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備胎男
作者:夢廊雨      更新:2021-01-29 19:08      字數:5700
  受害人都不告了, 這件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其實戚妄大抵知道為什麽白小暖會承認她跟蔣令澤是男女朋友——傷害已經造成了,以她的傷就算是告, 蔣令澤也受不到多大的懲罰,現在她承認兩人是男女朋友,還能在蔣令澤那裏落個好。

  白小暖看似單純,其實精於算計,知道什麽才是對她自己最好的,她認為自己不追究,蔣令澤就會記得她的好,以後他們的感情會更加好,而她也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

  不過可惜的是, 蔣令澤也是個極度自私的人, 之前因為遷怒就可以找人用那麽下作的手段來對付戚妄, 現在因為白小暖的關係吃了這麽大的虧, 他又如何能原諒白小暖?

  不管白小暖到底有什麽打算,蔣令澤從警察局回來後, 蔣德友已經開始安排他出國的事情。

  “阿澤, 國外的學校我已經給你選好了,簽證什麽的全都處理好了, 你隨時可以出國。”

  蔣知福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樣,此時他跟蔣德友坐在一起,溫聲細語地跟蔣令澤說著要出國的事情。

  然而看到這個樣子的蔣知福, 蔣令澤的眼中卻浮現出了濃濃的厭惡之色,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緊挨著蔣德友坐著的蔣知福, 隻覺得這畫麵十分礙眼。

  他才是蔣德友名正言順的兒子, 是蔣氏下一任的總裁, 蔣知福有什麽資格坐在他爸爸的身邊?

  心中不快,態度自然也就好不到什麽地方去,蔣令澤吊兒郎當地坐在了沙發上,兩條長腿毫無形象地搭在茶幾上,就這麽大喇喇地開口說道:“誰愛出國誰出國去,反正我不去,蔣知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把我趕出國去,你留在蔣氏留在我爸爸身邊,你分明就是想要將我排除在蔣氏上層,你好趁虛而入是不是?我告訴你,我是我爸唯一的兒子,蔣氏隻會是我的,想要跟我搶蔣氏,你簡直是在做夢!你因為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看看你配不配做蔣氏總裁。”

  蔣令澤原本就不喜歡蔣知福,不過過去麵對自己這個假模假樣的堂哥時,他還會偽裝一二,不會將自己的厭惡之意徹底暴露出來,但是現在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後,蔣令澤的性格敏感尖銳,對蔣知福的排斥十分明顯,渾身的敵意已經掩蓋不住了,而他也不想掩蓋,就這麽大喇喇地將自己的厭惡和不滿展現出來。

  自己父親還在呢,他就不相信蔣知福這個偽君子敢放一個屁,表達一丁點不滿。

  蔣知福沒有跟蔣令澤爭吵,任憑著他在那裏發泄,他隻是默默地坐在蔣德友身邊,看著蔣令澤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似的。

  蔣德友聽到了蔣令澤的話後,隻是皺了皺眉頭,卻沒有開口斥責她。

  最近一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蔣令澤受了不小的傷害,現在他有些脾氣也是正常的,蔣德友耐著性子說道:“出國的事情是我讓你堂哥去張羅的,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你還是出國避避風頭的好,等過兩天事情淡下來了,你再回來。”

  蔣知福要他走也就算了,自己的爸爸居然也要他走,蔣德友果然是想要放棄他,把蔣氏交給蔣知福。

  自認為已經看破真相的蔣令澤猛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我說過了,我不走就是不走,你們誰願意出國就出國,反正我是不會離開臨江市的!”

  扔下這句話後,蔣令澤懶得再多說些什麽,起身大步朝著樓上走了過去。

  “蔣令澤,你給我回來,我讓你回來,你聽見沒有!”

  “蔣令澤!你是不是反了天了!!”

  看到蔣令澤的態度,蔣德友大發雷霆,不斷叫嚷著讓他停下,但是蔣令澤根本就懶得搭理他,就這麽一路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個不孝子!”

