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下午茶後，康宸帶著何之夜朝著煙波浩渺水煙吧走去，這座水煙吧是龍骨城最有名的水煙吧，足足有三層樓，外牆上還塗抹著黃色的油漆。

  “你以前抽過水煙嗎？”

  “沒有，我聽我開酒吧的朋友提過這個詞，但是我並不知道水煙是什麽。”

  “如果你常去狂沙加盟國旅行，你就會知道什麽是水煙了。那裏是水煙的原產地。其實水煙和香煙差不多。”康宸用手筆畫著，“不過抽水煙，需要一種工具，叫水煙袋。水煙可以有很多種口味，包括不限於草莓、橘子、蘋果……甚至還有可樂味的，咖啡味的，紅薯味的……”

  “聽上去……很厲害。”

  “但是水煙比起香煙，更不利於身體健康，抽多了可能會換上口腔癌、食管癌、胃癌、慢性支氣管炎……”

  “好吧！”何之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康宸繼續說道：“煙波浩渺水煙吧的老板我認識，他叫上官雲，雖然他姓上官，也不是沙族人，但他卻是狂沙加盟國人。百年戰爭時，他的故鄉遭到了吉蘭堅焚毀，他帶著十根金條來龍骨城創業，起初開了一家煙酒店，後來越做越大，開啟了連鎖店，15年前開了一家水煙吧！至今為止，那是龍骨城最大的水煙吧。”

  “又是一個白手起家的案例！”何之夜暗暗欽佩。

  “他在龍骨城有一處豪宅，是我替他選的地址。不過我和他已經有10多年沒見麵了，他現在恐怕不認識我了。”

  說著說著，康宸和何之夜就來到了煙波浩渺水煙吧門口，雖然這裏是繁華地帶，但是何之夜總覺得這處水煙吧有些不對勁，當他走近水煙吧的時候，他注意到附近商鋪的老板，都朝著他倆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難道因為他們是法師嗎？何之夜輕輕地握著手中的法杖，早知如此，就該把法杖放在DCPD分部。

  推開小門後，一股香料的味道撲麵而來。水煙吧的一樓已經聚滿了客人，他們大多是狂沙加盟國的人，他們正在用自己的母語進行交流，當他們看到手裏拿著法杖的何之夜與康宸時，紛紛露出了不自在的神色。

  那是某種厭惡感，何之夜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討厭法師。一位20多歲的年輕女子出現在他們麵前，她身上穿著裝飾著花朵的長袍，頭上還帶著一個發髻，她禮貌地朝著康宸鞠了一躬，用不太標準的通用語問道：“請問你們有預約嗎？”

  康宸這才發現她是這裏的服務員，於是用流利的狂沙加盟國語言的沙族語說道：“我們沒有預約，給我們一個包廂。”

  服務員掃視了一下康宸和何之夜，笑著說：“包廂請上三樓！”

  “我需要找一個安靜點的房間，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康宸補充道，站在一旁的何之夜暗暗佩服，他頭一次知道康宸會多種語言。

  “好的，請跟我來！”服務員以優雅輕快的步伐帶著康宸與何之夜走上了一條裝飾著彩球的旋轉樓梯，接著來到了三樓，這裏到處是天花板低矮的房間，空氣裏還彌漫著各式各樣的香味。

  星星一般的小燈點綴在牆上，一閃一閃地發著光，一個極度虛弱的人與康宸擦肩而過，康宸不禁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兩個長著尾巴的沙族人出現在何之夜麵前，何之夜在書上見過他們，他們是狂沙加盟國的原住民，服務員走上前去，用十分流利的沙族語說道：“摩根，尼根。請將這兩位客人帶去309號房間。”

  這兩個沙族人點了點頭，康宸遞給了服務員一張一百元當做小費，服務員恭敬地鞠了一躬後，轉身離開了。

  摩根和尼根的尾巴上，還長著小小的尖刺。何之夜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見到沙族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兩個沙族人正在用自己的母語交流著什麽，何之夜一句話也聽不懂。

  到了房間門口後，摩根回過頭，輕聲與康宸說著什麽，不知是不是因為他語速過快的原因，康宸一個字也沒有聽懂。

  當然語言交流上的障礙在這裏不重要，摩根和尼根比畫著手勢，打開了包廂的門，讓康宸和何之夜坐在了椅子上，又拿出了一張印著多種語言的菜單遞給了康宸，康宸朝著咖啡味的水煙指了指，又用沙族語說道：“這個。”

  沙族人顯然聽不懂他說的沙族語，但是他能看懂康宸的手勢，於是點了點頭，何之夜則指了指蘋果味的水煙。

  “還需要什麽嗎？”尼根問道，當他發現何之夜和康宸不太能聽懂他的語言後，他翻到了菜單後麵，指了指那些點心與水果拚盤。

  康宸朝著一塊蛋糕指了指，又指了指布丁，接著合上了菜單。摩根打出了一張小票，指了指上麵的金額，康宸摸出了錢包，掏出了銀行卡，而尼根立刻就拿出了刷卡機。

  雙方沒有一句語言交流，但是卻能立刻明白別人的意思，刷完卡後，摩根和尼根離開了，何之夜稍稍鬆了口氣“師傅，你不是會狂沙加盟國的沙族語，為什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

  “哈哈……我……我隻能聽懂初學者說的沙族語！”康宸尷尬地笑了起來，何之夜半天沒有說出話來，他小聲問道：“這裏會不會真的和魔女教有關，你有沒有注意到，那些人的眼神？”

  “這倒是沒有什麽奇怪的，沙族人最討厭法師了！他們將法師當做災難的化身！”康宸關上了包廂的窗戶“即便如此，他們沙族人也出過很多優秀的法師，比如摩根·阿齊茲，摩根·加裏卜，尼根·加齊……”

  何之夜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不一會，摩根和尼根又出現了，他們帶來了一個精美的水煙壺，尼根手裏還拿著一份如何抽水煙的教程，他們顯然發現了康宸與何之夜是新手。

  康宸拿過水煙壺後，裝模作樣地抽了起來，眼見他的樣子很老道，摩根和尼根又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