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珍珠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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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業不洗臉 更新:2021-01-03 19:53 字數:2631
他的哥哥是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雲行歸本想去求一求師父白捉裏,但師父卻不見了蹤影,唉。
又過了一些時候,文武百官們都去上朝了,幾個太監簇擁著雲行歸走至龍位旁邊,坐了下來。
然後便是一長番言語後,文武百官紛紛跪拜,雲行歸成功登基為新帝。改國號為“兼漠”,意味著一定要將漠北收服到麾下。
登基大典輝煌而莊嚴,燦爛而肅穆。在進行途中,雲行歸身著龍袍,倒幾度哭得哽咽,毫無半分喜悅之心,唯有萬狀之悲。令宮中那所有之人如此一瞧了,都在歎新帝的好心腸,歎新帝與先帝真是一片手足情深。當日,他們的父帝駕崩時,雲行歸不在,先帝卻隻是裝模作樣的哭了幾場,並不如雲行歸今日哭他這一般情真意切。宮裏的人都是老滑頭了,極善看人。
今見雲行歸竟是如此狀,大家都不禁各懷心思,不過大部分心思都是好的,隻有少許小人佞臣賊子有那等不軌的心情。
一整日下來,雲行歸已被這個登基大典攪弄得疲憊不堪。
但是終於結束了。雲行歸立刻換了一身喪服,又去看自己的哥哥……
這時,原司徒府邸此時仍在響動著修建之大音,到處都是轟隆隆的,與沉浸在白喪的皇宮的氛圍截然不同。
司徒寄緲帶著司徒勾或剛剛從那裏回到如今居住著的新府邸,路至花園,便遇著了生身之母魏姨娘。
這魏姨娘雖出生於清貧困難之家,識不得字,但臉蛋清純,性子潑辣,還很有計謀。便是當年,太太並非是隻懷了司徒起起和司徒勾或這兩個胎,也有三五胎,卻是在暗中被魏姨娘給使法子弄掉了,如今神不知鬼不覺,太太還蒙在鼓裏呢!
自己生的兒子真是越看越愛,魏姨娘便笑眯眯的道:“你們兄弟倆這是從哪裏回來的?”
司徒寄緲忙行禮請安,司徒勾或也隨著行了一個禮。
隻見司徒寄緲朝魏姨娘笑著回應道:“小娘,我們方才去了原家,見到修建的工程已經走上正軌了,想來,約有半年,我們就可以搬回去住著了。”
魏姨娘先不與她兒子說話,而是看著司徒勾或,見司徒勾或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因笑道:“或兒,你這是怎麽了?”
司徒勾或說:“我沒怎麽。”
魏姨娘明知是司徒勾或這是為了仙哥所致,便有心離間他和太太的母子關係,因故作拭淚狀,嗚嗚咽咽的說道:“當日太太去把你姐姐自薦給帝後,我便說了,這事不妥,不能行,誰知太太偏要一意孤行,以至到如今,不僅先帝駕崩,他們還把你姐姐逼著灌了毒酒,給弄死了要陪葬去!老爺此生唯有此女,真真的是千萬般珍愛,誰知你姐姐紅顏薄命,如此的死了,還要落上一個妖孽之名!也不說你姐姐了,現在還不知道仙哥她們四個陪著入宮的女孩子會有什麽下場呢!真是令我一想起來就難受得緊,心髒都疼,這可是四條鮮活的人命啊!何況那仙哥丫頭還是老爺的幹女兒!她若再出事,老爺還不知道要難受成什麽樣子了……”
魏姨娘一行拭淚,一行說。及至說到老爺,便再也說不下去了,好像有十萬分心疼老爺似的。
而魏姨娘的離間計,也並非是一日之功了,司徒勾或早已對太太心存芥蒂,經仙哥被認幹女兒一事,已然快要爆發,現在又忽聽魏姨娘說仙哥不知性命保也不保,於是他壓在心中的芥蒂瞬間就爆發出來了,立刻辭也不辭,便離了兄長和魏姨娘,一路跑著去找太太了。
魏姨娘看著司徒勾或跑了,在後麵看了半響,嘴角勾起一抹森森的笑,說:“寄緲,你看你六弟真是個急性子,這也不知道是往哪裏跑了。你可不能如此,世上明刀暗槍多了去了,所以做人一定要知沉穩和三思,你明白麽?”