  劇烈的關門聲響了起來,蔣德友被蔣令澤的態度氣得呼哧呼哧不停地大喘氣,臉色也難看的嚇人,蔣知福見狀,急忙倒了一杯水遞給了蔣德友。

  “叔叔,你別生氣,阿澤也是心情不好,他會理解您的苦心的……”

  話沒說完,蔣德友已經氣得大罵起來:“他知道個屁,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麽孽,生下這麽個東西來!”

  蔣德友氣得破口大罵了起來,好一會兒之後方才冷靜了下來。

  “阿福,難為你了,阿澤就是那麽個狗脾氣,他最近心情不好,你多擔待一些,別跟他一起計較。”

  蔣知福垂下了頭,斂去了眼中的情緒:“叔叔,我明白的,我不會跟他一般計較的。”

  停頓了一下後,他又問道:“叔叔,那你覺得阿澤出國的事情還繼續準備嗎?”

  蔣德友搖了搖頭,臉上的疲倦之色更濃,他歎了一口氣,說道:“暫且緩緩,等我勸勸他再說,今天我不去公司了,你回去把公司的事情處理一下,重要的事情先放著,等我回去再處理。”

  蔣知福應了下來,又安撫了蔣德友一番,這才離開了蔣家別墅。

  將車子開出蔣家別墅之後,蔣知福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抽完了小半包煙後,他方才冷靜了下來。

  當徹底清醒過來,不再被母親用謊言編製的假象迷惑的時候,蔣知福便看清了很多自己從前都沒有看清的東西。

  蔣德友對他好嗎?好確實好,但是這份好卻不抵蔣令澤的千分之一,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像是蔣德友養得一條狗,為他看家護院排憂解難,但是卻得不到一丁點兒的尊重。

  蔣知福坐上了車子,深吸了幾口氣後,他重新啟動了車子,開往了蔣氏集團。

  另外一邊,戚妄坐在電腦屏幕前看完了他放在蔣德友身上的那個機器人傳遞回來的全部畫麵。

  從畫麵裏可以清楚地看出來,蔣知福對蔣令澤和蔣德友的不滿已經達到了最頂點,他繼續忍耐下去的可能性並不高。

  蔣德友還有三年時間就會去世,他是突發的腦溢血,人還沒有送到醫院便已經失去了呼吸,如果等三年後他自然死亡後,憑著蔣知福的能力,絕對是可以鬥得過蔣令澤的。

  不過戚妄並不想等那麽長的時間。

  蔣德友是個殺人犯,他這樣子的人就該接受法律的製裁,以一個企業家的身份體體麵麵地死去太過便宜他了,憑著他做的那些事情,他的餘生就該在監獄裏渡過。

  戚妄將自己通過機器人查到了一些東西整理了一下,然後發了一封郵件給蔣知福,身為一個準高三學生,他要做的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其他的事情就該交給成年人去做。

  關了電腦後,戚妄準備出去逛一逛,采買一些東西,不過臨出門前,戚妄接到了唐心的電話,說是約他中午一起吃飯,戚妄沒有拒絕。

  戚妄將采買好的東西送回了家,他看了看時間,見快到了跟唐心約好的時候,便騎著小電驢朝著上次他們吃飯的那家小店去。

  他過去的時候唐心已經到了,此時的情她的模樣看起來有些不太好,整個人就那麽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就像是癱在那裏似的。

  戚妄拿著剛買的兩瓶冰可樂走了過去,在她對麵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唐心掀起眼皮看了戚妄一眼,有氣無力地開口說道:“你來啦。”

  戚妄將冰可樂的蓋子擰開,接著遞了過去,放在了她的手邊。

  “唐心姐,你怎麽了?怎麽看起來精神很差勁的樣子。”

  唐心慢吞吞地從桌子上爬了起來,她歎了一口氣說道:“很難精神好起來啊,一堆破事兒,我都不想幹了。”

