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你不要摻和這些事嗎？”畫麵上，蘇月凝眉頭緊皺。

  “多少嚐試一下，以後要是遇到這些事情不知道怎麽解決就麻煩了。”陸山說道。

  說話的時候他還時不時看看蘇月凝的臉色。

  有過短暫的沉默，蘇月凝接著說“放心，你以後不會遇到太多勾心鬥角的事。”

  “為什麽？”蘇月凝為什麽能夠說得這麽肯定，他突然有些揣測不安。

  “沒有為什麽，因為有我們存在，我們不會讓你待在有這些紛爭的地方。”

  陸山看向店主老頭，他點點頭，似乎在說正是如此。

  “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憑什麽聽你們的。”他很不服氣。

  命是自己的，為什麽要交給別人。

  “你沒有選擇，總比讓你直接去送死的好。”她說著一些陸山聽不太懂的話。

  難不成外麵的世界這麽危險，危險到不得不把自己的族人綁在自己身邊才能生存。

  但是陸山此時不想管太多這些事情，什麽陰謀詭計，他真的不屬於這些。

  他或許應該去更加清淨的地方，可這個世界哪有世外桃源。

  “那要不我們做個交換，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保證以後乖乖聽你的安排。”陸山說道。

  “什麽條件？”蘇月凝問道。

  “條件就是不要讓我天天來這裏報道，我就答應你以後聽從你的安排。”

  他一直想要擺脫這種監控的狀態，去做間諜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直到現在，他對這件事還是心心念念。

  “不行。”蘇月凝一口否決，“除了這個其他都好說。”

  “為什麽呀。”他哀嚎道，被人監視著，感覺渾身都沒有力氣。

  他是一個習慣流浪自在的人，現在這樣讓他感覺渾身都沒有力氣。

  他趴在桌子上說道“天天看著我，我會很難受的，渾身沒有力氣。”

  “不行就是不行，你可能不知道現在有多麽危險，就算你在這種城市裏也會有危險。”

  “隻有在我們身邊才是安全的。”

  “可你也不能把我當豬崽養著。”他說道，就他目前來看，還真沒有見過什麽大危險。

  他一個九級戰力，再這個末日的世界中，再差也不會輕易死亡吧。

  “你覺得自己現在像是被養著的豬崽。”店主反而問道。

  “對呀，對呀。”所以放了我吧，他的眼中淨是渴望。

  “那行吧，你先把這些奇術修煉完了，在修煉總不至於變成豬崽了吧，要麽那些閉關十幾年的人，不都成豬妖了嗎。”

  蘇月凝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死心，看來自己是沒有機會四處活動，去不了太遠的地方，不就像是關在籠子裏麽。

  “你也不要想著每次都等老頭過來找你，要是多次沒有及時趕回來，我會派人過來打斷你的腿。”

  蘇月凝說話風輕雲淡，陸山確實汗毛倒豎，什麽叫派人來打斷腿。

  這是明顯的威脅，但是陸山仔細一想，很多人都是朝不保夕，自己能夠活下來其實已經很不錯了，哪還有空計較。

  “好吧。”他最後妥協了，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像是一具空殼。

  “放心吧小孫女，我一定會照顧好小小孫子的。”店主老頭說道。

  “啥玩意，他什麽時候成我的崽了？”蘇月凝滿天問號。

  不光是她，陸山也是滿頭問號。

  “不是你說的嗎？”店主老頭這邊也是搞不清楚狀況。

  “我沒有說啊，算了，應該是我說過之後，忘記了吧。”

  “你也可以當他是我的兒子，反正我感覺沒有多少區別，天天為他操心，還不領情，總是想著往外麵跑，活像一個白眼狼。”

  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無情的到，插入他的心口。

  “我出去了。”陸山打了聲招呼就往外麵走，留在這就是等著被蘇月凝拿來開涮。

  “記得回來報道。”店主老頭說道。

  “好。“他關上了黑店的門。

  但是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門口偷聽了一會。

  兩人的對話都是一些偏日常的事，像是吃了什麽，這道菜怎麽做之類的。

  他聽了一會，也覺得沒意思，就離開這裏，又開始了漫無目的的遊蕩生活。

  而黑店這邊，門口的陸山一走，兩位店主的對話突然就變了。

  “我們的通訊係統可能已經被入侵了，這些下去可不妙。”畫麵中的蘇月凝麵色嚴峻。

  “沒錯，所以我要怎麽確定你不是他們。”店主老頭同樣麵色嚴峻。

  之後他們對質了一番，確認對方是真實的存在，才繼續說正事。

  “他到底要幹嘛，明明可以直接毀掉這個星球，這樣我們就可以援兵不就補不上了嗎？為什麽不直接出手。”蘇月凝困惑道。

  店主老頭捏了捏胡子，說道“這顆星球不一樣，這是我們祖先的直係血脈，也就是人們口中的上古遺族。”

