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們吧。”蕭玉有些疑惑，但僅僅隻是疑惑，並沒有深究。

  本來王曉雪聽到蕭玉的話語還有種想掀桌的衝動，雖然此處並沒有桌子：什麽？！她們？！不是一個？！而是好多個？！好你個臭玉啊！居然有一群‘她們’，我……

  不待王曉雪掀桌，蕭玉接下來的話語直接讓她愣住了：“……我的家人。”

  蕭玉的語氣讓人很壓抑，參雜著思念、美好、甜蜜、寵溺、悲傷、痛苦、自責等等等等，好的不好的都有，讓人感覺無比壓抑。但就這一句話讓人感覺他……有故事……

  王曉雪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觸動了蕭玉心中的某處傷痕，或者應該說是某處禁地，她想繼續深究下去，她想了解蕭玉的過往。

  這是出生到現在第二個讓她想知道一切的人，或者應該說是第二個男孩。至於第一個……

  但她知道現在不能，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深究隻會讓蕭玉反感，從而疏遠自己，根本不可能聽到蕭玉的心聲、過往……

  王曉雪強行壓製住自己心中想抱著蕭玉問東問西的衝動……不對，是強行壓製住自己心中想抱著蕭玉安慰的衝動，緩緩開口岔開話題：

  “那個……臭玉……我能不能問你件事……”

  “問是你的權力，答是我的權力。”

  果然，蕭玉還是開始疏遠自己了嗎？已經這麽官方的回答了……

  雖然心中已經大概確定了，但是王曉雪還是不想蓋棺定論，她還是想努力努力：

  “那個……臭玉，你剛剛來救我的時候，外麵一共幾個人呀？”

  “十幾個吧，具體的，忘了。”

  “啊？十幾個啊。那你不怕嗎？”

  “怕？沒有必要，解決他們幾秒鍾的事。”

  王曉雪想到出來時洞口的樣子，不由的打了個寒顫，繼續弱弱開口：

  “那……你把他們打死了嗎？”

  “沒有，他們都有各自的家庭，毀掉一個家庭我做不到。我隻是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懲罰，也就是缺胳膊少腿，最多也就植物人。死？不至於。”

  “哦……嗬……嗬……”

  王曉雪想笑卻怎麽也笑不起來，隻能尷尬的‘嗬嗬’兩聲，沒有再問。因為她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麽打破這個尷尬的場麵，或者應該說是什麽話題可以打破這個局麵。

  兩人又寂靜下來，誰也沒有再說什麽，此時夜晚已經過去小半。

  良久，可能是王曉雪終於想到了打破尷尬場麵的話題，她悅耳的聲音傳入了蕭玉的耳中：

  “那個……臭玉呀，我能不能再問你一個問題？”

  “問。”

  果然，蕭玉已經這麽疏遠自己了嗎？現在多幾個字的官方語言都不用了，直接就是一個字？這得多疏遠才會這樣啊……

  撅了撅小嘴，翻了翻白眼，王曉雪無所畏懼：“那個……臭玉，我就想問問，當時我們相遇的時候，你為什麽會那麽生氣？”

  “相遇？你說的是那次相……”蕭玉隨口回應著，突然好似是察覺到自己說漏了什麽，連忙閉口，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