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感覺到什麽不同沒有？”法神笑道。

  何劍皺著眉頭，使用精神力和用眼睛去看，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他還沒有適應這種感覺，“是有些不同，好像比小火球缺少了點什麽。”

  “很好，你看察覺出少了什麽嗎？”

  “法神大人，”這種時候何劍一般不喊他安公公，“好像少了一個激發法術的架構。”

  “非常好！你要記住，魔法不是一成不變，任何一種魔法結構都是千變萬化，你完全理解了它，你的魔法能力就會比那些死記硬背的魔法師強上百倍。你來說說看，這個缺少了激發法術構架的符文有什麽用處。”

  何劍把那塊魔獸皮拿在手中，上麵熱乎乎的。

  由於沒有激發條件，它不可能變出一個火球出來，他琢磨了半天，抬頭問道：“這是湯婆子？”

  法神笑眯眯的臉頓時黑了：湯婆子是什麽鬼！

  何劍不懼他的臉色，繼續說道：“這是利用了魔獸剩餘的魔力，如果我們在這個基礎上，把符文變成魔法陣，添加聚魔符文，就能讓這塊魔獸皮持續發熱，為了防止過熱，還可以在外麵包裹少許沙子，再縫製成一個小口袋，那就是——暖寶寶！”

  法神張大了嘴：“你在說什麽？”

  無論有沒有身體，法神從來沒考慮過取暖的問題，他根本不明白一個能自發熱的東西能有什麽用。

  何劍興奮地說：“有了暖寶寶，下麵的村民冬天就不用挨凍了！”

  法神大感欣慰，先是關心村民，然後就是拯救世界，何劍終於走出了第一步！

  隻見何劍興奮地攥著那截魔獸皮喃喃自語：“賣多少錢合適？”

  法神老大人的頭都氣得不穩了，一個勁念叨：平常心，平常心……

  老爺子終於也體會到了普魯斯和菲奧的心情，原本他還想著這兩人真是太年輕，不夠淡定，現在他就想召喚一個爆炎彈出來。

  魔法課完了之後夜已經深了，法神囑咐何劍自行冥想，恨恨地鑽進了戒指。

  從天沒亮到天沒亮，何劍進入了殘酷的訓練。

  師徒幾人相愛相殺著，在固定的練習中，時間走得特

  別快，轉眼3個月過去。

  在春天來臨之際，何劍的靈魂終於穩固，菲奧說他身體裏的毒素也清除幹淨，早上不用再喝黑水了。

  隨之而來的，是何劍完全掌握了冥想法，並已能把各係的魔力存儲在體內。

  在他的內視中，驚喜地發現自己體內原本就有一些魔力，跟其他人不同的是，他體內的魔力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這五種魔力在體內各自聚成一體，緩緩旋轉，仿佛一朵盛開的花朵。

  但魔法還是不能釋放，安公公說要體內魔力盈滿，並能溝通外界魔力才可。

  他距離這一天還需要時日，畢竟別人吸收單係，他是全係，就算一起吸收效率較高，那也分個主次。

  遊泳的時間和第一天相比長了至少兩倍，也就是說原來隻能遊5分鍾，現在可以堅持15分鍾。

  盡管每次何劍都遊得筋疲力盡，但普魯斯和菲奧都說還差得很遠很遠。

  按照菲奧眺望天際的眼神，何劍估摸著差著至少有北京到烏魯木齊的距離。

  和遊泳相比，越野跑幾乎沒有進步，普魯斯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紮的遍體鱗傷，這讓何劍內褲消耗量十分巨大，何劍懷疑普魯斯是根據他的速度提速了。

  好消息是他再也不怕泡澡了，不是水不燙了，而是他習慣了。

  習慣這個東西真是相當的可怕，何劍懷疑要是水溫一天加一點，總有一天，他能在開水裏遊泳，但他沒敢說，他深深地記得跟菲奧隨便聊聊天，自己就每天要砍木材兩千下。

  現在不僅黃金神殿的木材不用愁，連寂滅城都不興砍木頭了。

  何劍過陣子就要背木材下去，村民都把他誇出花來了。

  在去寂滅城的時候，他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寂滅城那些破敗的房子中居然留下了很多典籍和他腦中度娘都沒有記載的符文。

  這些符文顯然不是一次成型的，而是經過多次的修改，直至棄之不用。

  第一次發現是他無意中看見一個池子，大概1米見方不到，要說是灶台底下也有孔，但是太小了點，要說是澡盆，這尺寸也不夠，誰家為娃娃洗澡專門還砌個池子？

  在好奇心驅使下，他研究了池子裏還殘留的符文。

  發現這是一個氣係和水係綜合的魔法陣，這個魔法陣的用途應該是洗衣！

  這是一個洗衣機！

  而且水池中的符文不是簡簡單單將水係和氣係符文疊加，可以看得出來其中有多次修改，每次修改都使得符文更加簡練，讓魔力更加有效率！

  連法神看著都頗為欣賞的符文結構！

  何劍知道，這些改動絕不是一兩個人能夠實現的。

  在魔力越來越匱乏的時候，無數代人隻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想辦法如何讓魔力更有效率，而他，正在巨人的肩膀上，窺探這些成果。

  有了這次經曆，何劍開始留意那些破舊老房子中的各種符文。

  又陸陸續續發現了加熱、製冷、除塵等等設備，讓他大開眼界。

  他從來沒有想過，一些常規的符文竟然還能如此使用，如此變形，這些仿佛羚羊掛角般的變形手法打開了何劍對魔法理解的新世界。

  有一段時間何劍看見任何符文，都要嚐試著變化。

  好在法神絕不是不知變通的老古董，他鼓勵何劍多去嚐試，自己去探索未知的世界。

  何劍往往會利用一些電路知識給魔法陣改造，那腦洞開的，連法神都大感吃不消。

  一個月之後，何劍感受到了鬥氣。

  那是一種和魔法截然不同的體驗，就好像魔力是在外麵撿的，而鬥氣是自己身體中孕育出來的。

  它的誕生就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相對而言，它比魔力聽話多了。

  何劍感受到的鬥氣還極為稀薄，別說外放，連脫離身體都不行。

  平時沉寂的時候就潛伏在臍下三寸，通過內視能看見它，魔力在上麵旋轉，鬥氣就好像一個托盤在魔力下方，自身也在慢慢旋轉，像極淺的星雲。

  當何劍興高采烈把自己擁有鬥氣的消息告訴普魯斯的時候，普魯斯拔出長劍，隨手在地上一劃。

  一道金光閃過，地上赫然出現一道壕溝，普魯斯冷笑道：“你是說鬥氣？”

  何劍覺得跟他聊天老沒意思了，默默地去揮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