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山羊肉膻味會非常濃，但這這隻羊不知是品種還是別的原因，沒有一點膻味，樓小凡處理幹淨羊肉，把羊皮撐開晾曬，晚上還能當被子用。

  削了根大樹枝將羊串起來架在火上烤，他以前也沒烤過羊肉，但在精神力的感知之下，也沒有肉被烤焦，忙碌了一上午，總算吃到了羊肉。

  相比於魚肉，大塊的羊肉更能令人滿足，配上一點下山時遇見的幾顆野蒜，美滴很！

  稍稍焦脆的外皮之下包裹著肥嫩多汁的羊肉，這隻羊很肥，吃起來一點也不像山羊肉，不柴，不膻，醇香的油脂在口舌間孕育出了美妙的口感，紅肉勁道彈牙，不知不覺，半隻山羊進肚。

  吃撐了，樓小凡也不急著催動銀火煉化，而是享受這種飽腹的感覺。

  靠在樹幹上，微風徐徐，舒適愜意，他拿出焚道濟送給他的玉簡，查看裏麵記錄的道法。

  樓小凡這次進山，帶了兩柄劍，一柄作為日常使用，另外一柄就是給這道道法準備的。

  精神力勾動，《養劍決》的心法口訣在精神視界中悉數顯現，樓小凡開始學習這道道法。

  這道法並不難，隻要開辟了識海就能修行，除了第一次構築劍氣有些許難度，保持、蘊養劍氣都是非常簡單的事。

  構築劍氣要將精神力完全凝固在劍身上，這需要精神力組成特殊的結構，所以對於精神力的凝聚狀態和量都有要求。

  樓小凡天生靈魂強大，還登上問道階梯，靈魂再次被增強，衍生出的精神力比一些築基期的人都要強橫，修煉《養劍決》自然不在話下。

  《養劍決》全篇不過上百字，很快就看完，樓小凡在腦海裏回憶了幾遍，確定自己已經全部記住且領悟，拿出另一柄鐵劍，開始構築精神劍氣。

  精神力無形無質，流水一般，無法輕易成形，《養劍決》利用特殊的結構，將精神力凝聚成一道劍氣，威力極大，還能斬傷靈魂，如果被擊中，極為麻煩。

  樓小凡控製著精神力將手中的鐵劍包裹住，但構築劍氣卻不是易事，特殊的構造要求樓小凡在專心搭建各個節點的同時，還要保持整體結構的準確和穩固。

  不僅要專注一點，還要考慮全麵，這種矛盾的狀態讓樓小凡也一時間躊躇不前，雖然精神力達標，但就是無法成功的凝聚出一道劍氣，總是莫名的崩潰。

  原本輕易學會兩種武學的樓小凡還有些小小的膨脹，但一整個下午，他都在失敗中度過，這道精神力劍氣總是在中途崩潰，讓他有些煩躁，同時也讓他收起了輕視的心態。

  一整個下午的嚐試，消耗了他大部分的精神力，讓他有些萎靡，腦袋裏空蕩蕩的，吃著羊肉也毫無滋味。

  但他也不是毫無收獲，自從他開辟識海以來，精神力運用都稍顯粗糙，這次的磨煉，讓他的精神力操縱越來越嫻熟細膩，對於細節的掌控提升不止一層，他有感覺，繼續嚐試下去，最多不過兩天，他就能成功將這道劍氣凝聚出來。

  吃完羊肉，有了能量補充，腦袋總算活泛起來，他還有一顆壯魂丹，睡覺前服用，能在睡夢中強健神魂，或許離成功不需要兩天。

  此時天已經黯淡下來，隻有樹下的篝火散發著光亮，他站起身，煉化了肚子裏一半的食物，大量的元氣浮現出來，他還想修煉一會兒。

  一夜過去，有羊皮蓋著，樓小凡過了一個舒適的夜晚，第二天睡到大天亮，有精神力彌漫在周圍數十米範圍內，他也不怕晚上有野獸偷襲。

  壯魂丹的作用好像並沒有特別明顯，樓小凡細細的感覺了一番，精神力增長不超過一層，沒多大作用，這本就是給外院沒有開辟識海的弟子準備的丹藥，他也是抱著萬一的心態嚐試。

  樓小凡起身活動片刻，早飯繼續吃魚，柔嫩的魚肉更利於消化，雖說他腦海中的銀火能快速的煉化食物，甚至將吃這一過程都省略掉，但他上一世生在吃貨帝國，他不想剝奪自己品嚐食物的快樂，不管是難吃還是美味。

  小河裏的青魚依舊是呆頭呆腦，對於樓小凡的捕捉毫無反應，或許反應了，但毫無作用，樓小凡輕易的捕捉到兩條一尺長的魚。

  吃過早飯，樓小凡不急著繼續嚐試，而是閉目回憶昨天自己凝聚劍氣的過程，雖說晚上已經檢討過一遍，但過了一夜，還是再回想一遍為好。

  樓小凡信心滿滿，覺得沒有問題，開始凝聚劍氣，輕鬆的超過了昨天的進度，大半的劍氣形體都已經凝聚出來，出乎意料的順利。

  但越是這種時候，越是應該小心，樓小凡控製著精神力小心翼翼的完善劍氣結構，某一刻，精神力沒崩住，一道微弱的波動掃過，這道劍氣瞬間潰散成精神力。

  “啊，又失敗了！”

  樓小凡撓撓頭，有些煩躁，剛剛的那道精神力波動本不應該出現，不然很可能就成功了。

  但現在劍氣潰散，隻能重新凝聚，這一次卻沒那麽順利，才開始就發生意外，精神力動蕩起來，將劍氣震得粉碎。

  “啊！”

  樓小凡心裏抓狂，這一天才剛開始，就出現各種意外，雖然明白應該沉下心來，但就是心裏不爽快。

  這些精神力波動都是因為掌控力還不夠深入，無序的精神力在某一瞬間脫離控製導致，雖然一瞬間之後就重新回到控製之下，但依舊足夠摧毀還沒有完善的劍氣。

  搭建精神力結構是個細致的活，沒有耐心是不能成功的。

  樓小凡有個有耐心的人，不然也不會在失敗一個下午後還能繼續嚐試，一連串的失敗隻是有些打擊他的信心，而且都不是失誤導致失敗，而是各種意外，這很容易讓人抓狂。

  發泄了一會兒情緒，樓小凡冷靜下來，繼續嚐試，對於這些防不勝防的意外波動，隻能不斷的嚐試，加深自己對於精神力的掌控，將意外降到最低。

  不知不覺，又是一上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