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處

  看得到什麽？

  配點（人類）

  顧武辦事情還算人性化，他在帶走了年幼的喰種、見過了被囚禁的格賽希等人之後，立刻下達命令讓自己的手下接收這些亞人類，並且還讓理查森速度安排人趕到卡納市來進行處理。

  而喰種們也沒有反駁什麽，對於他們而言，顧武所做的一切反而對他們是一種救贖，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改變目前糟糕的局麵。

  在等待這段時間內，顧武讓露依絲、緹娜守在負一層，確保喰種們不會被哈莉特他們轉移離開，自己則是與卡納市的負責人再次展開溝通。

  “交給我們吧！隻要沒有師傅的命令！絕對不會讓其他家夥隨便進出這裏的！”

  “不用擔心。”

  露依絲和緹娜看起來都胸有成竹，畢竟戰勝訓練過的人類並不困難，而且擁有超越人類力量的兩人現在也不是顧武該去擔心的對象。

  時間來到下午，確認了掛鍾上麵顯示的時間是15:49的顧武加快腳步，他本人想要在四點半之前搞定卡納市的問題。

  在目的地的走廊入口處，提前出來招待顧武的人有兩個，分別是托德和梵妮。

  “顧武先生，您現在所做的事情是不是有些過火了？”

  聽到光頭托德的詢問，顧武反倒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有些過火了？你是在說什麽？”

  “當然是關於喰種的處理問題，他們在卡納市犯下了罪責，就該由我們自己來處理，不需要勞煩您做這些事情。”

  “那就不用擔心，在我來到這裏之前你們還無法鎮壓住那些喰種吧？為此我才會想辦法幫助你們減輕一些壓力，難道說不喜歡？還是說想要證明自己可以做到一切呢？那種小孩子的想法放在一邊比較好。”

  顧武的這句話更多的是針對他們兩個人背後的老大——哈莉特·加西亞。

  自從前不久和那名少女在餐桌上對話以來，顧武認為哈莉特就像是過去放了中二病的自己，總是認為自己是正確的，總是認為自己可以做到許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就算做不到，也會通過各種方式來把自己的失敗轉移到其他方麵，甚至怪罪於世界。

  剛才的發言讓托德皺眉，很快他調整情緒

  “不，不是不喜歡，僅僅隻是想要告訴顧武先生，卡納市也有卡納市的規則。”

  所以呢？顧武第二次用疑惑的目光望過去，被盯著的托德看上去不理解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直白點說，卡納市的規則僅僅隻是卡納市的規則，我辦事情的時候可不需要遵守這份規則啊，現在明白了嗎？你們該做的可不是探討如何剿滅喰種，而是如何讓卡納市更好的發展下去。”

  顧武是這個世界的姐姐，可以說是他們的造物主，隨性一點倒也沒什麽奇怪的。

  要知道顧武之前可是一直抱持著‘公平公正公開’的想法，跟意見不合的人講道理，但這次有些不同了。

  大海對岸的城市裏麵居住著喰種，而且還是一個由係統複製過來的名為東京的城市……

  因為上述理由，顧武沒有浪費時間的念頭，他打算立刻去東京看一看，確認一下那裏是否存在著喰種，是否跟漫畫有一定重合度等等問題……

  不過作為這個世界的東道主，離開之前顧武還是打算與哈莉特好好談談。

  “對敵人的憐憫在我看來是一種沒有任何性價比可言的愚蠢行為，顧武先生你不像是那樣的愚笨角色呢！還是說認為以人類為食的怪物會做出悔改？”

  “梵妮小姐，在你眼中什麽才是正確的？”

  “正確的事物？這可是一個相當模糊的概念，若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不正確的。”

  這一點梵妮說的沒錯。

  從每個人自己的角度來看待世界的話，恐怕會產生許多因為彼此差距而冒出來的抱怨。

  比如說高個和矮個，肥胖和纖細，粗壯和瘦弱等等問題。

  “那麽換個說法，你自己認為那些喰種是正確的嗎？”

