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極限施壓!
作者:寒泉流      更新:2021-06-04 23:17      字數:2187
  整個四月,千原浩誌不但拿下了‘棋聖’頭銜,而且獲得了十段戰的挑戰權。

  然而,這些事都並未能起多大波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和曰本棋院的衝突上,而後者卻不再回應事態的後續發展。

  媒體們都在猜測雙方做了私下商議,但其實雙方的立場都絲毫不讓,因此曰本棋院決定冷處理,對於外界的疑問,一概都是‘無可奉告’。

  “千原老師,聽說曰本棋院在私底下對您做了某種承諾,您能證實嗎?”

  今天有一場對局,剛到棋院門口,這裏已經聚集了一大批記者,其中離他最近的一名記者大聲喊道。

  千原浩誌回頭看了她一眼,全程撲克臉,隻說了一句:

  “假的。”

  隨後,也不再理會其他人的提問,徑直走進棋院。

  電梯上行的時候,千原浩誌忽然朝旁邊的白織吩咐道:

  “六月之後的比賽,不用再替我報名了。”

  電梯裏可不知他們兩人,其他人聽到這句話,心裏不由一驚,都明白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那今年的碁聖戰?”

  “不用報名了。”從千原浩誌的話中,聽不出絲毫情緒,“我和棋院的合同隻有一年,5月底就結束了。”

  按理來說,在合同到期的前兩個月,棋院就會找棋手商談續約的事情,但鑒於雙方目前的關係,他並沒有理會。

  叮!

  電梯門開啟,千原浩誌帶著白織走了出去,留下的人並沒有立刻按下‘閉門’鍵,怔怔地望著那個背影。

  ……

  “他真的這麽說的?”

  理事長辦公室裏,山下善信皺著眉,盯著眼前的秘書。

  “是,當時我就在現場,您說……”秘書咽了咽口水,“這應該不是開玩笑吧?”

  山下善信哪有工夫搭理他,揮了揮手,讓其到一邊去,隨後思忖片刻,打了一個電話。

  不一會兒,鐮穀裕之到來,卻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坐在了會客區的沙發上。

  “鐮穀理事,你是棋院裏最資深的理事,當初大家也是聽了您的建議,才對千原浩誌的事不聞不問,可現在卻……唉!”

  兩周前的理事會上,眾人最終決定冷處理這件事。

  他們的設想很樂觀,隻要千原浩誌意識到威脅並不能達成目的,自然會主動找他們商談,到時他們也就化被動為主動了。

  鐮穀裕之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直到山下善信複述了一遍千原早上說過的話,才得知對方這副模樣的原因。

  不過,他的情緒可比對方鎮定多了:

  “沒想到年輕人的脾氣這麽衝啊!”

  感歎了一句,他繼續說道:

  “山下理事長,你放心,他隻是說說而已,難道真要離開曰本棋院嗎?關西棋院敢和我們發生衝突嗎?”

  “可合約的事……”

  “我記得沒錯的話,他應該是去年五月底入段的吧,現在是五月初,不是還有將近一個月嗎?等再過個十幾天,你看他著不著急!”

  山下善信還是有些不放心,不同於藤澤秀行那種沒有‘產出’的棋手,要是在他的任上,千原浩誌這種等級的棋手真的離開的話,他可以引咎辭職了。

  鐮穀裕之又安慰了幾句。

  實際上,對於千原浩誌是否離開,他壓根兒就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一點就是已經落在自己口袋裏的利益。

  在他眼中,千原浩誌的出現反倒是個妨礙,畢竟兩人在之前已經爆發過衝突,令他不得不蟄伏了數月。

  ……

  五月,千原浩誌的賽程並不緊張,隻有兩場比賽,一個是十段戰決賽,另一個則是本因坊戰預賽。

  而曰本棋院方麵似乎一點都不著急,找人試探著談了幾次,也就沒有下文了。

  不過,反倒是關西棋院那邊出了問題,態度依舊恭敬,隻是沒有了以前的那種熱情,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即便不問,千原浩誌大概也能猜到,必然是曰本棋院那邊施壓了。

  曰本雖有兩大棋院,但不論從棋手數量、質量,包括棋院規模等方麵來說,關西棋院都處於絕對劣勢。

  譬如七大頭銜戰,比賽說明手冊中都注明,是曰本棋院主辦、關西棋院協辦,由此可見一斑。

  “師父,你不會真的要離開吧?”

  千原家中,師徒倆正在弈棋,雖說森野梨乃已經出師,但每次隻要輸掉比賽,都會來千原這兒複盤,這也是千原的要求。

  “嗯,曰本棋院一直都是這個態度的話,那我也隻能離開了。”

  千原浩誌以前隻是覺得現任理事長不如前任,現在已經懷疑對方是否得了阿爾茲海默症,他這邊冷處理,對方倒好,回手也來了個冷處理。

  這是真的不把他當回事唄?

  “那……我怎麽辦?”森野梨乃抬起腦袋,可憐巴巴地說道,“我是您的弟子,整個棋院都知道,您要是跑了,我哪有好果子吃。”

  千原浩誌也覺得自己這事做得有些不地道,沉吟片刻,說道:

  “我給你兩個選擇:

  一,繼續留在曰本棋院,我會拜托趙治勳、林海峰、加藤正夫等前輩,有他們的照看,那些人不敢做什麽的。當然,偶爾受些委屈在所難免,但人隻有在挫折中才會成長,不是嗎?

  二,和我一起離開,大概率會去關西棋院,不得不承認,那裏的競爭環境的確要弱一個檔次,對你來說,或許並不是一件好事。

  究竟選擇哪個,你自己決定吧。”

  森野梨乃不由地沉默,半晌之後才發出聲音,但並沒有給出答案,而是提出要再考慮一段時間。

  事實上,就算她著急也沒有用,她剛剛簽了合約,想要立刻離開,除非曰本棋院願意放人,否則隻能等到明年。

  時間一天一天地流逝,到了五月中旬,曰本棋院方麵終於有了動作。

  然而,坐在辦公室裏的山下善信聽到的消息卻是:

  “理事長,千原老師讓我們不用再找他了,他說他已經準備好離開曰本棋院!理事長,我們該怎麽辦?”

  “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