風,在和司徒勾或一同跑。
司徒勾或的頭發都在高高的飄飛。
一時到了。
太太正在和執素商量家中那大大小小的事情。
“真是反了!他還敢偷東西!給我抓起來捆了,再狠狠的打一頓!拿去見官!”太太臉上的怒色宛如大江大河滔滔的撲麵衝來,又逼問執素,“那個老嬤嬤來對你說了這事,執素,你為何倒來瞞著我?你也想反了不成!”
當司徒勾或衝進來時,正撞上執素忙忙的在太太麵前跪下,道:“奴婢並不是有意要瞞著太太,隻因想著太太剛為小姐的事大哭了一場,隻怕太太知道了,悲中更添了怒氣,容易生病。再者,這原也不是什麽大事!奴婢……”
不待執素說完,太太的話便劈麵落下來了,隻聽喝斥道:“好哇,好哇!我看你也並不是怕我生病了,而是為著小姐當日把他托付給你,所以你才如此的有心瞞著我吧?你該死!”
太太正要一巴掌扇到執素的麵上,執素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巴掌落下來,並不敢閃躲。
司徒勾或見了,便一手拉過執素,讓太太的巴掌倒落了一個空。那執素已是兩眼流淚,隻覺著羞辱悲難,但她卻反而還說:“或六爺,你這是在做什麽?你怎麽能為我衝撞了太太去。”
太太一見兒子的臉色十分不好,便疑心了,大罵執素道:“你這個小娼婦,啊?你是什麽時候勾引了我或兒了?好好的爺們都被你們這些賤丫頭給勾引壞了!你更該死,更該死!”
太太光隻罵,還覺得輕了,便又要上去踢打執素。
原來,前幾日張鬆鬆看見了一顆寶貝的珍珠戒指,青黛說十分喜歡,張鬆鬆便想買來送於青黛。
誰知這顆珍珠戒指正是先帝賞給司徒起起的,太太見了,也十分喜歡,司徒起起便將珍珠戒指送與了太太戴。
前幾日,執素又像平時般去抽查張鬆鬆的功課念得如何了,張鬆鬆不知規矩,便問起那顆珍珠戒指,說想買。
執素忙笑了一陣,也不理睬他,隻是說:“這可是異想天開了!哪有做奴才的去買太太手上的戒指呢!況且你可知道那戒指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你拿什麽買?”
但青黛天天念叨那顆戒指,被張鬆鬆聽見了,他便忽然起了賊心,要找機會偷了戒指,送與她。
正好那天太太辦完府中的事,午飯呈上來了,太太便洗手。執素服侍著太太將手腕上戴著的金鐲子並那珍珠戒指都摘了下來,放在一邊。
那時忽有人報什麽什麽人來了,多半是些貴婦,太太便立即起身去迎接,那會兒也顧不得洗手了。
便由執素將金鐲子和珍珠戒指都拿在手裏,又用塊兒手帕子裹著了,急匆匆的也追太太去。
路上,執素卻被一個小石頭絆倒了,不禁摔了一跤,這一幕正被恰好路過的張鬆鬆瞧見了,張鬆鬆便想去扶執素起來。
一時,扶了起來。張鬆鬆忽又一眼瞥見了執素手帕子裏的珍珠戒指。而那時執素還在訓他呢,說:“你作死!怎麽敢跑到這個地方來了?這裏都是丫頭子們待的地方!以後再別來了!便是我摔了,也輪不到你來扶我,今日我也沒空兒,也是諒你還不懂規矩,便放了你去,趕緊走罷。”
張鬆鬆忙道:“對不起。”他長在鄉間和小鎮上,並不知這裏的男女之別竟有如此嚴重。不像家鄉那邊便是男女生天天都混鬧在一處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