  “當然不是，將人類當作食物，看做獵物的家夥必須要消滅才行。”

  梵妮的意思很明顯，她討厭喰種，厭惡著那些怪物。

  所以明白這一點的顧武開口回應道

  “那就是你的‘正義’，也可以說是你的‘願望’，但我的想法卻與你不同，這種差距也造就了現在的情況。”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情況麽？個體的差距和結論的差距。我隻是希望顧武先生你可以理解，哈莉特小姐是為了卡納市的人民著想，你的做法會帶來安全隱患。”

  無法否定，哪怕喰種們服從管理，也不知道他們哪天會做出危險的行為。

  隻不過顧武不是在意這個問題，他反而是在意托德和梵妮的態度。

  正如顧武對小說裏麵挑釁主人公後被打臉的有錢人所做的一切感到疑惑一樣，那些有錢人不管通過何種途徑成為富豪，難道說就連簡單的為人處事都不會？

  而目前顧武眼中的兩個人，不管是托德還是梵妮，都是成年人，看上去也擁有足夠的經驗，為何會乖乖聽從一個小姑娘的命令呢？

  放在一個國家倒還好說，世襲製的製度讓士兵們服從於繼承者，可他們都有著自己解決問題、生活下去的能力。

  “你們認為哈莉特小姐的做法是正確的嗎？”

  顧武的問題一出，托德與梵妮對望一眼，默契地回答道

  “跟對錯無關，因為是哈莉特小姐。”

  也許這就是人類吧……

  多半加西亞家族對他們有恩，於是他們願意為年輕的哈莉特付出一切。

  “喰種的問題我會和哈莉特小姐再談談，你們比起關注這件事，還不如好好去調查一下其他案件。”

  顧武說完之後加速前進，位於盡頭的女仆也隨之將房門打開，哈莉特正坐在辦公室主座上等待顧武。

  ————

  “哈莉特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下午時分的房間被斜射進來的陽光填滿，打了招呼的顧武也很快得到對方的回應。

  “顧武先生，雖然這麽說有些失禮，但是請你不要在這裏做一些危險的舉動，那會幹擾到我們的正常工作。”

  “那就直接進入主題吧。”

  顧武聽到關門聲的同時坐在哈莉特正對麵的椅子上。

  “喰種我會接收，同時也打算去調查另外一個區域的喰種，你們的工作就到此結束了，不用繼續關注這個問題。”

  “這可不行，喰種們對卡納市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必須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一聽顧武的發言，哈莉特當即反對。

  這就和之前所說的一樣，哈莉特想要證明自己，想要通過這些手段來表現出自己的才能與優秀。

  她的想法並非來自於自卑，而是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顧武讓係統兌換出來的世界雖然不是一個完美的現實世界，卻仍舊擁有各種設定、非凡故事。

  除此之外，有一點顧武可以確定，那就是這個世界沒有強製性要求生活於此的居民們成為英雄，和某些物語裏麵的高中生一樣去拯救世界。

  學生有學生的任務，大人有大人的工作，每個人都應當認識到這一點才行。

  顧武倒也不是故意上綱上線提及這些問題，隻是覺得眼前的少女一直在自找麻煩。

  “哈莉特，我問你，你想要把所有喰種都關押起來？”

  “是的，他們不該獲得自由。”

  “再了解一下如何？”

  “什麽意思……？”

  正如剛才所說，顧武要立刻解決問題。

  既然哈莉特不願意完成一個學生的本分，想要靠著‘打倒邪惡’的手段來證明自己的才能，那顧武就要讓認清楚現實

  “接下來我去調查喰種的詳細情報，你也可以一起去，看看真正的情況如何。”

  “我也同行？”

  哈莉特看起來有些驚訝。

  “不行啊，哈莉特大小姐沒必要參與進去。”

  “托德說的沒錯，哈莉特大小姐隻用告訴我們該怎麽做就行了。”

  名為托德的男人跟叫做梵妮的女人在一側反對，顧武算是明白了剛才哈莉特驚訝的理由。

  哈莉特看起來是一個懂得如何管理公司、運營企業的天才少女，但實際上自己很少接觸到另外一個現實，一直被他人保護著。

  “你意下如何？如果沒問題的話，我現在就再去安排一下。”