  “這就是上古遺族？怎麽……”蘇月凝也是第一次得知這件事。

  “怎麽沒有想象中的強大對嗎？”

  她點點頭，在她的印象中，上古遺族應該是最強大的才對。

  而這裏的人們卻是如此脆弱，大部分人甚至無法修煉。

  “其實這才是我們人類遠本的樣子，我們人族在上古時代就開始對抗虛族。”

  “那時候的人們大多數不能修煉，脆弱的人完全打不過虛族。”

  “我們憑什麽生存下去，因為我們有著現在很多分支部族都不一定有的存在。”老頭說著清了清嗓子。

  “是什麽？”在那個人類尚且脆弱的時代，人族究竟是怎麽延續下去的，這是她最好奇的。

  “我們的族群有一種被稱為顯聖者的存在。”

  “顯聖者是可以溝通族群、天地的存在。”

  “他們雖然沒有強橫的實力，但是有著一身大智慧，可以憑一己之力溝通天地洪流，改變我們生存的土地。”

  “先如今的很多修煉聖地都是顯聖者造就出來的。”

  “同時顯聖者還可以改變未來人們的進化方向，為什麽有些部族的人適合當劍仙，有些則擅長禦靈，就是這些先輩聖者的手筆。”

  “像現在隨處可見的暗兵樹，也是先聖的手筆，為的就是讓不能修煉的人也有戰力。”

  店主老頭停頓了一下，一口氣說太多有些費嗓子。

  “怎麽厲害，為什麽我以前都沒有聽說過？”她驚訝道。

  “你才活多久，見過幾個大場麵。”店主老頭接著說道“你不知道很正常，大多數人也不知道，因為其他分支部族很難出現顯聖者。”

  “幾乎是不可能的，雖然分支部族的自身都有很高的修煉天賦，壽命也比隻能活百來年的上古遺族強，但是就是很難出顯聖者。”

  說道這裏，店主老頭有些不甘心。

  “我們部族也有很多人不能修煉的。”她說道。

  “我的意思是能夠修煉到較高的層次，卡在九級能叫修煉嗎？”老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確實，九級連第一個界限都沒有突破，確實算不上修煉。”蘇月凝點頭。

  在宇宙中，九級跟沒有等階是一樣的。

  上古遺族其實是每個人都可以修煉，但是突破九級十分困難，不像分支部族，突破九級是十分簡單的事情。

  要麽沒有一點等級，怎麽使用暗能兵器。

  “你下次說話能不能說精準點。”蘇月凝埋怨道。

  “這個不是已經成為習慣了嗎？”

  “哦，是我們那一代的事，你們這一代沒有這個說法。”果然年齡差距大，代溝就大。

  像他們這種差了幾百年的代溝，在這個星球上幾乎是見不到。

  但是在茫茫宇宙中，卻是很常見的，差個幾千歲的祖孫都有呢。

  “你也不知道惡補一下常識。”

  “誰閉關出來，天天惡補這些常識的，都是生活中碰到了就改口。”

  “得了，說回正題，天上那個家夥就是為了顯聖者而來？”她總覺得不會這麽簡單。

  要是為了清除顯聖者而來，那麽直接毀了這個星球不行嗎，還需要找？

  “確實不是這麽簡單，我聽上麵說，是為了放些原始者下來培養。”店主老頭說出自己所知。

  原始者蘇月凝知道，要是說的話，地位相當於人們的顯聖者。

  虛族的每一個原始者都可以發展成一個大部族。

  像是陸山遇到過的偽裝者，其實就是原始者進化而來。

  每一個原始者經過磨煉進化，會發展成為一個獨特的個體，這個個體又會分裂出很多其他個體，也就相當於是族人。

  比如原始偽裝者，下去就是偽裝者1、偽裝者2……

  偽裝者1分裂的族人就是，偽裝者1-1、偽裝者1-2，越是上麵的越是強大。

  像之前的陸寒酥，是偽裝者1-3-1905，意思就是是偽裝者1的第三個子嗣的第1905個子嗣。

  到她那裏，已經是第三代。

  “要是多出幾個原始者可就麻煩大了。”

  “所以要把他們扼殺在這個星球，這也是上麵分配的任務之一。”

  “我怎麽就不知道這些。”蘇月凝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你權限不夠，當然沒有告訴你。”

  “這樣啊。”蘇月凝很快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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