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老頭的袋子
作者:害死個仁      更新:2020-10-16 22:57      字數:3912
  如此又過了半年時間,這半年時間唐柏除了滴血祭煉黑色的藤條與那個紫金色的布袋子,就是修行《九陽經》。

  日子枯燥乏味,不過於修行而言,如此正好。

  何謂清修,清修便是遠離俗世,清靜自然,體悟天心。

  唐柏本就是個不喜歡熱鬧的人,在這寂靜的城池中,他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寧靜。

  他喜歡這種寧靜,隻有這樣,他才感覺自己存在,感覺自己掙脫了天地間那張無形的大網,擺脫了人世間的諸多因果。

  甚好進入陰靈山脈時,他用火靈精換取了足夠多的辟穀丹藥,雖然化精丹田境也可以辟穀不食,但也就可以堅持一二個月時間而以。

  要想真正辟穀,隻有達到金丹境界,那才是仙俗兩層天,真正的可以餐風飲露,辟穀不食。

  唐柏身上的佛韻就越濃鬱,識海中的一陽之念也越發純粹,已經完全壓製了識海中的兩股煞氣;但要想突破一陽醒心的境界;唐柏感覺如此修行,哪怕一百年也突破不了。

  《九陽經》最重要的就是悟,一朝悟透,如魚躍龍門,可立地成佛;若是心無所悟,便是再如何修改,終究是霧裏看花,水中望月。

  夫子曾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其意便是如此。

  而後的時間,唐柏將精力放在祭煉之上,隻是偶爾修練一番真元,強化一下念頭,或許感悟修行《天火九變》。

  如此又過了一個多月時間,唐柏隱約感覺與那紫金色的布袋子產生了一種微弱的聯係,他曾經祭煉過紫金戒子,立馬明白,這紫金色的布袋子就要祭煉成功了。

  果不其然,半月之後,唐柏再一次祭煉時,腦海之中現出一個足有足球場大的空間,裏麵更是擺放著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更多的是一壇壇美酒,堆積其中,占了大半的空間,一‘眼’望去,足有幾百壇之多;而後裏麵放著許多大大少少的衣櫃,還有一些法器,丹藥,各種屬性的晶石,還有一塊巴掌大的黑色令牌,放在一個形似祭拜的木架上,猶為顯眼。

  唐柏意念一動,令牌就出現在其手中;令牌平凡無奇,但材質十分特殊,非金非銀非玉,四周有明顯金色,上麵寫著’律令’兩個古老的文字,這種文字已經失傳,與《蓮花經》上的經文相似,但更久遠,若不是唐柏對古字深有研究,一時還真認不出來。

  一時之間,唐柏也不知這’律令’是何意思,研究了許久,不見有何神奇的地方,又收入了戒子之中,放於那木架’祭壇’之上。

  接著唐柏意念一動,房中又多出了一個衣櫃。

  打開一瞧,隻見衣櫃中全是花花綠綠的婦人女子衣衫,而且全是上等的材料所製。

  唐柏不由一愣,隨後房中又出現了幾個衣櫃,果不其然,都是些女子的衣衫,有一個櫃子中竟然全是女子的褻衣,做工精細,顏色不一,繡著各種圖案,上麵還彌漫著各種女子的體香。

  唐柏不由怒道“這死色鬼,也不知從哪裏弄來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當真是’人不要臉,不分老少’。”說完之後,忍不住從櫃子裏拿起一塊極薄的紅色褻衣在鼻端聞了聞,隻覺一股特殊的香味直入腦海,他的心沒來的狂跳起來,丹田中的‘蓮子’浮現出一個’欲’的經文,散發著妖豔的粉紅的光芒;他的身體裏,更是散發出一種比這褻衣更加迷人的體香。