  唐心因為什麽煩心,戚妄還是能猜到的。

  白小暖就在唐心所在的醫院住院,兩家是親戚關係,白小暖又出了那樣子的事情,以她的性格不作天作地才奇怪,白大海和徐秀蘭八成看在她生病的份上不跟她計較,而唐心估計也會被他們要求讓著些白小暖。

  不過白小暖是個蹬鼻子上臉的人,你對她好,她不一定會記得,你對她不好,她一定會記得的,她的事兒可以說是唐心暴露給白大海他們的,麵對唐心的時候她如何能不報複?

  估摸著是唐心被折磨得受不了了,所以才會是現在這種模樣。

  接下來唐心所說的話完全證明了戚妄的猜測並沒有錯。

  “戚妄,如果我說我現在覺得白小暖一點都不可憐,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善良?”

  她是真的受不了,這兩天白小暖在醫院裏是作天作地,她像是個奴婢似的被呼來喝去,折騰得團團轉,若是白小暖的語氣好一點也就算了,偏偏她的語氣差,態度也差,跟她說話夾槍帶棒的,每次她來換藥,白小暖都要說一些十分欠揍的話。

  幾次三番下來,唐心都想撂挑子不幹,好好地跟白小暖吵上一架。

  可是每每在她要忍不住的時候,小姨和小姨父都會陪著笑臉來哄她。

  “心心,我們也知道今天是委屈你了,可是你表妹受了傷,情緒不太穩定也是正常的,你多體諒體諒她好不好?”

  “心心啊,你表妹過去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她就是心裏難受,你讓她發泄發泄,沒準兒她就好了。”

  “心心,算是小姨求你了,小暖她真的經不起任何刺激了……”

  小姨和小姨父兩個都放下身段來求她了,唐心還能怎麽辦?隻能憋屈地忍耐了下來。

  但是白小暖絲毫不知道感恩,反而越來越變本加厲,唐心實在受不了,又不好跟她爭吵傷了小姨和小姨父的心,便隻好來找戚妄,向他大倒苦水。

  當然白小暖為什麽進醫院唐心並沒有說,隻說她身體不舒服,在醫院裏各種作,她被逼得都請假調休了,一點兒都不想回醫院麵對她。

  “戚妄,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太壞了?她現在都那麽可憐了,我還跟她計較這些……”

  戚妄搖了搖頭,認真地開口說道:“她可憐又關你什麽事呢?她可憐就能朝著你發泄不滿了嗎?這又是哪兒來的道理?”

  唐心聞言,嘴巴微微張開,整個人就那麽傻呆呆地看著戚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戚妄剛剛說,不是她的錯,可在她的認知裏,若是別人受了傷很可憐的時候,不輪那個人做什麽他們都要體諒,因為那人受傷了,因為他太可憐了,所以他想要做什麽都可以,別人都要遷就著她。

  白小暖進手術室那天唐心全程在場,所以她很清楚白小暖受到了多大的傷害,可是內心裏麵雖然告訴她要體諒白小暖,可是真要去做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體諒一個人不是那麽好體諒的,如果白小暖乖巧一些的話還好,可是白小暖完全就是在作死邊緣反複橫跳,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對她產生一點憐惜之意。

  人人都要她體諒受了傷的白小暖,可是誰又來體諒被折騰的她呢?

