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深陷絕地徒反抗(4K大章求收藏,求推薦)
作者:青湖山人      更新:2020-11-12 10:11      字數:4365
  埃爾瓦多已經擔任名為森林武裝的中型傭兵團團長5年了,一直帶著手下在哥倫比亞廝混。原本他們隻能接一些運送毒品、綁架人質、暗殺政府官員的髒活,每單隻有十萬、八萬的收入,養著這麽一隻30人的隊伍,真心不容易。

  可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

  三天前,一名叫漢娜的金發美女通過中間人找到了他,提出要雇傭他們執行一項奪寶任務,條件是200萬美金,如果搶到寶藏,再給寶藏價值的20%。

  埃爾瓦多不敢相信有這樣的好事,可人家大美女直接扔了50萬美金做首付,隻有一個條件,馬上召集人員去一個海島執行任務。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埃爾瓦多當時的心態是:腦子有泡才拒絕,賺上一大筆,說不定可以洗手不幹,回家做富家翁。接著漢娜帶著他們坐了2天的漁船,一直在海上亂逛。這讓他有點難受,想想為了錢,也就忍了,現在終於到了目的地。

  漢娜說島上的情況不複雜,武裝人員最多隻有10名,要他們下船後加速前進,控製住島上的人後給她打電話,她再下船過來。

  “小娘們人長的倒是漂亮,不過也是真怕死。沒辦法,人家有錢,船都是她雇的,兩個保鏢也看上去不好惹,小娘們應該有背景,還是乖乖的聽話拿錢吧。”埃爾瓦多說服自己後,大聲的吆喝手下,先整隊,聽他說幾句。

  “兄弟們,這次任務輕鬆又發財,大家給我打起精神來,等會上島聽各自小隊長的,不要亂走。大家都有叢林經驗,這方麵我就不多說。前鋒小隊,找到直通大山的路,在前麵清掃開路,小心有蛇。”

  不一會,前鋒小隊找到了硫磺小道,他們也算在叢林了混了很久,有些經驗,派人在前麵拿著長杆子,驅趕蛇類,大部分人手上腿上塗了驅蛇藥,前進的順風順水。森林武裝裏大部分人都手持AK74,有2個狙擊手,還有幾個手持M16這種相對高級的自動步槍槍手,在哥倫比亞算是火力不錯的傭兵團了。所以傭兵們氣焰囂張,對可能發生的戰鬥不夠重視。

  貝爾隊長和陸飛舉著望遠鏡觀察硫磺小道,看著敵人一點點出現在視線中,貝爾一邊觀察一邊道:“看上去像是南美的傭兵團,傭兵們皮膚黝黑,一看就是拉丁裔,大部分手持AK,30人左右的中型傭兵團,傭兵素質不高,不用擔心了。人數上我們處於劣勢,但我們有地理和武器優勢。”

  “這下穩了,我還就怕人數少,素質高的武裝人員,這些烏合之眾,就是沒有陷阱,我們也贏定了。”陸飛微笑的說道。

  貝爾一直盯著這些南美傭兵。5分鍾後,傭兵們越走越近,等他們一大半的人進入長草地,前鋒快踩到鐵釘上了,後麵十幾個人還在硫磺小道上。

  “開火!”貝爾猛地一揮手,大喊道。

  瓦西裏的RPK-74率先噴出了火舌,他的任務是封鎖硫磺小道。

  “噠噠噠噠”,密集的機槍子彈像雨點一樣撲向了一無所知的傭兵們。在硫磺小道上殿後的十幾名傭兵,瞬間被打倒了3、4個人,剩下傭兵的往地上撲的也有,往兩邊密林裏躲的也有,往前衝的也有。第一反應撲在地上的倒黴蛋大概是沒腦子,居高臨下的機槍射擊,往地上趴有毛線用,一個個的後背冒出了血花,穿著防彈衣也沒用,直線距離不超過200米,防彈衣在近距離的機槍子彈麵前根本防不住。往密林裏躲的,瓦西裏都懶得再開槍,每平方米毒蛇的密度能編一張漁網了,這還能有個好?

