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密在心裏飛快地計算了一下，回答道：“三到五”

  “恩，統帥府要持續關注局勢的變化，辛苦一下不要休息，我們能收到消息別人一樣可以，祁國不會給曹國反應的時間，最遲不會過三天戰事肯定開打。”少典丹高度重視祁國的情報。

  “統帥府五部都有副統帥專門負責留意最新的情報，除楊外的其他四位統帥隨時準備領兵出征，老臣家中為諜情司準備專門的通道，什麽時候有最新情報老臣都能及時收到。”

  少典彰上任後經曆過數次大戰，每一次都碰上措手不及的情況，這一次情報工作走在敵人的前麵，是最為主動的一次。

  己國國都壽陽城，國王己南出宮巡遊，數位王子跟隨陪同，己漫亦在其列。

  一名王後的特使找到己漫，說：“殿下請移步到養生宮。”

  己漫知道母親肯定有事找自己，於是向國王告退，匆匆趕回王宮。

  雍雍華貴的少典蓉坐在宮殿之上，身邊居然沒有其他妃嬪，顯然是單獨召見己漫。

  王後守夜肯定有人陪伴，除了獨占一宮的妃子，其他妃嬪要輪流過來陪著王後，除非王後趕她們走。

  “母後那麽急傳喚兒臣，不知有何事吩咐？”己漫知道事情不會小。

  一定要在守夜時說的事肯定是大事。

  “明天一早你便趕往曹國，名義上是奉本宮之命改善王國與曹國的關係，彌補兩國在你征戰南沼州時出現的裂痕；暗地裏你要留意曹國的局勢，有任何突狀況都要立刻與王國聯係。”

  少典蓉經常幫助國王處理朝政，有時候她的指令就是國王的旨意。

  “明日？兒臣沒有一點準備。”己漫沒想到要出使外國，這在新年期間非常罕見。

  “本宮已經安排好你的隨從人員，你有心理準備就行。”王後的語氣嚴厲。

  “兒臣明白，此行要特別注意哪些突狀況？”己漫畏懼王後多過國王，從小到大都不敢違逆母親的意思。

  王後臉色緩和，說：“不出意外的話，你到曹國的時候曹祁邊境會爆戰事，重點關注戰場上有沒有出現北方帝國的身影。另外你在外國君王麵前多露點臉，對你日後繼承大統會有幫助的。”

  “兒臣定當盡心盡力完成此次出使的任務，絕不辜負母後的一番期望。”己漫跪下行叩禮。

  “去吧。”

  #

  通曆4878年1月1日，廣袤的神元大6迎來晴朗的一天，各地竟然都沒有出現雨雪的天氣。

  曹國盛昌城，國舅姚莽剛準備離開王宮，在宮門口接到手下的急報。他看過之後立刻返回宮中。

  “什麽？邊境上有異常嗎？”曹琦十分吃驚。

  “這個消息剛從呂國傳回來，老臣還沒有邊境方麵的報告。”姚莽的神色驚疑不定。

  “呂國的消息會不會出錯？祁韶他瘋了嗎？通北帝國頂多能給他物資支援，難不成還能派兵到祁國？沒有十幾二十萬的兵力，我國還能怕他們不成。”曹琦不敢相信姚莽的報告。

  “為了得到這個消息，呂國的密諜付出極高昂的代價，據說出賣消息的人有意屏蔽與曹國相關的人，賣給誰都行就是不賣給我們。從這個方麵來看，消息應該是真的。”姚莽相信自己的手下足夠專業。

  “有沒有祁國具體的進攻方向？我國與祁國邊境的防衛薄弱，一旦遭受偷襲在初期很難擋得住。”曹琦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以老臣的推測應該不會是西盛州，祁國的水軍實力不如我國，靠近通元江作戰他們的劣勢更大一些，所以祁國的進攻方向隻會選擇中部或東部。”姚莽有一定的軍事常識。

  “麻煩國舅立刻去一趟統帥府，要求軍方密切留意祁軍的動向，不得給來犯之敵半點可趁之機。”曹琦心裏仍有一絲幻想，希望姚莽得到的是一個假消息。

  曹國與祁國的中部和東部邊境有數萬裏，就算明知道祁國要偷襲，但沒有具體的方向就無法預先布防，最多能在地勢險要的關隘加強戒備。

  地心湖南端位於曹國的廣陰州，東西兩岸分別是廣陰州的端水郡和潮湖郡。

  潮湖郡的地勢比端水郡平坦，與相鄰的祁國青萊郡差不多，同樣易攻難守，因此在邊界上曹祁兩國十分默契地隻有少量邊防軍，減少該地區的軍事對抗態勢。由於兩國的結盟關係，這樣的安排符合兩國的利益。

  通德城是潮湖郡距離祁國最近的城市，離兩國邊境不到二十裏，城中混雜著大量的祁國人，其中有商人也有普通百姓。

  4878年的第一天傍晚，通德城出現緊張的氣氛，四座城門早早地關閉，城防軍布滿城牆。城主頒布了少見的宵禁令，重點要求所有外國人在天黑後不得離開住所。

  城主索鹹登上北城樓，連晚飯也是在城樓上解決，時刻不斷地留意著北麵的天空。

  “城主大人，屬下已派出親衛隊到邊境哨所，如果有什麽情況他們會馬上出警報，這裏有屬下緊盯著，您放心回府休息吧。”城防軍統領勸索鹹。

  “不行，郡守大人特意吩咐過，我們這裏遭受偷襲的可能性比較大，雖然不要求我們死守通德城，但我們必須在第一時間出警報，留給郡城方麵充足的時間來調動兵力。不是我對你不放心，這裏出什麽事都由我來抗。”索鹹滿臉短須，像將軍比像城主更多一點。

  “大人，屬下建議您護送家眷到郡城避一避，守護城池乃屬下本分之事，您在不在場屬下也不能棄城而逃。”城防軍統領是索鹹的心腹。

  “消息來得太晚，連夜趕往郡城不安全，明天再說吧。”索鹹在傍晚前才收到郡守的通知。

  城防軍統領不再勸索鹹，轉身走到垛口邊，“北麵的兩個鎮屬下也派了斥候，至少能為我們爭取半個小時的預警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