夭夭信誓旦旦地保證,不知想到了什麽,她忽然靠近了洛雲錫,又使勁吸了吸鼻子。

  洛雲錫臉色微微一變,猛地後退了一步。

  “世子,您受傷了?”陶夭夭篤定地開口。

  “沒有。”洛雲錫矢口否認,又說:“我殺了個人。”

  “不對,殺人的話,血腥味不可能這麽重,而且,殺人用的是手,洗過手之後味道就淡去了,而不是這裏……”

  陶夭夭好奇地上前追了一步,抬起手來想要戳一戳洛雲錫的胸口,卻被洛雲錫冷著臉一袖子給甩在了一邊。

  “世子,諱疾忌醫是不好的,那莫穀主剛走,你不讓他給你看看?”陶夭夭小心地問,“還是說,你這傷,不想讓他知道?你有秘密瞞著他?”

  “陶季,有時候人太過聰明了,反而會被聰明所誤。”洛雲錫看了陶夭夭一眼,“今日的二十圈和馬步你還沒開始,還不快去?”

  “我還沒吃飯呢!”陶夭夭摸了摸餓得癟癟的肚子,一溜煙跑得沒了影。

  房門剛剛被她從外邊關緊,祁風就從窗戶裏麵跳了出來。

  “公子,我已經將地址給他了。”祁風伸手從懷中掏出那兩張陶夭夭給他的銀票遞了上去:“這是他給的銀票。”

  洛雲錫接過銀票,跟祁風拿到銀票時候一樣,也仔細檢查了一番。

  “公子,這銀票是真的,聽忠叔說他剛進府的時候身上連一兩銀子都沒有,這銀票他是從哪兒弄來的啊?”祁風疑惑地問道。

  “八成是從那個柳氏身上誆騙出來的。”洛雲錫一語中的,“不說這個了,先看看他要買什麽消息再說吧。”

  “我已經安排好了,一有消息便會立即傳來。”

  祁風點頭說道,他看了一眼洛雲錫,又問:“公子,您的傷沒事吧?您夜探定遠侯府的事情,確定不讓莫穀主知道嗎?”

  “他跟定遠侯府關係匪淺,先別告訴他,免得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洛雲錫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傷說道。

  “知道了公子,屬下一直沒想通,定遠侯府怎麽還會養了這麽一批人?之前咱們的人怎麽就沒發現呢?”

  “定遠侯府如今已是銅牆鐵壁,裏麵必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洛雲錫沉吟,“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說不定……”

  說不定,人就是被定遠侯劫走的……

  他跟那個沈府是什麽關係?

  定遠侯跟薛相之間,又有著什麽樣的深仇大恨?

  “讓月夕閣查一查定遠侯,看他跟柳映,還有那個柳氏是什麽關係?重點查一查十五年前發生的事情。”洛雲錫沉聲說道。

  十五年前……

  從他掌握的信息來看,十五年前,差不多就是定遠侯稱病辭官的那一年,後來不久,原來的薛太尉便成了薛丞相……

  “知道了公子,屬下這就去安排,對了,剛剛洛飛來信,說玉劍山莊的采薇姑娘有消息了,她已經進城了,但是似乎發現有人暗地裏在查她的消息,進城之後她就隱去了蹤跡。”

  “隻要進城就好辦了,讓洛冰也注意著些,祭月節沒幾天了,將人都調回來吧。”

  “是!”

  房內無人之後,洛雲錫緩緩解開了自己衣衫上的帶子,胸口上印出了大片的血漬,一處駭人的刀傷斜著往下劃過,正緩緩地往外滲著鮮血。

  “定遠侯……果真名不虛傳!——”

  ……

  “清風瓦舍,名字倒是取得挺雅致!”

  抬頭看著旗杆上挑著的大大的招牌,陶夭夭抬步邁了進去。

  因為是白日,天氣又好,所以瓦舍裏的人不少。

  看皮影戲的,耍傀儡的,說唱的應有盡有,還有些賣雜貨零食的小販點綴其間,陶夭夭皺了皺眉頭,分開擁擠的人群去了一處賣酒食的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