  一時之間,唐柏隻覺情潮湧動,不能自己,腦海中竟浮現出當日與那黃衫女子在山洞中顛鸞倒鳳的畫麵;他叫了聲不好,忙盤膝而坐,運起《九陽經》心法,花了半天的時間,才壓下心中的情潮;而後暗罵自己幾聲,才慌亂的將這些櫃子收入了布袋之中。

  接著又將法器查看了一遍,他不到得不承認那老頭的富有,法器差不多有上百之數,而且各種各樣的法器皆有。不但有二丈高的巨鼎,還有二三寸的大的鏡子;不但有飛劍,而且還是刀,戟,槍,棍。。。

  一時之間,唐柏感覺自己仿佛花了二塊錢買了張彩票,一下子中了五百萬,竟不知道如何去花這筆巨款。

  這些法器如果要一件件的去祭煉,不知要浪費多少時間。

  唐柏無奈地搖了搖頭,把玩一陣,便失去了興趣,又將這些法器原封不動的丟進了布袋之中。

  人的就是如此,沒有的時候渴望擁有,擁有的時候便不會珍惜。

  而後唐柏又檢查丹藥,晶石。

  整整忙了三天才清點完成,而且更讓人鬱悶的是、這些丹藥中,有七成都是什麽’欲合丹,金槍丸’等男女助性之物。

  不過也算幸運,唐柏在一些小盒子中,不但找了一本《天蜀三十六劍陣》,一本《靈魂禁製之法》,還有一些修行的秘籍;足有七八本之多,不但有正道秘術,還有一些魔道法門,更主要的是找到了一張殘破的皮卷,上麵雖然隻有一些殘缺修行的法門,但一看內容,就與他所練的《巫體》同源。

  直到此時,他才明白,那老頭為何緊追自己不放,相來他能感應自己修行過《巫體》,故來找自己麻煩的。

  歐陽紅玉給他修習的《巫體》雖然隻是很少的一部份,很可能不到完整版的十分之一,但此時看來,卻是《巫體》基礎部份。

  皮卷上的《巫體》與歐陽紅玉默寫出來的《巫體》不同,皮卷上的《巫體》是講如何凝煉穴位。

  皮卷上隻記載七個穴位,分別為湧泉穴,海底穴,鶴口穴,氣海俞,誌室穴,腎俞穴,命門穴;而這些穴位又各有修行秘法;不過隻,可惜,這張皮卷也殘缺不全。而且皮卷上記載的這些穴位極其敏感,都是人之身上的重要穴位,如果沒有基礎部分,真若修行起來,極其危險。

  如此又過了二個月時間,這段時間,唐柏將大部分精神放在修行的秘籍之上,不管正道秘傳,還是魔道法門,都一一查看;他的《九陽經》雖然還沒有突破一陽醒心之境,但這段時間勤修苦練,卻是靜了心境,開了智慧;過目不忘,能舉一反三,聰慧伶俐;那些秘籍他雖未真正修習,卻是將內容牢記於心。

  而後幾天,天氣變冷,唐柏才意識到已是隆冬,不知不覺中,他進入陰靈山脈中已有一年之久;此時他才記起要幫赫連英雄去找招魂花,不過一想,就已悉然,生出大不了在此地修行幾年的心思。

  隻是他還有一絲魂引在赫連英雄那老匹夫手中,若不拿回,終是修行的障礙。

  一時之間,他念頭萬千,矛盾至極。

  不知從何吹來的冷風,從破爛的門窗吹了進來,竟然夾雜著雪粒子,‘沙沙’的在屋中的地麵上,這也許是成百上千年來,這座城池第一次迎來風雪。

  如果不是唐柏意外落在這無邊的廢墟之中,機緣巧合的借丹田中的‘蓮子’破去籠罩著廢墟的九陽歸一陣,而後引星光破開陰靈山脈黑霧;隻怕這一大片廢墟將會永遠埋藏在陰靈山脈的地底,直至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

