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精靈的產品，精美，足夠我出一筆錢去購買了。”艾琳掏出支票本，用五萬元將安瑟精靈出品的首飾、紙張、書本，甚至是筆與墨水全部收下。

  而安潔則簽了一張兩萬元的支票把那頂藍紅寶石冠冕買了下來。

  李莉絲也花了一萬五買下了那件首飾，魔女喜歡為自己花點錢，即使是比較節儉的李莉絲，也隻是相對於‘頂級魔女’節儉，並不是說是一毛不拔的性格。

  把所有貨物出手自然是好事，不過……

  喵嗷！

  江涵雙手揉了揉自己的臉，貓尾甩動了兩下，瞪著艾琳抱怨道：

  “……雖然能夠把這些東西一口氣賣掉是好事，但有些寶石是別的客戶需要的，安瑟精靈的首飾很受一些魔女的喜愛。”

  秦舜英那邊也有路子處理這些貓弄來的貨物，而且因為這些物品其實是搶手貨的緣故，已經有魔女預定了。上上周就預定了一批，到今天為止，江涵每次把商品帶到艾琳這裏都被一口氣收下來。

  對此，艾琳神秘一笑：

  “哎呀，這可太巧了。”

  坐在旁邊的克拉肯抱著手臂，翻譯道：

  “艾琳的意思大概就是，你把所有安瑟時期的寶貝帶給她，她再弄個藝術展，把這些商品的價格炒起來……對吧？”

  對此艾琳沒說什麽，隻是給了個‘好女孩’的眼神。

  喵嗷！壟斷藝術品！江涵眨了眨眼，有點糾結道：

  “那我還能不能留下一小部分，去，去給那些預定過的客人？”

  艾琳溫和笑道：

  “百分之五。”

  這才叫做真正的藝術品販子……江涵嘀咕了一下，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處理完商品之後，李莉絲拉開沙發，友善道：

  “請坐吧，偉大魔女議會有事需要谘詢你。”

  “沒事也可以隨時谘詢我。”江涵甜美笑著，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在耳邊。

  李莉絲抿著笑意，左手不太好意思的捋了捋臉龐垂下來的長發。

  “我們隻是很簡單的幾個問題，不用擔心。”一直沒有出聲，甚至沒有讓人感覺到她存在的埃莉諾說道。

  江涵這才發現，房間裏麵居然還有阿加莎和埃莉諾，隻不過阿加莎正在帶著一副墨鏡躺在一個沙發裏，安靜的發出呼吸聲。而埃莉諾則正在看著文件。

  她比較害怕埃莉諾，這位偉大魔女雖然溫和，善良（存疑），但有種長輩的氣質。

  於是她挺直腰杆，點點頭。

  坐著輪椅的埃莉諾控製著輪椅到了她的麵前，拿出一張表格，同時又拿出一個錄像機……

  “有必要弄得這麽正式麽？”克拉肯問道。

  “正式，是我們這個社會法製基礎的第一步?如果連偉大魔女在公事上的態度都不正式的話?我們又怎麽能期待別人正式去完成我們吩咐的工作呢？”埃莉諾一句話就堵上了缺口。

  真是厲害，感覺偉大魔女的工作有一般都是埃莉諾女士在處理的……江涵略有崇拜的這樣想。

  作為一個前工程師小官僚?她最崇尚擁有這種工作態度的人。雖然她自己可能不是?但不妨礙她崇拜這類型的人。

  於是她對埃莉諾甜甜一笑。

  對此，埃莉諾也非常甜美的笑了一下?輕咳一聲，打開錄像機：

  “江小姐?魔女正式貫籍‘五太湖’?地區魔女編碼‘01561’，單名‘涵’，是吧？”

  魔女有數以千萬的貫籍地區，比如說在德意誌魯爾區就有超過五百多個分區?幾乎一座山附近的空島都可以算作一個分區。江涵的貫籍五太湖?就是指一片名為‘五太湖’的雲湖旁邊的鄉下魔女區域，但不在南城，在更靠近北方的地方，和江妙老家挺近，這也是魔女家族的常態。

