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情欲似火燒
作者:害死個仁      更新:2020-10-20 01:35      字數:3939
  眾人落於紫神島上,隻見海邊的沙灘宛如黃金鋪地,黃金一片,礁石似定海神針,看似雜亂,卻又賞目,海風輕拂而來,另人神清氣爽。

  幾個女子,少有在海邊遊玩,一時之間,興奮不已,玉玲瓏甚至捧起黃沙,像一個懵懂的少女,往海中扔出,任黃沙隨風飄回,拍打在自己的身上。

  唐柏無奈搖頭。

  女人,不管凡俗女子,還是修行高人,她們的身體構造相同,性情其實也是相同的。

  幾人正玩得開心時,又有修士前來。

  來人是一個書生模樣的三旬男子,手裏拿著一把折扇,穿著一身湛藍長衫,長得文雅俊俏,見到唐柏等人,停了腳步,道:“唐宗主!”

  顯而易見,剛才唐柏出手,他已知曉。

  諸葛心月本來認得這個書生,卻未再行開口。

  唐柏道:“你是?”

  書生道:“在下月曉生。”

  唐柏點了點頭,書生正想開口,孟海歸卻從空中落下,看向唐柏,道:“唐宗主,剛才在下可有錯處?”

  唐柏瞧了他一眼,道:“滾!”

  一個引魂境界的修士,不知道弱肉強食,還敢過來爭論對錯,不僅沒把唐柏放在眼裏,也沒有把鳳閣放在眼裏。

  何謂宗門?

  宗門不僅是修行傳道,同樣還有結團稱雄之意。

  宗門講德,卻不講恩怨,宗門講道,卻不講對錯,宗門講仁,卻不能失威。

  人惹失威,便會被人所欺,宗門失威,自有滅門之期。

  孟海歸見唐柏如此不客氣,老臉一紅,還欲再爭辯,但被月曉生拉到了一旁。

  唐柏卻未再搭理於他們,而是放眼朝紫神島的觀去。

  此島山骨為枝,以壁護托,迎海生陽,倒是一處生氣之地。

  唐柏指了指不遠的一處壁崖道:“我們去那邊瞧瞧。”

  他雖未學風水之術,但雙目可見地龍之氣,加之練習《巫體大法》,使得他的身體與大地之間,有一種親密的聯係,何處地勢最佳,哪怕不用雙眼,他的身體就能感應得出來。

  唐柏等人剛剛離去,孟海歸便道:“曉生何故拉我,對錯還不能爭辯嗎?何況這島嶼之上,又隻是他鳳閣一家。”,說完,他憤恨地看著唐柏離去的身影。

  他以禮相待,唐柏卻落他麵子,他本是三山城城主,以往一言九鼎,何時受過如此鬱氣,一時之間,便亂了心誌。

  隻是他話聲剛落,也不見虛空有何能量波動,整個人突然怪叫一聲,而後直倒於地。

  月曉生執手一探,哪還有半點聲息。

  一個引魂境界的修士,竟連怎麽死的都沒有人清楚,這群人的修為到底有多強大?

  月曉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滿臉驚懼地看向唐柏他們消失的背影。

  孟海歸自然是唐柏殺的。

  若是平時,唐柏倒不會因為如此小事殺他,隻是場合不同,孟海歸不得不死。

  有一個詞叫:殺雞敬猴。

  孟海歸便是那隻雞,而那些觀注此地之人便是猴。

  一群人不快不慢,循崖左行,約數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壁崖之處。

  此地確是個好地方,崖壁兩旁,古木疏疏森立,枝葉繁茂,一片蒼碧,宛如翠幕,更有山泉流淌,往林中而去,注入一片水塘之中。

  水塘廣而不深,澄清見底,水中蔓草牽引,綠發絲絲。

  水塘邊源,又有瑤草奇花,仿若四時不謝,八節如春,名目繁多,千形萬態。

  此地正是龍氣聚集,生陽之地。

  隻可惜,此處已有人家。

  水池邊一處幽穀,一座高大宮殿,通體宛如黃金蓋成,精光四射。

  眾人還未近前,便有人自宮殿出來,遠遠便道:“唐宗主,昔日一別,風采依舊。”

  來人便是魔教護法修幾。

  唐柏就任宗主大典時,修幾隻身前往,被大衍宗、劍宗、須彌宗三宗宗主圍攻,他使用六欲魔功困住三位宗主,方才逃脫。

  沒想到在此地又與之相遇。

  唐柏道:“修護法,前麵宮殿可是聖教落腳之地?”

