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山重水複疑無路
作者:青湖山人      更新:2021-04-15 10:12      字數:4642
  係統任務已成必然,再說什麽也於事無補。也許是任務做多了,陸飛已學會了輕鬆麵對,畢竟自己能力成長了很多,身上的防彈設備也多了不少。

  可能、也許、大概能沒事吧,他也隻好這麽安慰自己。

  隨後他進入到了係統為他打造的坦克世界,讓他熟悉和操控各類蘇軍坦克,甚至連KV2這樣的重坦,他都上去開了一圈。在虛擬車組的幫助下,他作為車長嚐試了指揮一輛KV2和T34跑了一大圈,開了十幾炮,好好過了一把軍迷的癮。

  第二天一整天,陸飛都沒有出門,在家陪著萊佛瑞。要麽自己做飯,要麽叫外賣,宅的不像話。

  一整天陸飛都像掛在萊佛瑞身上一樣,須臾不分開。萊佛瑞雖然知道陸飛一直很愛她,可這種反常的舉動還是讓她覺得奇怪。

  “親愛的,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還是在外麵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怎麽今天變成了粘人的小妖精。”萊佛瑞坐在客廳裏看電視,陸飛靠在身邊抓住她的胳膊不放。

  “沒有,我就是想你而已,男人就不能黏女人麽?”

  “不是,我很喜歡,就是身體有點吃不消,你別動不動就把我往床上搬,今天都三回了。”

  “嘻嘻,這不是代表我身體好嘛,好吧,看你虛的,我去給你做點好吃的。”陸飛嬉皮笑臉往廚房走,大動幹戈去了。

  萊佛瑞看他走了,趕緊給泰勒打了電話,一五一十的告訴她陸飛的奇怪表現,想聽聽她的想法。畢竟人家戀愛經驗豐富,見多識廣。

  “我說你啊,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怎麽找不到這麽甜蜜的情人呢,嫌人家體力好啊,讓給我好了,嘻嘻。”

  “別亂說,我就是覺得他有點不正常,不過嘛,我們在一起快一年了,好像有過幾次都是這樣的,我算算,嗯,大概每隔兩個月有一次,我都懷疑他和女人一樣也有生理現象。”

  “可能你經常不在家,人家積攢的多啊,你懂的,沒事的。隻要他忠於你、對你好,你管這麽多幹什麽。”

  “也是,也許我太敏感了,不過你不知道,需求旺盛的男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哼,炫耀貼,鑒定完畢,氣人,閃了。”

  萊佛瑞笑著掛了電話,進廚房幫陸飛的忙去了。

  等他們吃好午飯,萊佛瑞知道他愛二戰軍械,主動提出和他一起去郊外的槍店看看,陸飛知道萊佛瑞是為了滿足他的興趣愛好,欣然答應。

  兩人逛了一下午槍店,陸飛再次采買了大量的子彈,並順便去公司彈藥倉庫領了一些自己需要的煙霧彈、閃光彈、手雷及少量的炸藥和引爆裝置。

  晚上他們去找吉米和齊薇格一起吃了晚飯,看著齊薇格日漸豐盈的身材,陸飛由衷的為她高興,齊薇格終於慢慢恢複了正常的身體素質。

  2月16,17日兩天陸飛除了在家粘著女友,就是去各大超市和唐人街買各種生活物資和他需要的軟殺傷物品,甚至還買了個簡易的潛望鏡。

  當天半夜,陸飛再次展示了自己牲口般的體力,幾番大戰後把萊佛瑞早早折騰的軟癱如泥,沉沉睡去。自己躡手躡腳的去了安全屋,整理了一下空間倉庫裏的存貨,穿上防彈襯衣和防彈秋褲。

