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轉身回頭，蕭玉眼睛微眯盯著大鬼開口。

  “當年的事發生之後，上麵非常重視，我也一直在查，終於一個月之前我查到了一點眉目。”

  低著頭，大鬼緩緩道來，語氣中有著些許自責：

  “準備了半個多月之後，我才讓他們去的，可誰知還是中了埋伏……”

  “嗬嗬！中了埋伏！那你為什麽不自己去！”蕭玉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脖頸，怒吼：

  “你的命是命，他們的命就不是命嗎！十年前已經發生過一次了！為什麽這次你還要這樣！為什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情報隻是說小羅羅，我想著小羅羅而已，我們八張王牌就已經很大材小用了，實在沒有必要。”

  “嗬嗬，大材小用，就你？還大鬼？有後台？這種腦子怎麽做大鬼！”說著，蕭玉抬起拳頭就要砸在他的臉上，終究還是放下了：

  “用你的豬腦子想想，十年沒有查到一點消息，突然就有消息了，正常嗎？哪怕就算正常，這種事情為什麽不跟著去？”

  大鬼低下頭，不再說話，他不知道說什麽，也知道自己現在說i什麽都是廢話，說再多的，人都回不來了。

  “哼，廢物！”

  可他不知道，他不說話的樣子更讓蕭玉生氣，蕭玉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也知道大鬼這個位置我不配，我對不去那些犧牲的兄弟們！隻要你回來，我立馬請示這個位置給你！”

  眼看著蕭玉就要離開，大鬼連忙抬頭呼喊。

  “不稀罕。”瞥眼，冰冷冷的聲音響起，蕭玉再次抬腳向前走去。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當年的事情的真相嗎？”

  身後大鬼的呼喊再次響起，蕭玉腳步停頓下來，他有些掙紮，痛苦，麵色猙獰。

  見次情景，大鬼再次開口：“你不為自己想想嗎？難道你就不為她們想想嗎？”

  “你不想有一天清明的時候，可以站在她們麵前告訴她們一切的真相嗎？”

  “你就不想有那麽一天，可以提著殘害她們的凶手的頭顱，在她們麵前理直氣壯大聲的呼喊：我為你們報仇了！”

  沒有說話，蕭玉還是那個樣子，難受猙獰，猶豫。

  大鬼知道現在說再多都沒有用，隻能讓蕭玉自己接受，所以留下一句話便直接離開了：

  “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希望你能盡快給我答複……”

  身後瑣碎的聲音傳來，隨後無比寂靜，不再有聲音，蕭玉知道，大鬼已經走了……

  一步步的從樓梯上走下去，蕭玉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曾經的過往一幕幕的映現在他的腦海中。

  一次次的衝擊著他原本堅毅的內心，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上樓下樓走了多少次，隻知道當他再次回過神的時候，他還是在天台。

  向下看去，行人幾乎不如螞蟻大。

  緩緩坐下身，伸出手逝去不知何時從眼角滑落的淚水。

  蕭玉自己也不知為何，不知是和原因，伸手拿出手機，撥打了王曉雪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