  修幾點頭,道:“神墟現世,教主親自前來。”

  唐柏輕‘哦’一聲,相傳魔教新任教主神秘無比,誰也沒見過他的真麵目,這倒是讓他好奇。

  但此時此地,卻不能與魔教牽扯,不然大衍、劍宗、須彌寺三宗必與鳳閣生出事端。

  唐柏搖了搖頭,領著眾人就要離去。

  修幾卻道:“唐宗主留步。”

  唐柏轉過身來,看向修幾,淡淡道:“修護法還有何事?“

  修幾道:“實不相瞞,本教教主,聖女,皆與宗主舊識,還請宗主入殿一晤。”

  諸葛心月聽其與魔教聖女相識,便白了唐柏一眼。

  初識時,她以為他唐柏個純樸的老實男子,獨自一人,一個狗,孤寂流浪;但相處日處,才發現這個家夥,像是一個狂蜂浪蝶之徒,身邊總圍繞著一大群女人,鶯鶯燕燕,一個個皆是美嬌娘,這不,又不知道從哪鑽出一個聖女來。

  她伸出玉手,捏住了唐柏腰間的軟 肉,不斷的用力旋轉著。

  唐柏表麵不動聲色,但知道身邊的諸葛心月又吃醋了。

  ‘醋意’這東西,仿佛有癮一般,諸葛心月最近吃得比較神秘。

  修幾似有所感,朝著諸葛心月瞧了一眼。

  諸葛心月順手摟住了唐柏的手臂,整個人都依偎在唐柏身上。

  她就是想告訴修幾,她是唐柏的女人,那什麽聖女,想要靠近唐柏,門都沒有。

  唐柏本想說話,但手臂處傳來一陣柔軟,讓他心頭酥軟沉醉,竟忘記了如何開口。

  按理來說,前世他是久經風浪的‘老司機’,但重生一次,這一方麵,讓他仿如未見世麵稚童一般,這小小的刺激,竟然破了他的心境,讓他的心砰砰直跳,腦海混濁一片。

  燕菲菲最是見不得諸葛心月如此,便也隨了過來,摟住了唐柏的另一隻胳膊,然後挑釁地看了諸葛心月一眼。

  這還不算,徐彩鳳也向前走了兩步,立在唐柏身旁。

  她雖然嘴裏不說,可心裏也不希望唐柏身邊再出現別的女子了。

  歐陽紅玉與玉玲瓏對視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亂一般,相繼走到唐柏身旁,仿若也成了唐柏的女人。

  公孫無我張大了嘴巴,喃喃道:“這小子,豔福不淺啊!

  唯有素琴,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此時的唐柏,隻覺春心蠢動,竟有不能控製之勢;而後,他又聽到燕菲菲羞紅著臉道:“唐柏,你身上怎麽有股香味兒,特別好聞。”

  眾多女人聞言,皆朝唐柏身上亂聞。

  果不其然,她們聞到了一股似蘭斯馨的香味兒,這香味兒像是花香,卻又被花香更醉人。

  開始時她們還無甚感覺,但越聞越是覺得這香味兒誘人,仿佛那股子香氣直沁心間,在心裏麵埋下了種子,欲破土而出,讓心裏間直氧氧;甚至連帶著身體也變得敏感無比,燥熱無比。

