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終於醒來
作者:半夏微醺      更新:2022-01-17 13:33      字數:2062
  而由這兩個命格特殊之人結合所誕下的孩子,必定是至純至陽的命格,得之可得天下!

  因為這個預言,燕西樓和原主被人算計,驚鴻驚鳴也屢陷險境,甚至差點被譚卓擄去獻祭!

  盡管這件事已經過去許久,譚卓也死了,但每每想起此事,她依然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尤其在知曉了沈其楠對自己的利用後,這種憤怒更是如同火山一般噴薄而上!

  “我說過,你如今的這份機緣是有人專程為你求來的。”那道聲音有如一潭古水般平靜無波:“你本就屬於這個世界,隻是當年你母親在懷你時遇到了一些變故,致使你無法安然活下來。”

  “那人自覺虧欠於你,所以設法將你體內的部分魂魄送至千年之後,分體而養,如此,方能有一線生機。”

  青汣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話裏的關鍵字眼,擰眉問道:“倘若真的如你所說,那麽,這個送我離開的人是誰?寧氏當年又遭遇了什麽變故?”

  “人這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倘若一直糾結於過去,難免會錯過許多,你如今應該多往前看。”那道聲音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青汣皺了皺眉,腦海中一瞬間劃過許多種猜測,但這一次,她不再直接反駁,而是選擇退了一步,不著痕跡地試探道:“話雖如此,但若是連自己的過去都不知道,豈不可笑?”

  “再者,前輩既說了,我的機緣是那人為我求來的,如此算來他便是我的恩人,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欠人人情,所以還請前輩告知對方的身份,以便我將來能夠設法還上這份人情。”

  “他幫你是因為覺得有所虧欠,如今你既已安然無恙,那麽這份虧欠便算是了結了,你無需太過放在心上。”

  “他的虧欠是了結了,但我的還沒有。”青汣微微一頓,繼而接著說道:“更何況,就算拋開這份人情不談,我總歸是欠他一句謝謝。”

  “他不會在乎這些……”那道聲音似是有些感慨。

  “是不在乎,還是他的身份不便透露?”青汣眯了眯眸子,尖銳地問道。

  那道聲音沉默了許久,就在青汣以為他不會再開口時忽而歎道:“回去吧,有人還在等你。”

  青汣還欲再追問,腦海中忽而浮現出一道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由驀然一痛!緊跟著便又是一陣頭疼欲裂的感覺襲來!

  她的身形晃了晃,抬手用力地按住太陽穴,而就在她恍神的一瞬間,周圍的景象再次發生變化,再抬頭時,眼前出現了一片迷霧,看不清前路,但在迷霧另一頭,隱約有一道聲音在呼喚著她的名字——

  “燕西樓……”青汣下意識地喊了一聲,繼而跌跌撞撞地追隨著那道聲音而去。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眼前的迷霧就像是永無盡頭一般,直到她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燕西樓!”青汣的神經瞬間緊張起來,也就是在這一刻,她終於衝破了枷鎖的桎梏,睜開眼從床上倏地坐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醒來的……”聽到她醒來的聲音,燕西樓終於露出了一抹虛弱的笑容,緊接著便暈倒過去。

  麻衣道人急忙把人扶住,對外麵喊道:“來人啊,快去取紗布和傷藥來!再備些補血的湯藥!”

  “燕西樓,燕西樓你怎麽了?”青汣萬萬沒想到自己一醒來燕西樓便暈了過去,她心裏著急,下意識地想要下床查看情況。

  不料在床上躺了太久,這具身體虛弱得厲害,能夠支撐著她醒來已然是極限了,腳剛一著地,整個人便不受控製地跌了下去。

  外麵守著的眾人聽見屋裏的動靜進來時,見到的便是如此狼狽混亂的一幕——

  燕西樓倒在床前,帶翻了身下的椅子,油燈也被打翻在地,殷紅的血灑了一地,男子的臉上一片蒼白,毫無血色,就連嘴唇都泛著不正常的青白。

  一旁的青汣雖然醒來了,但臉色同樣虛弱不堪,跌倒在床沿下,神色焦急憂慮地望著燕西樓的方向。

  麻衣道人正扶著燕西樓,哪成想青汣也摔倒了,雙手一時間騰不出空來,背對著門口,聽見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不由高聲喊道:“還愣著幹嘛,快過來搭把手!”

  “姑娘!可算是醒了!”明槿的一雙眼睛哭得紅腫,急忙跑上前去,把自家姑娘扶到床上。

  接著便是一連串的關心:“姑娘,你感覺怎麽樣?可有哪裏不適?”

  “我沒事……”青汣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厲害,然此刻她卻顧不上這許多,抓著她的胳膊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說話的同時,她的視線落在了滿屋子的紅燭以及那盞被打翻的油燈上,一刹那間,腦海中不禁浮上一股隱隱的猜測。

  而當她留意到燕西樓手腕上的傷口時,這種猜測無疑是得到了最直接的佐證!

  青汣隻覺呼吸一窒,幾乎要喘不上氣來。

  明槿動了動唇,剛要解釋,卻見木茗朝她遞了個眼色,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明槿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止燕氏的三位長老,國公爺和長公主也還在場,再怎麽也輪不到她來解釋,想到這兒,她咬了咬唇,沒吭聲。

  “道長,西樓情況如何了?”長公主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麻衣道人搖了搖頭。

  長公主一見此狀,登時就要暈過去,好險被燕不寒扶住了,但實際上他的心態也並不比長公主好多少,隻是礙於一家之主的身份,不得不穩住。

  隻見他頓了頓,沉聲問道:“西樓到底什麽情況,道長直說便是,我們,承受得住!”

  “差一點,就差一點兒啊!”麻衣道人歎道。

  “西樓——”長公主聽見這話,眼淚就下來了,哭倒在燕不寒懷裏。

  聽見哭聲,麻衣道人不由詫異地看向她:“咦?這是哭什麽?人沒什麽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