  就是不知為啥?我們家跑來南城了……江涵點點頭，保持一個公式化笑容：

  “是。”

  哢。

  埃莉諾修長的手指摁住錄像機?暫停了錄像：

  “很好。”

  她就像是一個大姐姐一樣的鼓勵著。

  旋即，她鬆開手?問到下一個問題：

  “江涵小姐，你是否對於魔女機關的不斷擴張權限感覺到緊張？正如同你所知道的那樣?她們的權限自從1994年的年尾開始?就已經從武裝力量管理到了魔女聯賽方麵。”

  這一題是很標準的題目?哪怕再怎麽支持魔女機關獨掌大權的【無關心派】魔女都會說‘是’……江涵點點頭：

  “是。”

  埃莉諾溫柔微笑的點點頭：

  “你是否對於偉大魔女議會的能力感到滿意？”

  這個房間有五個偉大魔女呢！江涵控製住吐槽的**，乖巧的點點頭：

  “是。”

  埃莉諾再次給予肯定的笑容，並問了一係列在江涵看來可以說是無關緊要的問題：

  “你是否對於魔女世界的未來感到擔心，希望對於**行為進行控製？”

  “你是否認為偉大魔女的緊急出擊權利十分重要？因為經常會有突發事件發生？”

  “你是否認為魔女機關的權利也需要一定程度的審視與監督？”

  ……

  漫長的十幾個問題全部回答完畢後，江涵望見埃莉諾正在搗鼓那台錄像機。

  江涵總算看出來不太對勁了，這台錄像機並沒有亮光，也就是沒有啟動。

  該不會白錄了把？江涵好心提醒道：

  “埃莉諾女士，你似乎沒有…開機？”

  “啊，確實。”埃莉諾聲音高深莫測，表情看不出喜怒。

  她動作熟練，但卻慢慢啟動著錄像機，同時漫不經心的說道：

  “別擔心，前麵的問題我筆錄下來了。”

  你的紙筆呢？江涵眨眨眼。

  錄像機啟動。

  埃莉諾語氣溫和，微抬下巴，輕聲問道：

  “江涵小姐，您是否認為，魔女機關需要和偉大魔女議會進行一定程度的權力交割，好讓偉大魔女……更好的監督魔女機關？”

  啊？這……江涵張大嘴巴。

  哢。

  瞬間，埃莉諾手指摁住了錄像機，暫停了錄像，很溫柔的說道：

  “我們認為，讓一個前途不錯的魔女來說這個問題，會是一個有利的‘群眾建議’，畢竟你們是魔女世界的未來啊。我對魔女世界的幼苗們得想法，總是十分的在意……不必擔憂，請暢所欲言。”

  她笑容慈祥又優雅。

  暢所欲言！？江涵求助的看向了安潔，發現對方也看著自己。李莉絲和克拉肯也在望著自己，表情沉靜。

  埃莉諾慢慢說道：

  “我們需要第二隻貓燈魔女的支持，即使我們沒有緊急需要，那也應該先把你的支持拿在手裏，放到心裏。”

  “別擔心，貓燈魔女的事情目前隻有偉大魔女與前偉大魔女艾琳知道，暫時。”

  如果是一個支持的話那應該無所謂，安潔對我很好，艾琳也不錯，偉大魔女一直以來都對我照顧有加……江涵快速說服了自己，作為一個能夠說服自己改變想法的傳奇說客，她用力的點了點頭，雖然瞪大眼睛望著埃莉諾。

  埃莉諾鬆開手指，示意江涵可以說話了。

  她慢慢地，控製住表情，露出一個公式化陽光的笑容點點頭：

  “是，偉大魔女是最偉大的魔女團體，那為什麽不讓她們行使監督權呢？”