  “為什麽顧武先生要讓我同行？就是為了讓我看到那些‘現實’？”

  “不，這一點還沒有確定下來，隻不過你若是去了，或許會改變自己的態度。”

  不是換個角度思考問題，而是換個方式‘體驗’問題本身。

  “這樣的話……”

  哈莉特沒有聽從托德以及梵妮的勸告，而是認真地思考起來。

  比起糾結起來的少女，顧武的想法倒是簡單得很，如果哈莉特他們不配合自己，下次見麵的時候就廢除他們的權利，就是如此簡單粗暴。

  “顧武先生，我願意同行。”

  ““哈莉特大小姐？！””

  起手製止兩側的人繼續說下去，露出認真表情的哈莉特強調道

  “我不會繼續坐以待斃了。”

  “很好。”

  顧武起身離開，無視了左右兩邊的二人的視線。

  接下來是搞定最後一個問題的時間。

  ————

  想要一起過去的光頭托德被留下來照看公司、管理員工，於是確定的調查者除開顧武之外，還有露依絲、緹娜、哈莉特、梵妮。

  而在等待理查森派遣的行動部隊趕過來之前，顧武向腦子裏麵的係統搭話。

  “係統，準確點說，你是複製了整個東京？還是說隻複製了一部分。”

  顧武的提問猶如石沉大海，一時半會兒沒有得到任何形式的回應。

  感到奇怪的顧武剛想要再度追問，結果腦子裏麵就響起了係統那熟悉的、機械式的聲音。

  回應宿主，我的複製隻複製了一部分，這一點之前也提到過，難道說宿主忘記了？

  “你也明白的吧，我想要更多的細節。”

  回應宿主，等抵達目的地的時候你就明白了，我的解釋也會顯得毫無作用。

  “即便是抵達了目的地，也無法一瞬間將整個城市都調查清楚吧？”

  這時候顧武突然又換了問題。

  “你是不是還複製了其他地區？”

  回應宿主，那個時候探討該問題的過程中也提到過，為了簡化步驟而複製了許多東西，其中有‘天下第一武道會的會場’‘初音島’一類。

  “哈？這兩個都是什麽鬼？”

  不是顧武不清楚，而是它們超出了顧武的想象……

  天下第一武道會會場有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必要？另外一個作為戀愛冒險類遊戲舞台的島嶼怎麽也跟著冒出來了？

  係統的腦洞讓顧武佩服，對此他反而無從吐槽……

  回應宿主，我判斷這是節省時間和精力的一種方式，而且宿主也不討厭這些地區吧？另外請放心，為了世界的穩定，超規格的設定我自然會進行篩選、排除，不會出現一招一個地球的情況。

  “你這麽一說反而讓我有些擔心了啊……”

  開始吐槽的顧武在心中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為這時候天邊出現了直升飛機的運作聲。

  直屬於顧武的部隊抵達了現場，同時也將眾人乘坐的直升飛機也一同開了過來。

  由於之前就聯絡過，所以士兵們在向顧武報告之後便往大樓走去，準備轉移那些喰種。

  “我們上飛機吧。”

  顧武讓身後的眾人跟上，準備乘坐直升飛機直接朝著大海對岸的城市前進。

  位於後方的哈莉特和梵妮還在與托德說些什麽，過了一會兒才聽從顧武安排，跟了上來。

  因為與該城市有段距離，大約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所以顧武在提醒兩名蘿莉小心點之後便開始閉目養神。

  生活在東京的喰種，不用想也知道那裏肯定有著喰種組織，至於規模大小、BOSS是誰就無法確定了。

  途中直升飛機發生輕微搖晃，睜開眼睛的顧武聽到了耳機裏麵傳來的聲音。

  “師傅！外麵有人！”

  移動視線看過去，顧武視野裏麵出現了阿爾泰爾的身影。

  好吧，這場旅程看來會多一位同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