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示威
作者:彧南茜      更新:2020-10-21 01:45      字數:2104
  嚴禹慕走後周芙愉還在床上,她睡著了。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小雲把她叫了起來:“小姐,吃飯了。”

  周芙愉坐了起來:“他走了嗎?”

  小雲點頭:“走了。”

  走了就好,嚴禹慕這個瘋子,他明明喜歡的是宋采語,他幹嘛跑到她家裏來說那樣一番話。周芙愉撓了撓頭發,起床了。吃飯的時候周晉茂也沒有在飯桌上說嚴禹慕來的事情,飯後他把周芙愉叫去了素琴的房間裏問話。

  桌上擺了幾張照片,周芙愉一進去就看到了,她拿起來看了看憤怒的說:“他想幹嘛呀,跟蹤我們啊。”

  周晉茂一看自己妹妹誤會了就解釋:“不是,嚴禹慕說有人給他的,他也不知道那人是什麽意思。”

  有人給嚴禹慕照片,上麵還有她。不會是嚴禹慕的仇人吧,她可不想再被綁架了,最近還是少出門為好。

  周芙愉心裏一直挺忐忑的,別的她不害怕,可是她怕死。上次她母親去寺裏燒香想要她跟著一起去拜佛求神,周芙愉果斷的拒絕了。那種地方她再也不想去了。她母親說了好久,她是說啥也不願意去,她嫂子和素琴都去了,就她一個女的在家裏。

  那時她母親感覺她挺奇怪的,平時出去就喜歡,去山上燒香就不願意,還死活不願意。三個女人都來勸她一起去,說是上香保平安,她不信,她不信這些了。記得上一世她也經常去寺廟,那時的她心可誠了,也沒見佛珠保佑她呀。這一世她不願意再去了,再也不想去了。

  嚴禹慕的手下打來電話說軍營附近發現了一具屍體,疑似大帥身邊的衛兵隊長。他當即就和陳副官趕去了現場,屍體的地方離軍營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屍體在路邊的草叢裏,看樣子是被人捅了幾刀直至流血身亡的。

  嚴禹慕戴著黑色皮手套,翻動了那人的身子發現那人是肺部中了刀。這手法是軍人的手法,軍營裏訓練講究一招製敵,他們要控製住敵人,不讓他們喊叫。所以刀子直插肺部就可以讓那人喊不出來,他一張嘴血液就湧進了肺裏,喊也喊不出來。

  軍營是在郊外的地方,這裏人煙稀少的,平時很少有人來這裏。死了人也很難被人發現。凶手為什麽要殺他父親身邊的那個隊長呢?嚴禹慕查看了周圍,他發現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那個隊長被人襲擊不可能不抵抗的。除非那個隊長是在別處被人殺害的,然後被故意丟到這裏來的。

  旁邊沒有車子的痕跡,嚴禹慕就派人去附近查看有沒有車輪的痕跡,果然如他所見,那個隊長時在別處被殺然後專門運到這裏的。

  那人的做法是在向他示威嗎?陳副官讓人把那個隊長的屍體給處理了,嚴禹慕讓手下人封鎖了消息。這種事情最好是不要亂傳,不然軍營裏容易造成混亂。

  去現場的就幾個人,嚴禹慕下了命令他們是不敢亂說的。嚴禹慕和陳副官去了辦公室裏,他坐在那裏:“你怎麽看?”

  陳副官也知道事情不簡單,他糾結著要不要直接說,嚴禹慕在一旁說讓他有話就直說。“少帥,我覺得會不會是北平方麵派來的人想要給我們一點警示。他讓我們裁軍,大帥不同意就和他們鬧翻了,所以他們懷恨在心就……”

  嚴禹女揉了揉眉心,陳副官說的他也想過,也不是沒有這方麵的可能。但是我也在想是不是他和他父親的仇人做的。

  嚴禹慕回了大帥府,軍營出事了他也要告訴他父親的。回去時在書房附近遇到了十姨太太小蝶,小蝶提著一個盒子,看樣子好像是給他父親送吃的去了。小蝶看到嚴禹慕目光裏多了一些亮光,她提著食盒站在那裏略帶一些溫柔的說:“少帥回來了,大帥他在書房裏。”

  嚴禹慕朝小蝶點了下頭就抬腳往前走了,小蝶在後麵叫住了他:“禹慕……”

  嚴禹慕轉過頭看著小蝶,小蝶知道自己不該這麽喊她剛才一出口就喊了出來。她臉上帶著不自然:“大帥他心情不好,中午沒吃多少飯,晚上也就喝了點湯,你進去時小心些。”

  小蝶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和嚴禹慕說了這些。她今天穿了一條高開叉的裙子,大帥好幾天沒去她那裏了,她就特地穿了這條裙子去給大帥送了湯,想要在大帥麵前展示一番。誰知大帥就拉著她說了幾句話,然後喝了幾口湯就讓她出來了,說是讓她早點休息。

  嚴禹慕就看了一眼小蝶,小蝶說完後他就直接往前走了,隻留給小蝶一個英俊的背影。

  嚴禹慕和他父親說了他的衛隊隊長被殺一事兒,下午他父親的手下就說衛隊隊長不見了,一天沒看到人影,不知道去哪裏了。沒想到晚上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他父親氣的不行,這還不明顯嗎,他們就是找事兒的。

  “北平那幫人看著斯文,實際上也是一詐小人。他們看我不聽指揮,就想置我於死地。老子不會這麽妥協的,老子戎馬一生豈能任他們擺布。”

  嚴禹慕父親的書房裏掛了一副他父親穿軍裝的照片,是年輕時拍的,那時的他父親看起來精神抖擻,意氣風發。嚴禹慕看著那照片,又看了他父親。誰都有老的時候,他父親已不是當年的他了。他父親最近也顯瘦了一些,頭上也有白發了。

  “父親,時局未定,我們看情況要找新的靠山。北平那邊靠不住還有其他勢力,父親不必太過於憂心。父親最近出行要嚴加檢查,注意安全。”

  “兒子,父親知道自己老了,以後這軍營就指望你了。我們雖是一城之主,但是我們也有職責保護城裏的百姓。花城是我打下的,怎麽著也要守著這塊地方。”

  嚴大帥的語氣略帶一絲遺憾,他有不好的一麵,可他不是那種軍閥頭子,他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他在花城生活了幾十年,他希望可以守住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