  唐心也因為這個有些討厭這樣子的自己,白小暖都那麽慘了,她會作也是情有可原,她不該計較那麽多的。

  也正是因為這種糾結的心情,才讓她的情緒變得越來越差的。

  但是現在戚妄卻說她沒有錯,她不必體諒白小暖,也不受她的那些閑氣。

  “害她受傷的人並不是你,讓她變得這麽可憐的人也不是你,如果她仗著這份可憐就欺負你,那她不就是在恃弱淩強嗎?這樣子的人你離她遠點,敗胃口。”

  得了戚妄的話後,唐心的心情好了起來,她用力地點了點頭,大聲說道:“你說得對,我沒有必要體諒她,她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等回去了我就跟別人調班,再也不去伺候她了。”

  心情好了許多的唐心大手一揮,豪邁地點了許多麻辣燙,兩人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頓。

  吃完之後,唐心說要送戚妄回去,不過卻被戚妄給拒絕了。

  “不用了,我騎著電瓶車來的,待會兒直接騎回去就好了。”

  唐心點頭,朝著戚妄揮了揮手,轉身大步朝著自己停在不遠處的紅色小車走了過去。

  目送著她走遠後,戚妄慢吞吞地朝著自己停著的小電驢走了過去。

  就算是父母的感情也不是源源不斷的,白小暖的所作所為就是在不停地消耗著她的家人對她的感情,等到感情被消耗完了,家人徹底對她死了心,她又能有什麽好下場?

  ***

  蔣知福又收到了那個神秘人的郵件,這一次他沒有遲疑,直接打開了那封郵件。

  買凶殺人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查查蔣德友的這幾張銀行卡,你會找到證據。

  看著對方給的那幾個卡號,蔣知福愣住了。

  這個聯係他的人到底是誰?這人怎麽知道這麽多的事情?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看到對方將那幾張銀行卡存放的位置都標了出來,蔣知福隻覺得毛骨悚然。

  他對自己的叔叔還是有幾分了解的,這幾個地方確實會是蔣德友藏東西的地方。

  但是這個神秘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告訴自己這麽多,是真的想要幫他,還是挖了一一個更大的坑等著他往裏麵跳?

  現在的蔣知福就是在走鋼絲,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被發現了會落得什麽樣子的下場。

  依照蔣德友的性格,如果知道了他所做的那些事情的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會連他一起收拾了。

  不出手就是像現在一樣苟著,雖然做不成蔣氏的總裁,但至少也能有一口飯吃,如果現在和蔣德友正麵剛上了,他無異於以卵擊石。

  就在蔣知福胡思亂想的時候,又一條新的郵件發進了他的郵箱裏。

  這一次沒有等蔣知福將那封郵件打開,它便自動彈了出來。

  你是不是再想我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幫你?是不是在奇怪為什麽我會知道這麽多的秘密?因為我是未來的你,我是來幫你的,如果你不想辦法扳倒蔣德友,等蔣令澤上位後,蔣氏根本就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我知道你不甘心,如果蔣德友倒了,蔣氏就是你的,一個已經沒了生育能力廢物蔣令澤,他根本沒有能力跟你搶奪蔣氏。

  蔣知福的心動搖得更加厲害了。

  他想要成為蔣氏的主人想,不想再讓其他人騎在他的頭上。

  不管神秘人說得是真是假,他都想要試一試。

  對於神秘人說他的是未來的他這種話,蔣知福暫時保持懷疑態度——雖然他說了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才知道的秘密,但是蔣知福也不會這麽輕易相信他的。

  其實蔣知福查過神秘人的信息,他想要透過這封郵件查查多方是誰,但是查過之後才發現,這封郵件的IP地址與他的一模一樣——郵件是從他的電腦他的郵箱裏麵發出去的。

  蔣知福大學的時候就是計算機專業,他在這方麵有些天賦,查對方信息並不困難,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查到的會是自己的地址。

  難道真的是未來的他給他傳遞而來的跨時空信息嗎?

  這種問題並沒有困擾蔣知福多長時間,當天晚上,他去蔣家找蔣德友匯報工作的時候,果然在那個神秘人所說的位置找到了三張銀行卡。

  蔣知福悄悄地將這三張銀行卡給收了起來,準備查一下裏麵的轉賬信息——神秘人說,通過這個可以查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當天晚上天下起了暴雨,正好給了蔣知福一個留宿的理由,他正大光明地留宿在了蔣家別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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