  在瓦西裏開槍的同時,其他人也打響了。大家各自有分工:拉斐爾和艾達對付狙擊手,第一時間打倒了兩名手持長長狙擊槍的家夥,太顯眼了;貝爾、杜威、陸飛向移動到兩側的傭兵射擊;FBI探員射擊在中路的傭兵。

  密如炒豆的槍聲響徹山穀,敵人的哀嚎聲和狂呼大喊不絕於耳。

  森林武裝的傭兵也算是身經百戰,突遭襲擊,雖然損失慘重,但很多人做了相對正確的選擇,衝入長草地裏,借著長草的掩護趴在了地上。

  “啊”,“啊呀”,不少傭兵趴在了加料的鐵釘上,不過傭兵們也不敢再亂動,埃爾瓦多在那裏高喊:“大家躲好,反擊反擊,敵人在山上的石牆後麵。”

  十幾支AK開始向山上射擊,可效果實在差強人意。野狐隊員和FBI的探員們都躲在石頭掩體後,從射擊孔裏向外射擊,完全不懼對方的亂射。

  陸飛此時把槍放下,在拉斐爾和艾達的指揮下,人往後站,站到下方子彈完全打不到的位置,開始往下扔手雷。他也不露頭,先聽拉斐爾說道:“9點鍾方向,距離山壁50米。”

  他拉開了手雷插銷,呼的一聲扔了下去,“轟”。

  拉斐爾盯著射擊孔大聲說炸到了一個,陸飛馬上又拉開第二個手雷,這次是艾達指引,“10點鍾方向,40米”,呼,根據艾達指引,手雷從天而降。

  就這樣,陸飛居高臨下,好整以暇的扔著手雷,傭兵們就這樣活生生的挨炸,毫無辦法。

  埃爾瓦多在草地偏左位置,心急如焚。敵人在山上射擊,一槍一槍的要人命,雖然大家躲在長草地裏,對方視線受影響,但就這麽被炸,早晚全死光。他略微抬頭仔細觀察前方,見山崖邊有條溝渠,因為角度關係,山上的手榴彈炸不到。

  他大聲用西班牙語喊道:“大家往前衝,衝到山邊的溝渠裏,調整一下,我們再往山上進攻,往後退都會被上麵的機槍打死,衝啊!”喊完話,自己帶頭衝了上去。

  與此同時,山上的貝爾大喊道:“自由射擊,快速射擊,北極熊,等我命令。”

  等傭兵們付出了兩條人命的代價,終於衝到了溝渠中,馬上感覺溝渠裏濕濕的,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山上貝爾隊長冰冷的聲音響起。

  “起爆!”

  瓦西裏早已放下機槍,手握起爆裝置,摁下了按鈕。

  “轟”的一聲爆響過後,一個傭兵被炸上了天,運氣不好的他離遙控炸彈太近了。對傭兵們來說,更糟糕的是整條溝渠全都冒出了衝天的火光。

  “救命,疼啊”,被火點著的傭兵們大聲哭叫,聲音淒厲無比,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7、8個“火炬人”拚命的往後跑,加上還有3、4個還沒趕到溝渠就掉頭的家夥,一起拚命往硫磺小道跑,他們要跑了,仗沒法打了,日子沒法過了。

  瓦西裏的機槍和兄弟們各種步槍又打響了,傭兵們被一個個從背後打倒,但傭兵們生命力還是頑強的,好多人的腿部被燒,但因為汽油不多,很多人身上並沒有燒著,還是能跑。在100米的死亡撤退路上,終於有5,6個人逃了出去,沿著硫磺小道往沙灘跑。

  這時陸飛和貝爾隊長站了起來,兩人很有默契的換上槍榴彈裝置,把煙霧彈裝好。

  “隊長,你對著硫磺小道右邊,先往最遠射程400米處發射,再往350米發射,一顆顆往後,每隔50米射一個,直到打光煙霧彈,我也一樣,我往硫磺小道的左邊射。”

  “嗵、嗵、嗵”,兩人有條不紊的射擊著煙霧彈,沒過一分鍾,煙霧彈就打光了。

  “這有什麽用啊,為什麽不出動直升機追殺?”艾達不解的問。

  “我本來也是這麽設計的,可和駕駛員交流後發現,硫磺小道上方的樹枝樹葉也很密集,在空中不容易看到人,看不到人,怎麽追殺?於是我又生一計,往硫磺小道兩邊發射煙霧彈,毒蛇就會被熏著,它們一定往沒有煙的地方遊,我和湯姆回來時又把硫磺小道的地麵衝洗了一遍,蛇被熏了以後就會不顧一切衝上硫磺小道了,再加上這些傭兵們逃命要緊,肯定亂踩一通啊。接下來的事情要我描述嗎?”