  在沙發上靜坐了十分鍾後,12點一到,五彩斑斕的時空隧道如期而至,刹那間陸飛的靈魂意識飛上了半空,穿梭期間。

  ------

  “快走,你們這幫肮髒的斯拉夫狗崽子,不許停!”一個古裏古怪的口音大聲的斥責著。

  “啪嗒、啪嗒”,無數沉重的腳步聲在林間土路上響起。

  一秒前,陸飛的靈魂安放到了目標人物的腦中,正當他腦中一片混亂愣愣的站在原地消化時,後麵有人輕輕拍了他一下肩頭。

  “弗拉基米爾少尉,快走吧,你站著不動,這幫鷹黨會打你的。”一位憨憨壯壯的斯拉夫漢子輕聲提醒道。

  陸飛忽然間覺得頭疼欲裂,下意識的摸了摸頭。

  手上的觸覺告訴他,腦袋上綁了一圈繃帶。

  陸飛轉頭看了眼身後的漢子,腦中跳出了他的名字和身份,同時也知道了自己是KV2坦克車長的身份。在這個時空他還是原來的容貌身材,可年齡和長相已變成了30歲。

  “謝謝你,瓦列裏,我們一起走。我大概被炸暈了,腦子還有些糊塗,我們這是去哪兒?為什麽在這兒?”陸飛疑惑道。

  瓦列裏努了努嘴,陸飛順著他指引的方向看去。

  身前身後的林間土路上到處都是蘇軍士兵,垂頭喪氣、了無生氣,蘇軍士兵互相之間被長長的繩子綁縛連接,機械的往前邁動步伐。

  土路兩側每隔10米站著一個德軍士兵,手中端著MP40或者毛瑟步槍。

  德軍士兵不時有人大聲吆喝驅趕著蘇軍俘虜,甚至還對隊列中受傷後行動不便的蘇軍俘虜拳腳相加。

  整條林間土路上夕陽斜照,灰塵漫天,兩邊是高大的落葉鬆和喬木。

  陸飛猛地轉過頭,眼睛不自覺的睜到最大,顫聲道:“瓦列裏,我們這是被鷹黨俘虜了?”

  瓦列裏低沉道:“是的,我們整團被包圍後,打光了炮彈和子彈,團長命令我們不要做無畏的犧牲,所以大家隻得投降了。”

  陸飛抓抓頭疑惑道:“我怎麽記得我們是KV2的機組乘員,我好像是車長啊,我們打光了坦克的炮彈和子彈?”

  陸飛左側的粗豪大個子伸頭過來插話道:“您還記得我嗎,維克多啊,你的炮長。您是因為被德軍炮彈打在坦克的炮塔上震暈的,我們送你去醫務室,然後就被下令投降了。

  “哦,原來是這樣,我記得你維克多,還有裝填手葉戈爾、伊萬,通訊兵柳德諾夫,他們都沒事吧,人都在哪兒?“

  “柳德諾夫同誌犧牲了,葉戈爾和伊萬都沒事,在前麵。快走吧,鷹黨注意到我們了,他們不讓我們說話。”維克多低下頭道。

  “說幾句話怕什麽,對了,我們現在在哪兒?今天是幾月幾號?我們隸屬於那支部隊?我被撞後失憶了,這些一點印象都沒有。”陸飛苦著臉問道。

  “我們在莫斯科外圍的維亞濟馬,現在是1941年10月8日下午4點,我們是預備方麵軍第24集團軍第53軍第一師裝甲一團。車長,你的病不輕啊。”

  兩人正在竊竊私語,維克多左側的德軍衝鋒槍手衝了過去,二話不說,一槍托就向站在中間的陸飛頭上搗了過去!

  陸飛立時察覺到左側頭頂惡風襲來,下意識的往右側一讓,一抬手便抓住了衝鋒槍的中部,手臂上的肱二頭肌高高的隆起,雙眼圓睜,惡狠狠的盯著德軍士兵。

  滿臉橫肉的德軍衝鋒槍手發力往後拉槍,卻紋絲不動。他驚訝的抬眼看著陸飛,準備叫人幫忙,卻被陸飛凜冽的殺氣所懾,一時間竟呐呐說不出話來。

  “我們都已經投降了,說幾句話怎麽了!不要動不動打人,沒學過日內瓦公約嗎?”陸飛說完一鬆手放開了衝鋒槍。德軍衝鋒槍手一臉的不高興,嘰裏咕嚕說了幾句,揮揮手,讓他們趕緊走。自己回到了土路一側。

  這一幕被遠處一個穿著黑色軍服的黨衛隊軍官看在眼裏,鏡片後的雙眼微微眯了起來,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陸飛不再說話,跟著大部隊往前走,心中沮喪無比,不由心中暗自大罵無良係統!

  上次讓自己做轟炸機的機槍手,這次幹脆做了坦克車的車長,這可都是最最高危的軍種。這也就算了,開局已經不能用不好來形容了,用置之死地來形容都一點不為過。

  上來就被俘虜,這還搞個毛,非但如此,還是在維亞濟馬這個大包圍圈中!

  原本的曆史上58萬蘇軍士兵被德軍裝甲軍團鉗形包圍,除了逃出去8萬5千名蘇軍戰士,其他絕大部分蘇軍被殲滅或俘虜。這也意味著就算他從這裏逃出去,還有重重難關要克服才能逃回蘇軍陣營。

  想到這兒,陸飛踮起腳尖前後看了眼,目光所及,前後上千米全是被俘的蘇軍士兵。

  稍稍算了一下,蘇軍俘虜在這一大段路上至少有上千名。看著一張張稚嫩無助的臉,陸飛知道麻煩大了!

