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我倒寧願見鬼
作者:芭了芭蕉      更新:2020-03-13 16:31      字數:2463
  第565章 我倒寧願見鬼

  嫉妒令我感官失調,我吃了一大堆鹽津話梅,小黎端著茶讓我,喝我說我不渴。

  我進房間之前她還哼哼唧唧地跟在我的後麵,我問她幹嘛,她說:“少奶奶,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跟你睡?”

  “我看上去有這麽和藹可親嗎?”我反問她。

  “不不,我睡您外麵廳裏的沙發上。”

  “房間裏有另外一個人喘氣我就睡不著。”

  “我會不發出一點點聲音的。”

  “難道讓我把你給掐死?”

  我白天被小黎纏著就夠受了,她晚上還要跟著我,我怎麽可能答應?

  我知道她是因為看了恐怖片害怕,誰讓她看的?我又沒讓她陪我看。

  “你怕什麽?那鬼是假的,再說貞子是日本鬼,難道漂洋過海跑到我們這裏來掐死你?你房間又沒有井啊,對了,記得晚上別開電視就是了。”

  我這麽一說小黎更害怕了,她都快哭出聲來了。

  “少奶奶,我怕我怕…”

  她這個膽子怎麽跟小雞一樣,我進了房間便關上門,把小麗關在門外。

  有什麽好害怕的,明明知道那都是假的。

  我在床上輾轉反側也睡不著,當然不是因為怕鬼。

  我從小就膽子大得出奇,我甚至希望世界上真的有鬼,我想見一見白糖和穀雨。

  我想問問他們現在生活的好不好,需要用什麽我就給他們燒過去。

  如果白糖想媽媽的話,我把自己燒過去也未嚐不可。

  想著想著就更加睡不著了,心裏亂的,很幹脆從床上爬起來就去桑家的花園亂逛。

  桑家花園到了晚上特別的安靜,而且樹木隱隱綽綽很是陰森。

  我這幾天住在這裏,聽到家裏的一些阿姨們在背後悄悄地議論,說桑家鬧鬼,老爺子的壽宴上發生那些事情,穀雨和白糖都死在桑家,肯定是鬧鬼的。

  還有個園丁有天刮台風,他起來去加固花房的門,就看到一個女人牽著一個小孩在花園裏麵走著,把園丁的膽都給嚇破了。

  我今天晚上要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真的看到他們。

  我特意穿著白色的睡袍,又披了一件白色的棉襖,像個遊魂一樣的在花園裏麵逛。

  如果鬼魂看到我這裝扮,估計也會認為我是個鬼。

  我現在不僅是視覺失調,還有點變態。

  桑家的花園很大,但是再大也能走到頭,又不是天涯海角。

  我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圍牆邊,忽然聽到小樹林裏麵有聲音,像有個人在林間穿梭。

  我立刻停下來,興奮的眉毛都在額頭上飛舞。

  “是穀雨嗎?是白糖嗎?是你們嗎?是我呀!是我呀!我是夏至!”

  我喜出望外地往裏麵走,這時一隻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另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

  手心是熱的,是個人,不是鬼。

  我居然有些失望,扭頭向身後看去,是桑旗。

  “你怎麽在這裏?”我從他的手指縫裏擠出一句話,

  他鬆開捂住我嘴巴的手,壓低聲音:“幹嘛掛我的電話?”

  看到桑旗我就想起了蘇菀,心中立刻醋海翻騰。

  我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我為什麽不能掛你的電話?”

  好久都沒有耍花槍了,我都有些生疏了。

  “你不高興,因為蘇菀?”

  不然我還能因為什麽?

  但我不能說,輸人不輸陣。

  我笑得很大尾巴狼:“聽不懂你在講什麽,我想掛就掛了。你沒別的事我要睡覺去了。”

  我轉身就走,他攥住了我的手腕。

  其實我們現在見一麵真的是挺難的,我應該利用這個時候問他關於那天晚上在露台上到底發生了什麽,而不是跟桑旗說這有的沒的。

  但是我畢竟是個女人,我現在滿肚子的都是醋意,哪裏還顧得上大局?

  我一臉的苦大仇深:“我謝謝你把我當做替身,你最好告訴我一下蘇菀的性格特點,我好模仿的像一點。我覺得我現在應該還不是特別像。”

  “誰讓你像她了?”桑旗捧住我的臉歎了口氣:“鬧了半天你還是因為這個在使小性子,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記憶恢複到什麽程度了?”

  “恢複到什麽程度?”我翻翻白眼:“恢複到連姚可意都想起來了,你說到了什麽程度?”

  他則是一臉又驚又喜:“真的?那也就是說你全部都想起來了?”

  “想起來又怎樣?”

  “可是誰告訴你蘇菀的事情?”

  “湯子哲。”

  “連湯子哲都想起來了?看來你記憶恢複的真的是蠻徹底的。”

  “沒有,他找我的時候我還沒有想起來他,他跟我說了蘇菀的事情。“

  “所以你就相信他?”

  “難道你要跟我說蘇菀這個人是湯子哲杜撰出來的?”

  “那倒也不是。”

  我冷笑:“你顧左右而言他,所以你跟蘇菀的故事是千真萬確的。”

  “我跟蘇菀有什麽故事?”

  “你們兩情相悅,無奈佳人逝去,你滿腔的愛意無可寄托就寄托在我的身上。”

  “你的想象力可真是夠豐富的,”桑旗拍了一下我的腦門:“你可以跟孫一白提議,以後你來做編劇讓他拍。”

  他說來說去是在否認了。

  “我今天從你的書房裏翻了一大盒子情書,都是蘇菀給你寫的信。人贓並獲!”

  “贓在這裏,人呢?”黑夜中他的眼睛特別的亮。

  “人不就是你嗎?如果你對她沒意思幹嘛要把她的信件都完好無缺地保留著?”

  “我都不知道她信裏寫的是什麽呀,那些信根本就沒拆過。”

  沒拆過,鬼才信。

  我話說了一半忽然閉嘴,對呀,今天早上我翻出他那一堆信的時候的確好像是都沒拆,是我今天早上才拆開的。

  我瞪大眼睛看著桑旗,他摸摸我的腦袋:“怎麽不說話了?”

  “人家姑娘給你寫的信你為什麽不拆?”

  “我又不喜歡她為什麽要拆她的信?”

  “那你幹嘛要收下來呢?是不是怕你不收人家的信她會傷心,你這個渣男!”

  我有點無理取鬧,但是現在已經快氣炸了。

  “好好好,我是渣男。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會恢複記憶?”

  “恢複就恢複了,什麽為什麽?就忽然想起來了唄!我想起來那天在露台上發生的所有的事,還想起來穀雨。”

  想到穀雨我心裏就難過的緊,悲傷像黑色的浪潮一樣席卷了我。

  剛才那股吃醋的勁兒一下子就消失了,我癱倒在桑旗的懷抱裏,他緊緊地圈住我,輕輕的拍著我的後背,低語:“跟你沒關係。”

  “怎麽會跟我沒關係?如果不是因為我穀雨就不會死,她是為了過來幫我擋槍才會摔下樓。”

  “傻妹,開槍的是霍佳,策劃的是桑時西。”桑旗低沉的喃喃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