  唐柏聽到燕菲菲說到香味時,便已警覺起來。

  他的意念沉入丹田,果見蓮子之上,一個古老的‘欲’字,一會兒化成符文,一會形成文字,一會兒又是似粉紅的霧氣,散發著粉紅的光芒。

  他道了聲不好,而後回過神來,便見身邊幾個女人,朝著自己越靠越緊,一個個吐氣如蘭,媚眼如絲地看著自己。

  如此情景,唐柏的心境亦受影響。

  似心裏不斷滋生出男性的欲 火,體內氣血不斷加速,似奔騰怒湧的江河一般,他的腦子裏不斷地浮現出某些香 豔畫麵,讓他臉紅耳赤,讓他忍不住想要沉淪其中。

  他道了聲不好,然後猛地掙開眾多女子,朝不遠的池塘中躍去。

  冰冷的池水,仿佛也淋不滅他心中的欲 火。

  唐柏知曉,蓮子之上的‘欲’字,亦是道基,此時散發的乃是欲之大道。

  此間之人,皆是修仙之士,根本抵擋不了這種大道之力。

  大衍宗的人都以為道基是靈種,得靈種可卸法天地,卻不知,靈種亦是道種。

  此時此刻,哪怕唐柏身在水塘之底,他體內散發出陣陣香氣,依舊在往外蔓延。

  水塘中的魚兒聞香而來,一群群地聚於唐柏身旁。

  這些魚兒聞得香味,亦是興奮不已,一條條的,不斷躍出水麵,仿佛魚躍龍門,仿佛有用之不盡的力量。

  沒有了唐柏的香味刺激,眾多女子皆回過神來,雖然心裏與身體依舊敏感,但已恢複了神誌。

  回想起剛才瞬間,一個個羞紅了臉,彼此各不相望。

  素琴仿似知道唐柏身上的香味古怪,倒不吃驚。

  修幾與公孫無我卻是莫名其妙。

  開始時,兩人以為唐柏與眾多女子郎情妾意。

  但唐柏如此突兀的行為,讓兩人很是不解?

  公孫無我看向眾多女子,問道:“唐柏怎麽了?”

  他話聲剛落,便見水塘裏的魚兒不斷躍出水麵,場麵壯觀之極。

  眾女子畢竟是修行中人,很快穩定了心智,而後朝水塘中望去,瞬間又被如此景觀吸住了眼球,仿佛連剛才的欲念都忘記了一般。

  她們不願回答公孫無我的問題,她們也不知道唐柏怎麽了?

  但她們知道,唐柏一定被引動的情欲。

  因為剛才,她們就是如此,情難自製。

  唐柏此刻確實被情欲所控。

  俗世之中有一句諺語:叫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而唐柏此時情形便是:欲來如烈火,欲去如抽絲。

  他盤坐於水底,不斷地修行《九陽經》,但他體內的蓮子,那‘欲’字經文不斷地刺激他的識海,仿佛一部高清無碼的小電影,在他腦海中不斷的播放,讓他的欲念不斷壯大。

  而後,他腦海中的四顆至陽之念,卻又如四尊大佛,在他腦海中不斷地念誦著經文,似在告誡著他,讓他清心寡欲。此種滋味,讓他難受至極,仿若冰火兩層天。

  他身體是愉悅的,他的精神是痛苦的。

  他的身體是興奮的,他的精神又是冷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慢慢的,迷迷糊糊、混混濁濁的。

  他進入了一種修行的狀態中。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修行什麽功法?

  是《九陽經》?還是在念誦闃《蓮花經》的經文?又或者是在修行別的功法?

  但是,他眉心的天宮中,出現了一粒形如三角的晶體。

  這晶體呈立體三麵,三麵各在一個道身影烙印其上,三道身影都是唐柏的相貌,但散發的氣息又各不相同。

  此晶體,正是龍四海帶他前往那古怪的洞穴中,被那古怪神像刺激他體內的神力形成的神格。

  事有巧合,在唐柏神格出現的瞬間,這水塘之中,亦迷漫著一種與神相似的力量,自四麵八朝唐柏包裹而來。湧入了唐柏的眉心之中,被他的神格吸收。

  與此同時,他所在的地方,泥土往兩邊翻湧,使得唐柏的身體,不斷地往地底落去,仿佛要落入地心之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