  他所在的方麵軍是預備方麵軍,這就意味著大量的士兵都是預備役,都是新兵。

  除了各方麵的軍事技能沒有受到足夠的訓練,更關鍵的是這幫新兵蛋子沒有老兵的心理素質和頑強的戰鬥意誌。

  哀歎半晌,陸飛也隻得既來之則安之,隨機應變了。

  土路上的蘇軍俘虜邁著機械和麻木的步伐走了許久,直到天黑才被集體安排進了一個集體公社中,蘇軍俘虜們被趕進了一間穀倉中,大量的士兵密密麻麻的擠滿了整個穀倉,後來者甚至沒有了立錐之地。

  陸飛和維克多、瓦列裏三人身大力不虧,搶占了一小塊地方,甚至還把彪悍壯實的裝填手葉戈爾和高大威猛的伊萬也找了過來。

  陸飛把手下四人湊過來輕聲道:“同誌們,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慌。我們坦克班都是老戰士了,大家先冷靜下來,聽我說。晚些時我會想辦法帶大家逃出去。大家都知道這幫鷹黨滅絕人性,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下毒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弗拉基米爾同誌,我們信任您,您就帶著我們幹吧,不過如果能救救團裏其他新兵蛋子們,那就最好了,人多力量大。”維克多輕聲表態道。

  “我也想帶著所有人一起跑,可這幫孩子都沒打過仗,帶不動啊。”陸飛苦惱道。

  “可以讓團長、營長,連長他們指揮,隻要部隊恢複了建製,就會好很多。”瓦列裏道。

  “是的,弗拉基米爾同誌,我認識好幾個步兵連的新兵同誌,他們都是忠誠的蘇維埃戰士,是好小夥,他們隻是不會打仗,需要人來領導。”裝填手伊萬輕聲道。

  “明白了,我有點餓,你們都吃過午飯了吧,這幫鷹黨會給我們東西吃嗎?”陸飛摸摸自己肚子道。他觸手生涼,摸到了自己穿著的坦克兵黑色皮夾克,衣服非常的顯眼,別人一眼看過來就能知道他的兵種。

  “怎麽可能,兵荒馬亂的,先被德軍徹底包圍,然後就是浴血奮戰,團裏1000多號人死了不老少,穀倉裏被俘虜的兄弟,有一些是其他部隊的。這種情況下炊事班怎麽會給我們做吃的,他們也死的差不多了。”維克多一臉的苦澀。

  “兄弟們,把頭伸過來圍成一圈。聽我說,我這裏有點美國的壓縮餅幹,大家先將就吃一塊,這玩意頂餓,都低下頭吃,被別的士兵發現我們會被搶的。”陸飛低頭道,隨後從皮夾克的口袋裏(其實從空間戒指裏)掏出5塊撲克牌大小、煙盒般厚度的壓縮餅幹,迅速分給了大家。

  車組兄弟們又驚又喜,馬上把壓縮餅幹塞進了嘴裏,低下頭快速的咀嚼,費力的吞咽了下去。兄弟們這下更信任陸飛了,把他圍在了中間。

  “現在我們裝勞累,什麽事都不要做,半夜我們再行動。現在對外麵德軍的守衛情況不熟悉,隻能到時隨機應變,總之希望還有,大家不要慌。”

  維克多、瓦列裏、葉戈爾和伊萬頻頻點頭,各自坐在了地上的幹草上。

  可計劃沒有變化快,穀倉裏無數的蘇軍戰俘剛坐下來不久,穀倉大門打開了,幾個穿黑軍服的黨衛隊軍官和士兵走了進來。

  一個帶著眼睛三十來歲的黨衛隊軍官掃了幾眼穀倉裏密密麻麻的蘇軍戰俘,隨後指著陸飛和他身邊幾人,對旁邊的幾個衝鋒槍手耳語了幾句。隨後幾個衝鋒槍手如狼似虎的衝了過來,解下他們手上的連成一串的繩子,把他們5人趕了出來。

  隨後押著他們出了穀倉,到了門外空地。

  陸飛雖然心裏緊張,但表麵看來還是一臉的平靜,還用眼神示意大家冷靜,他知道肯定不是為了槍殺他們,一定有其他原因。

  黨衛隊的人押著他們往三四百米外的灰黑建築走,一路上在幾堆篝火的掩映下,陸飛看到不少被德軍繳獲的蘇軍裝備:軍車、T26坦克、反坦克炮、迫擊炮,也有兩輛馬桶頭般的KV2重型坦克;還有無數的莫辛納幹、波波沙、馬克沁重機槍,幾十上百箱炮彈、子彈;最後是柴油桶、黑麵包一類的補給品。

  德國人根本看不上這些武器和補給,隨意的堆放在空地上。

  陸飛覺得頗為奇怪,他們團沒有這麽多武器和彈藥。隨即想到,也許這裏是德軍繳獲的軍火存放地,也是關押戰俘的基地。

  他一邊走著,一邊兩眼滴溜溜亂轉,把周邊的地形和崗哨悉數記在心中。

  他發現這裏的德軍並不多,穀倉門口有5,6個德軍看守,也許兩側和後門還有,其他地方的哨兵也不多,隻有前方他們要去的建築裏燈火通明,看上去是德軍駐守的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