  “傑克,我們是好朋友,我最喜歡你了,以後你不要這樣對付我啊,好恐怖的醫生啊。”艾達一副你腦子好,別害我的樣子。

  “野牛、北極熊、湯姆和我,上直升飛機對逃到沙灘的敵人以及漁船進行攻擊,尤其是漁船,雖然我們隻有輕武器,但至少要驅離他們。傑克醫生指揮這裏的善後,如有被鐵釘紮暈的傭兵,留一個俘虜就行,其他的你懂的,我們的行蹤不能暴露。”貝爾說完,帶著幾人上了直升飛機而去。湯姆上機前,提過阿諾德,兩人一起上了直升飛機。

  不提貝爾空中飛馳,大殺四方。單說陸飛指揮剩下的兄弟,走下石階,小心的進入長草地。這裏已屍體橫臥,血流滿地,一派淒慘的場景。艾達一副輕鬆表情,一邊和拉斐爾開著玩笑,一邊拿槍管戳戳倒伏的敵人。

  埃爾瓦多趴在地上一會了,他被打中了兩槍,右腿和後背中了機槍子彈,身上的血流的差不多了。他很不甘心,莫名其妙的怎麽就被打倒在了這裏。身上感覺越來越冷,心裏明白這是流血過多的跡象,眼看就要涼涼了,心中不斷的咒罵那個小娘皮不得好死,明明是個陷阱,還說沒幾個武裝人員。

  他的瞳孔越來越不聚焦,頭側在地上,隱隱約約看見幾米外有兩個士兵走了過來,臉上畫滿了油彩,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武裝人員。他咬著牙,用盡全身力氣,左手從腰上拔出了手槍,勉強舉起手,扣動了扳機。

  艾達正側頭和拉斐爾說話,沒注意幾米外趴在地上的埃爾瓦多,拉斐爾卻正視著前方,第一時間看到了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艾達,他來不及考慮,人向前轉過180度,擋在了艾達麵前。

  “呯、呯”,兩聲槍響,子彈擊中了拉斐爾的後背,一股衝力把他向前推,拉斐爾身子前傾把艾達帶倒在地。

  此時陸飛正在10米外檢查別的傭兵是不是活著。聽到槍響,轉頭看去,拉斐爾和艾達已雙雙倒地。情急之下,他右手飛刀出手,向著槍響的地麵盲飛了過去。

  埃爾瓦多其實打完兩槍,手就垂了下來,人已經不行了。陸飛的飛刀準確的紮進他的背後,深深的嵌了進去。

  他呼出了一口長氣,眼神慢慢渙散,就此不動,這下真死了。

  艾達聽見了槍聲,又被拉斐爾撲倒在地,心中明白拉斐爾替她擋了槍。

  “嘔”,拉斐爾吐出了一口鮮血,血糊住了艾達的眼睛,也糊住了她的心。

  “別死啊,你不能死啊,傑克,快來救命啊,是我連累了你,別死啊,我其實是喜歡你的。”艾達聲嘶力竭的邊喊邊哭,又想推開他施救,又怕他死在自己的懷裏。

  陸飛飛刀出手後,馬上拔出手槍對著目標連續開槍,把死去的埃爾瓦多背都給打爛了。開完槍,他馬上衝了過來,把拉斐爾輕輕的從艾達身上移開,右手一閃,飛刀直接就劃開了他後背的衣服,刀還沒往下繼續劃,就注意到拉斐爾背部穿著防彈衣,還插著厚厚的陶瓷插板,隻是其中有一塊被打裂了。

  “艾達,別哭了,幫我把他扶起來,站起來才能脫防彈衣。他沒事,穿著重型防彈衣呢,這個怕死的家夥。”陸飛笑著說。

  艾達一抹眼淚和臉上的血,和陸飛一起把他攙了起來。拉斐爾臉上既痛苦又笑嘻嘻,表情十分的古怪。

  陸飛把他的防彈衣和迷彩服都脫了,讓他坐在地上,艾達扶著他。看到背後有兩塊淤青在右肺的位置,聽了一下肺部,放下了心。拿出急救箱,在他背上塗上了一些雲南白藥。

  “沒事,肺部被重擊後,有些毛細血管破裂了,所以看上去很慘,吐了血,其實沒什麽大事,疼是肯定,塗上了傷藥,養兩天就沒事了,要是戰鬥還在繼續,你都可以繼續作戰。”陸飛拍拍拉斐爾的肩膀說道。

  “感覺被錘子在背後敲了兩下,當時有點喘不過氣,現在好多了,現在背上感覺很清涼,你的藥很厲害。艾達,你剛才對我說什麽來著?”拉斐爾笑嘻嘻的說道。

  “我不會抵賴的,你也真傻,幫我擋槍,來,站起來,別像個娘們一樣的坐著。”艾達依然一副女漢子的腔調,眼神卻出賣了她,望向拉斐爾的眼神溫柔的溢出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