  唐柏站起身來,走到屋中那破爛的門窗前,靜靜的看著狂風吹進城池,落在那些些詭異的植被上,他突然發現,這大半年來,城池中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在黑紅兩色的植被之中,發現了一點淡淡的綠色;這點綠色如果不注意,完全會被忽略過去;但唐柏曾經開啟透視之眼,將這周圍的一切都記在腦海之中,所以哪怕隻有一點最細微的變化,他也感覺得出來。

  也許,這光明城真的到了改變的時候,也許要不了多久,這裏又會變成一座新的城池,散發獨有的光明。

  唐柏抬起頭來,看向城池中央的高塔,心中一動,飛躍了出去。

  路過那些詭異的植被時,唐柏發現這些植被中多出了一些屍體,有的已經完全腐爛,有的像前些日子才剛剛死去,就連臉上驚恐的表情都可能看得清楚。

  城池其他的地方有明顯的打鬥,隱約能看到殘餘法力的波動。

  這座城池,終究不再安靜。

  唐柏早就知道,沒有那黑藤守護城門,這座殘城遲早會有人闖入,隻不過,不是誰都能像他一樣,有一雙可以看透本質的眼睛,避開城中那些詭異的植被。

  不到一枉香的時間,唐柏已經到了城中的廣場邊。

  廣場上已有七人;其中有二人唐柏認識。

  其中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渾身肌肉的男子,是與唐柏一同進入陰靈山脈的晁田,唐柏還清楚的記得他手中有一口大鍾。而另一人就是在神廟時、與那婦人鬥法的中年男子,叫昆桑,那時唐柏躲在地底,開啟了透視之眼,他的兒子曾追殺自己,所以他記得特別清楚。

  離高塔最近的是一個十歲的少年,遠遠看去,就像一柄鋒利的鐵劍,正在狠狠的切割著厚重的空氣。

  唐柏微一沉吟,便放開腳步,往廣場中走去;有了以前的經驗,他對廣場上的空間重力早有了準備,一連走了三四丈遠,才將速度放緩。而後又走了十來步,他便感覺到了壓力。

  空氣中的重力越來越磅礴,四麵八方的力量不斷地朝他擠壓而來;無形的規則之力卻又如清泉般,在洗滌他識海的念頭,讓念頭通達純粹,讓他對各種武技,術法有更加深刻的感悟。

  他佇立不動,閉上眼睛,靜靜的感悟著曾經學過個武技術法。

  轉眼又過了半月時間,唐柏睜開眼來,運行起《巫體》,原本清瘦的身材膨脹了幾分,變得高大壯實起來,他頂著巨大的壓力,很快超過個七人中的第一個。

  這是一個女子,相貌與衣著都很平凡,受這裏的規則影響,身上散著一種淡淡的殺氣。

  唐柏知道,能闖進這裏的,但不簡單的角色。

  這個女子也靜靜的閉著眼睛,在感悟功法術數,不過她五感靈敏,唐柏看向她時,她便感應到了,睜開眼來,眯著眼睛看了看唐柏,雙眼如同兩把利刃,似要將唐柏從中切開,裏外看個通透。

  接著她的腳下黃光一閃,又往前連走了幾步,與唐柏齊平;但空間的重力達到了她承受的極限,隻見她秀眉微皺,身上散發的殺氣越來越濃,雙肩忍不住晃動了兩下,方才穩定下來,收斂身上的氣息,而後看著唐柏,突然開口問道“道友麵生得緊,不知如何稱呼?”

  唐柏早感應到了她身上的殺氣,想來不是正道修士,雖然不想搭理,但還是微微一笑,道“好說,好說。”說完又是幾步走出,超過了女子。

  那女子輕‘哼’了一聲,也不再追趕,而是停在原地,借助此地地規則,修行起某種功法。

  慢慢的,唐柏發現,隨著的推移,廣場上的重力越來越強,而且離高塔越近,空中壓力就越沉重。

  同理,離高塔越近,感悟術法的規則就越清晰,讓人沉迷。

  這是一種極至的誘惑,讓人欲罷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